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江湖十大门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十二城从大漠中走出,仅一年时间,便立足江湖,分得近乎一半的天下,危及十大门派,于是江湖十大门派之首的沧澜宗宗主南宫炽,在邬泱召集天下英雄豪杰,商议镇压十二城,维护江湖安定一事,自然,也邀请了其余九大门派前往参加。
这忧晏楼楼主祝商和淮萧阁少主萧傲然,便是再此机遇下相识的。当时二人皆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爱情萌发的时节,二人彼此一见钟情,本就无心参与镇压一事的他们,相爱后更是肆无忌惮,在会议商谈的第五天,二人纷纷提前离场,引起了其他各大门派的不满。”说书人捋了捋胡须,摇着头说到。
“然后呢,你别老停啊!”
在众人的催促下,说书人缓缓说到:“然后自然是沧澜宗宗主带领各门派围剿大漠十二城,祝商和萧傲然花前月下啊!不过,好景不长。这淮萧阁老阁主萧敬子旧疾突发,性命不保,唯有那九山白月极凶之地的白月草才能为萧敬子续命,于是,萧傲然便孤身一人上了极凶之地。
可那白月草哪儿是想取就取的呢,传说,上古四大凶兽皆守护于此,别说取药了,是否能保命还是个问题呢!”说书人抿了口茶,又是一次停顿。
“我说你这老学究,怎么如此爱吊人胃口,之后如何了,是不是萧傲然身受重伤,祝商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说书人笑了笑,继续说到:“正是。不过,这祝商的英雄救美,也是付出了代价的,他因此引出了埋藏在体内多年的寒毒,每月月圆之日,都要承受那蚀骨之痛,满三年后,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阮冬茗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一是惊异于师父竟还受过如此之苦,二是好奇师父是如何活到了今日。
“祝商不愿让萧傲然知道此事,便每到月圆之日,将自己锁在密室之中,独自承受这蚀骨之痛,直到沧澜宗的一缕分支崛起,急于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营扎寨,众所周知,淮萧阁以医术著称,阁内武道实力普遍较弱,易于拿下,于是,他们就盯上了这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说书人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降低了声音,加快了语速道:“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沧澜宗分支发起了进攻,淮萧阁内,血流成河,淮萧阁老阁主萧敬子和少主萧傲然奋力抵抗,却仍属下风,就在这危机之时,祝商带领忧晏楼弟子出现,力挽狂澜,占据了上风,并派人去请沧澜宗宗主南宫炽,将沧澜宗分支头目交由沧澜宗内部处理。
淮萧阁危急解决了,祝商的寒毒却突然发作了,也是在这时,萧傲然才知晓祝商为救自己引出了寒毒,她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先用药物压制住毒性,将祝商送回了忧晏楼。
此后的每一日,萧傲然都埋头于藏书阁,寻找解寒毒之法,她知道,就算找到方法,也是有违天命的方法,可让她眼睁睁看着祝商在痛苦中死去,她做不到。
终于,萧傲然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一个成功结果微乎其微的方法。”
听到这里,阮冬茗屏住了呼吸,静待说书人继续说下去。
“萧傲然以配药试药为由,给祝商下了药,令其昏睡,以淮萧阁秘术为推力,将寒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在萧傲然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因为她成功了,即使她将要面临的是更快的毒发身亡。萧傲然不忍直面与祝商分别,趁祝商尚在昏睡中,悄然离去了。”
此时,台下的众人皆一阵沉默,阮冬茗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萧傲然本想一人自生自灭,可淮萧阁老阁主的病情又再次加重了,上次白月草没取到,还将自己弄成了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萧傲然想着,反正自己如今孑然一身,已是将死之人,不如再去碰碰运气,于是,她再次上了极凶之地。
萧傲然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到达山顶明显要快得多,可极凶之地就是极凶之地,四大凶兽之凶也并非徒来,不过一柱香时间,萧傲然已是伤痕累累。
她倒在地上,看着梼杌一步步逼近,仰天大笑,‘梼杌啊梼杌,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命运的玩物罢了!’她再次握起剑,将全身功力汇于剑上,等待梼杌的靠近。
就在这是,一红衣白发女子从天而降,一掌将梼杌震的后退几步,身上散出的威压令萧傲然难以呼吸,萧傲然看着白发女子不过三两刻,便突破了四大凶兽的包围,取得了白月草,震惊不已,感叹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功法!
红衣女子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傲然,一手拎起她,离开了极凶之地。
‘你如今身中寒毒,也没几日可活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让你活命,还可以让你功力大增。’
‘前辈请讲。’
‘学我梅宫秘术,做我梅宫下一任宫主。’
也是那时,萧傲然才知道,救她的人竟是传说中梅山上那位老祖宗。
‘想必你也知道,梅宫秘术之威力与它所付出的代价是一致的,是活命,斩断情丝,从此再无男女牵挂,还是死,你自己选吧。’
萧傲然选择了前者,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这样,萧傲然传承了梅宫秘术,成为了梅宫宫主,斩断了情丝,忘记了从前与祝商的一切,两个如此相爱之人,只因命运捉弄,而无法执手,只恨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啊!”
说书人醒目一拍,将众人的思绪带回了现实之中。“萧傲然与祝商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至于二人后来是何渊源,请听下回分解!”
“好!”众人掌声涌起,茶客交头接耳谈论,台下一阵骚动,就在这骚乱之时,一提斧大汉破窗而入,大喊一声:“萧傲然,拿命来!”
萧傲然!
提斧大汉以肉眼可见之速向阮冬茗所在的方向冲来,阮冬茗一脚踢开桌子,一个旋身,绕过了他的斧头,站在了角落里。
提斧大汉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一斧劈向白衣女子,只见那与阮冬茗同桌的白衣女子,轻轻挥动衣袖,拿起桌上未出鞘的剑,站立起身,“就你,也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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