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日之后,忘仙茶楼见。”萧傲然对于阮冬茗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也不吃惊,毕竟祝商亲传弟子的名号,说出去多风光啊,小丫头会留恋忧晏楼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萧傲然不知道的是,阮冬茗从未有过此类想法,她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让师父勾搭上“师娘”。
“那个……傲然姐姐,十日后,我会与师父去淮萧阁拜访,不如到时候再说吧!”
萧傲然也是稍微诧异了一下,十日后,不正是他家老头出关的时间嘛,她本就要回去看看,如此一来,倒也省事,便答应了下来,“好。”
阮冬茗与萧傲然在忘仙茶楼门口分别,萧傲然回了梅山,阮冬茗在集市上买了些东西,便回了忧晏楼。
“师父,师父!”阮冬茗进了忧晏楼,便开始四处寻找师父,要是被师父知道她溜出去玩了一上午,又该挨骂了。
阮冬茗绕忧晏楼转了一圈,没见师父踪影,正当她疑惑时,从外院弟子那里传来消息,师父闭关了,似是每年这个时候师父都会闭关七日,阮冬茗撇了撇嘴,七日之后就该出发去昆密了,如此一来,萧傲然的事只能在路上告诉师父了,阮冬茗对此感到些许惋惜,不过也是无奈,便去厨房顺了个馒头,到后院练功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卖力,即使知道不会有多大的长进,新正那几日,阮冬茗看着万家灯火,听着爆竹声一个人在后院练功,这是她失忆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平平淡淡,不觉有他。
十日之约一天天靠近,七日后祝商果然出关了,知道阮冬茗还停留在扶双功法第二重也没怎么吃惊,也并未如他之前所说不带她去昆密,就这样,阮冬茗和祝商踏上了去昆密的遥遥路途。
从晋阙城外出发,穿过晋阙,横跨印海,途径梅山脚下,阮冬茗顺便一览梅山好景,正是深冬,梅花盛开的时候,漫山暗香,宛如人间仙境。
阮冬茗拽了拽祝商的衣袖,“师父,我有个事儿想给你说。”
“说。”
“那个……师父你闭关那日,我去了晋阙城里的西巷子,那里有个忘仙茶楼……”
“说重点。”
“我遇见了萧傲然。”
祝商听到“萧傲然”三字,心重重一颤,停下了步伐。
“傲然姐姐说我失忆是因为中毒,她说她能给我解毒,我说我要问问师父的意思,于是我们约了十日后淮萧阁见。”
阮冬茗看祝商呆滞在原地,又加了一句,“也就是说,一会儿进了昆密,师父你就能见到师娘了。”
祝商回过神来,心中突然开始紧张,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心,丝毫没注意到阮冬茗对萧傲然的称呼。
天上飘悠悠的有雪花降下,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阮冬茗,看着飘飘洒洒如柳絮般的凉凉的小冰晶,愣住了,这是雪吗?
阮冬茗向前走了几步,伸出双手,感受着凉凉的东西接触自己的皮肤,好神奇的感觉,“师父,这是雪吗?”
“北国每年都下雪,你没见过?”
“没有吧。”阮冬茗摇了摇头。
看着这些亮晶晶的小东西漫天飞舞,阮冬茗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她快步向前走着,张开双臂,尽情感受着对她来说新奇的玩意儿。
祝商本还想问些事情,看着阮冬茗难得如此高兴,便没再说什么,跟在阮冬茗身后。
“然然,多年相思未见,我到底在害怕什么……”祝商低声叹到。
昆密的街市和晋阙截然不同,比起晋阙的吵闹,昆密就较为安静了,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儒雅,街道两旁传统工艺和书法字画的行道较多,还有些白面小生站在桥头上背手吟诗。
尽管能使阮冬茗乐哉乐哉的事物很多,她还是没有在街上停留一下,跟着师父直奔淮萧阁。
顺着街道三拐五拐后,祝商在一座阁楼前停下,阁楼门口,站着两个白衣男子,表情严肃,但在阮冬茗眼里,他们就是装作一副我很凶的样子,这么秀气的看门人,她还是第一次见。阮冬茗抬头看了看牌匾,“淮萧阁”三个大字屹立而上,看来是到了。
“师父,为何不进去啊?”阮冬茗见祝商没有半点想要迈步进去的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就进去。”祝商作势向前一步,还未踏上第一阶楼梯,便停下了步子。
阮冬茗算是明白了,要是跟着师父的步子,今天夜里都进不去淮萧阁的门。
“这位大哥,忧晏楼祝商求见萧老阁主,麻烦通报一声。”阮冬茗蹦蹦跳跳上了台阶,给其中一位看门人说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来接待。
“祝楼主,这边请。”
阮冬茗见有人给指路了,拉住祝商的手就往里走,回头笑着小声道:“师父,迟早要面对。”
祝商轻咳两声,甩开了阮冬茗的手,跟在阮冬茗身后。
穿过前厅,绕过中堂,来到后院,远远的,阮冬茗看到一位老者坐在亭子中央。
“祝楼主,前面便是了,您请。”指路人说完,退下了。
祝商登上石桥,进了亭子,阮冬茗不再作声,跟着祝商来到亭子。
“萧阁主。”祝商微微轻俯作揖问好。
“萧阁主好。”阮冬茗紧随其后向萧敬子鞠了一躬问好。
萧敬子连忙招呼祝商入座,看了看阮冬茗,将她拉到他的身边,一脸欢喜说到:“你就是这祝小子的徒弟吧!”
阮冬茗点了点头,露出嘴角的梨涡,浅笑说到:“萧阁主,我叫阮冬茗,从前总是听师父提起您,听着您的光辉事迹,早想得见您的尊容,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好好好,小丫头嘴真甜,我也早就听祝小子提过你这位小友了。”萧敬子无比和蔼的望着阮冬茗,心中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祝商坐在一旁:“……”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
“祝小子,我才刚刚出关,你便这么着急的赶来所谓何事啊?”萧敬子添了些茶。
“晚辈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祝商看了一眼阮冬茗,继续说到:“这丫头是我一年前在南国与北国的交界处救下的,她那时伤的很重,陷入昏迷,待她醒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有,不知何原因,她修习功法程度比一般人慢的多,无法聚气,所以,此次前来,希望您能……”
萧敬子听后,略微皱褶的眉头一下子散开了,“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来,小丫头,我给你把把脉。”
阮冬茗将手伸到萧敬子面前,萧敬子将手搭在阮冬茗的脉搏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萧敬子刚刚散开的眉又皱了起来。
“小丫头,你这脉象平稳,表面上似是没什么大问题,可又有些缥缈,悬得很。”
“啊?”什么悬得很?命悬得很?
“老头你瞎说什么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就是中毒导致的失忆,性命无忧的!”远处,萧傲然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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