凤夕临回来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而且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
“呀!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凤夕临揉了揉鼻子,仰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小妖精一袭红袍,一脸兴味地勾起唇角,单手支额,随性地斜躺在高高地树桠上。
凤夕临摸了摸额头:“啊~我感觉我脑子好烫……”
小妖精伸了个懒腰,翻身而下,眯起一双勾魂夺魄的狐眼,慢慢走近女子,嘴边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殿下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去干什么了?嗯?”
凤夕临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脚却一软,紧接着眼前一黑,意识不清。
小妖精上前伸手搂住女子腰身,防止她摔倒,当触碰到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时,小妖精眉头一皱,后缓缓妖艳一笑,俯身在女子耳边低声呢喃:
“你不是这么想将脸换回来吗?我带你回凤玄~”
…………
马车里
小妖精侧躺在软榻上,火红的丹寇捏着一张小竹条,轻撩发丝,妖眸微垂,入目是一行小字:
凤玄女帝落水,尽快换脸
小妖精收起竹条,目光扫向对面的女子。
她一袭白衣华贵锦袍半躺在车厢内厚厚的软垫上。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一双凤眸,脸上有着奇异的红,时不时皱着眉头。
这几天他一直在给她喂药,不让她酲来,也不让她病好,看着她这么难受,他心里居然有些不忍,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也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凤玄国
阴沉沉的天际,黑云笼罩着整个上空,红墙碧瓦的巍峨皇宫,略显偏僻的庑廊一角,弓着身子站着两名当值长随,正在窃窃私语着,以此来打发着这漫漫长夜……
陛寝四周种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怡人,风吹过树叶发出的轻微声响,细细碎碎的抚慰着心中的躁动。
可此时陛寝宫里上上下下堵满了侍男太医。
一清秀华丽男子掩面而泣:“陛下落水己有三日,受了风寒之后也服了药,怎还不见得好?”
徐太医浑浊的眼睛沉沉的看向那金榻上的女人,嘶哑道:
“陛下落水时何人在旁?”
金榻因为厚重的金珠帘幕遮挡,不见光线,但还是清晰的看到女人脸上泛起的细汗和通红。
“唔…”女人低喃的呜咽声,终于不可抑止的从唇间溢出:“热……”
她感觉到身体被点燃的火舌一点点的开始将吞没,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思考的余地。
清秀男子暗自勾唇,声音软弱:“是…是容华贵君,他与陛下双双落水……现在还在容华殿躺着休息呢……”
刘太医是个直性子,当场就说了出来:
“就是因为陛下无知荒谬!才会有如此报应!成天不务正事!只知道寻欢作乐!凤玄在她手上怕是要再亡!”
“好了,不必再说,毕竟她是凤玄唯一的皇,国不可一日无君!”徐太医眉一皱,将自己的医箱往前一放,撩起衣袍坐了下来,屈指就要去把脉。
“慢着,谁让你们救了?多管闲事!”一道狠戾的声音传来,众人立马退至一边瑟瑟发抖。
来人一袭简便的银袍,回眸间笑的如炼狱中的魔鬼,那最后的一眼,如鬼魅一般在众人的眼前不断的放大,压的她们快要无法的喘息。
男人一双金眸十分厌恶的看向床上女子,冷道:“你们都退下!让她自生自灭!”
“是……”本来人满为患的陛寝宫一下子走光了人,烛光摇曳中,战无绝嗜血的脸上露出森然的厌恶之意,无视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女子,转身就要离开。
“她真的不是她吗?”门外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那人相貌极其温雅俊美,神情舒展开来,刹那间仿若在暗处翻开大片姣白的花瓣,于洁净之中漂浮着抑郁又空灵的美。
战无绝嗤笑一声:“凤九萧,本座在她右肩上咬的那几块肉可不是白咬的!这女人!根本不是她!”
凤九萧点点头,移开目光道:“那真正的她在哪里呢……”
战无绝修长的腿大步走出殿外,衣袍翻飞,目光幽深:“本座会找到她的!至于她…呵!一个冒牌货,慢慢等死吧!”
…………
凤夕临觉得,她快热死了,虽然身下的床很舒服,但她就是透不过气,浑身黏兮兮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金色纱帐,大脑一片空白,缓缓转头,迷迷糊糊间看见床头立着一个人影,那人身姿修长,长发垂身,周身寒气四冒,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刚好与她相对。
烛火跳跃,男人倏的皱起眉头,森冷的寒眸中迸射出两道凌厉的白光:“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凤夕临张了张嘴,轻唤一声:“你…说什么?帝…寒…辰?”
冰冷从上身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的耳中。
几分欣喜,几分疑惑:“你…你是谁?!”
凤夕临无力的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我是你姐姐!”
下一秒,男人突然俯身下来,他的唇瓣在她的唇瓣上覆了片刻,唇瓣微微开启,含住了她的唇瓣。
大手一伸,男人一把拉下她的内衣,看着她肩上的咬痕,颤抖道:
“你…你终于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再次吻上,清凉温软的触感和如雪似莲的气息瞬间充斥她心肺。她只觉大脑轰隆隆一声,心跳在那一霎那都停止了。
她…这是在哪儿?
——————
凤夕临缓缓睁开眼睛,昨晚残破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拼凑起来,渐渐的杏目瞪大。
昨夜不知道她醒来过几次,只是每一次苏醒后都会再次昏迷,她咂咂嘴,现在口中是熟悉的药的味道。
有人,给她喂了药呢……
凤夕临摸了摸身下的金丝绸被,反应过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
【零…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感觉我在母皇的寝宫?】
零打了个吹欠,带有一丝慵懒的磁性:
【是啊,脸换回来了,呐…摸摸胸口,那个骚货把天凤令放在那儿了。】
凤夕临往自己的胸口一摸,果然感受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反应过来后她又摸了摸胸口,摸到了一个袋囊。
心中欣喜,天凤令和流火种子都在!
凤夕临转过头环顾四周,身下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雕花梨木的方榻,一侧放着杌子,一方红木镂空桌案,两方黄花梨圈椅,极尽奢侈。
凤夕临掀开纱帘,对外大吼一声:“来人!”
许久没有人进来,凤夕临眯起眼睛,怒道:“孤叫你们你们是没有听见吗?!”
门被推开,外面的阳光温暖耀人,照在金色光滑的地上,紧接着,几个男侍走了进来,瑟瑟发抖的跪下行礼,声音颤抖:
“陛下息怒……”
此时众男侍内心:卧槽!这个人怎么还不死?!
凤夕临为了不崩原来的人设,努力演出暴君的样子,一双眼睛故意露出怒意,声音冰冷:
“怎么,孤还没死你们就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孤喊你们多少遍你们才进来的?!”
离的近的男侍身子一抖,呜咽道:“两…两遍……”
凤夕临伸脚将旁边的檀木椅踢倒,身上散发出庞大的气场,声音冰冷:“知道孤喊了两遍居然无视孤!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男侍:陛下怎么变的比以前还暴躁了?!
凤夕临看着面前一大群趴在地上的侍男,美眸微眯,“这凤玄是孤的,孤一日不死,孤还是女帝,照样可以颁令诛你们九族!”
此话一出,众男侍身子抖的更厉害了,眼泪哗啦啦的掉,纷纷诉苦:
“陛下饶命!贱婢错了!”
“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是将首不要我们管您……”
“陛下……!”
凤夕临揉了揉额头,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男侍,只觉得一阵头疼,不耐烦道:
“闭嘴!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这话一出,寝宫里一片安静。
凤夕临指着脚下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命令道:
“你!过来给孤更衣!其他人滚下去!”
那少年长的十分清秀稚嫩,看起来入宫不久,有些稚气未脱,他被点明时手一抖,红着眼眶道:
“是…”
少年慢慢从地上站起,看着身旁其他人的离开,心下绝望,脚步未曾挪出半步。
面前这个昏君十分好色、淫荡,他的几个好友都被她玩死了,现在,她点了他,难道灾难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了吗?
凤夕临皱着眉看着面前末曾挪步的少年,语气放软:
“过来!孤又不会对你怎样!”
少年抬眸对上女人清澈的眼睛,心下疑惑,怎么不是色眯眯的?
少年来来回回扫了遍凤夕临,发现她身上并无以前糜靡的气息,反而是一种不一样的气息,清冷、高贵、神秘。
来到床边,少年看了凤夕临一眼,发现她衣领半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精致的锁骨,立刻垂下了眼眸,红粉的嘴唇紧紧抿着,佯装镇定,脸上却悄悄染了两朵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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