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与折颜等人先行去了大殿之上,方一入殿众弟子便围了上来齐齐行礼,随后恭敬地退到一旁。天君见墨渊到来,带着身后的仙人也来见了礼,墨渊并未看他,则是转向东华道:“东华,天族是时候给我昆仑墟一个交代了”
“确实,之前阿乐沉睡,如今醒来该解决了”,东华上前与墨渊站在一处,随后又问及司乐,“怎么不见阿乐?”
“阿乐在诛仙台,说是要取一物”墨渊淡笑,想来是那物
东华闻言,心下也是了然,勾起唇角道:“没曾想还真会用到此物”
二人貌似打着哑谜,倒教众人不明所以,天君因着司乐上神之事神色不自然,余光扫过墨渊身后,惊见那凡人素素,随后想到这夜华怎还未将她的眼睛取下,当即斥责道:“大胆凡人,此处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来人将她送回洗梧宫”
夜华从素素一入殿,眼睛便跟随着她,见她不看自己而是沉默恭敬地候在墨渊上神身后,神情淡漠隐隐透露出威严,行为举止高贵与往日里的她大有不同,他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认得了她,后惊闻天君斥责于她,心头不由不紧,握紧双拳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本君看谁敢动我昆仑墟弟子”,墨渊见殿外的守卫走近,祭出轩辕剑显露威压,面上愠怒威严尽显,面向天君道,“天君,好大的威严,三月前害本君妻儿不成,今日又想害我徒儿,昆仑墟与天族之间的帐是该好生清算一下”
迫于威压在前,守卫停下脚步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只能寄望天君,而天君现下思绪纷乱,惊闻素素是昆仑墟弟子,素素明明是一凡人,他一下子想不通也不甚明白,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人,见墨渊上神问罪,天君只能上前告罪道:“墨渊上神,司乐上神之事确是我天族理亏,但那凡人素素之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天君当真是健忘,不过几个时辰便不记得了”,白浅缓缓上前,也不刻意收敛了的修为,则是将身为上神的威压渐渐显露,走到师傅身侧站定,对着师傅点了点头道,“师傅,此事还是由小十七来说吧”
墨渊点头同意她上前,用眼神示意她放心一切有他们。白浅鼻头微酸,经历的情伤仿佛散去,心头也不再苦涩疼痛,只剩那一片感动与暖意,师父与姑姑总是在她最为需要的时候维护她保护她,而她不孝只会给他们二人添麻烦,甚至连累他们
眨了眨眼睛将泪意退下,白浅故意忽略了某人投过来的眼光,握着玉清昆仑扇,磨磋着扇骨,对天君皮笑肉不笑,开口讽刺道:“本上神乃昆仑墟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当年不慎被歹人封印了记忆与法力流落东荒俊疾山被隐瞒身份的夜华君招惹,在那之后姑姑找到我,又被你们天族捉上九重天迫害,害得我姑姑临盆在即险些陨落,再之后本上神被你们冤枉推素锦入诛仙台,甚至想夺我眼睛诓我跳诛仙台,那你要我从何说起,天君?”
昆仑墟弟子先是为知晓他们的小十七是女子感到吃惊,而后听闻姑姑与小十七所遭受的磨难而感到气愤,眼含怒火齐齐瞪视天君等人。而夜华知晓素素乃是昆仑墟弟子,隐隐有着欣喜,而听闻她将他唤做夜华君,口吻疏离神情淡漠,不带一丝一毫感情,心头巨震,险些站不住,如针扎的疼痛密密将他包围,嘴角苦涩异常,他终究是伤了她
其他人得知素素身份神色各异,而天君好歹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只稍稍流露出丝吃惊,随即将表情掩藏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与是非曲直,也是他刻意放纵素锦,为的便是将她逼死,但他断断不会认的,于是义正言辞道:“之前本君不知你是上神多有为难之处确实理亏,不过素锦之事确是你所为,本君敬你是上神,但此事由不得你否认,我天族也岂是上神能随意污蔑的”
见天君矢口否认,白浅一时气急,压抑怒气道:“好好,本上神倒是领教了天族颠倒黑白的能力,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素锦虽是小仙,但也是天族天妃,伤的是我天族颜面,倘若上神不认,那上神可拿的出证据,否则此事天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天君甩袖,料定她没有证据,反将了她一军,貌似不经意地威胁道
“天君,你竟敢威胁昆仑墟,好大的胆子”,话落司乐蕴含怒气飞身至大殿化作轻烟出现,属于圣尊的威压直指天君,“要证据,本君给你”
“司乐上神”天君见司乐上神到来,只觉威压随着司乐上神的走近一步步踏在胸间,让他呼吸不畅倍感压力,顿时薄汗从额间渗了出来
“怎的看到本君很吃惊”,司乐在天君身前站定,好整以暇地握着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打着节拍,随后犀利的眼神直直削了过去,“或者你以为本君沉睡醒不来,便当本君死了”
天君吃力地对司乐作辑,忙请罪道:“不敢不敢,先前是天族误将上神当作魔族,从而冒犯了上神”
“魔族?”,司乐闻言嗤笑,转身看了墨渊又瞧了东华状似叹息道,“墨渊,东华,我竟不知过了近七万年,天族的见识变得这般浅薄又无知,更何况从他们抓我上天的那一刻我便表明过身份,他们不信竟还嘲讽于我,最后还加害于我,着实让我开了眼界”
“确实是无知,也不知天族是如何教导的”墨渊用眼光冷冷扫过天君等人,手持轩辕剑貌似不经意在地上一挥,以至于大殿地面崩裂了大块
“确实,相当的大胆”,东华挑眉,状似无意地瞥过天君,出声配合着阿乐,“也甚是厉害”
“那可不,并且能耐颇大”,司乐冷哼着打量了一众天族,嘴角轻勾似在嘲讽,威严骤然加身使得他们无法动弹,“先是将本君逼上圣尊阶品,后将浅浅逼成了上神,我们是否要感激天族的大恩?依本君看是否该宣扬一番,倘若谁想晋升阶品便上你们这处来,被你们逼上一逼兴许就成了”
“其实本上神也正愁无法晋升为圣尊,兴许你们能帮上一帮”折颜掩唇轻咳,牵着着等等上前,状似认真对着天君等人道
天君等人见四位上古众神齐齐发难,顿时面露尴尬,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驳
天君正欲开口,而正在此时司命带着素锦到了,上前作辑道:“小仙给各位请安,奉姑奶奶之命将素锦天妃牵了回来”
司乐弯嘴一乐,司命委实是妙人,竟用当真用了她的原话将素锦牵了回来,不禁用眼光对他投以夸赞,不过这素锦当真是命大,这般凄惨竟还能活着
众人眼光齐齐投向司命,确切的是司命身后的素锦,只见司命牵着绳子的一端,将那走路踉踉跄跄的素锦拖了进来,瞧着素锦现下的面容,众人不禁齐齐抽了口凉气,素锦身上无一处完好,道道伤痕交错布满全身,不少伤痕隐约见骨,更为渗人的是殷红的血液随着伤口淌下,在脚下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流,就连那原本娇美的脸蛋也破了相
乐胥见素锦这般模样,忙过去扶住她,紧张道:“素锦,你到底出了何事?”
素锦唇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当听到乐胥的声音慢了半拍,随后想到自身的遭遇,一下子悲从心来,失声哭诉道:“娘娘,是司乐上神将我推下了诛仙台”
“司乐圣尊,你好生歹毒,试问素锦哪里得罪了你?”乐胥闻言,含着怒气转过头道
“司乐圣尊如此作为,也请您给我们一个交代”天君皱眉,也紧接着说道,语气中隐隐有着不满,一众天族头领见此纷纷大声附和
素锦眼瞎起先不知殿中还有何人,当听到有天君与各位叔伯的声音,仿佛找到了申诉的对象,当即不顾形象地跪下磕头,声泪俱下道:“请天君与各位叔伯为素锦做主”
接收天族人的一众怒视,昆仑墟弟子见此纷纷站到姑姑身后与他们对持,墨渊心头怒意上涌,眼光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厉声道:“天族好大的威慑,是欺我昆仑墟无人吗?”
“着实好笑,本该是本君讨债,却变成了你们”,司乐神情甚是轻松,见到如此阵仗丝毫不惧,只是冷冷瞥他们一眼道,“你们这是向本君兴师问罪吗?”
“我们只想要一个公道,素锦乃是天族天妃,也是忠烈之后,纵使圣尊您身份高贵也得讲个理字”天族头领脾气暴躁,气愤上前,也顾不得礼仪
“公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公道,那谁来给本君我一个交代,倘若当日本君还未老眼昏花,记忆也未曾出错,就是你们所谓的素锦天妃嘲讽本君一介凡人冒充上神,随即将本君捉上了九重天,之后本君临产求助你们却无视之,其中倘若没有人授意本君倒是不信了,再然后本君好不容易出了昭华殿,面对的却是你们素锦天妃的率兵绞杀,并且又开口污蔑本君是魔族,逼本君入魔险些丧命,这些事她可与你们说过?”,司乐慢慢逼近二人反问,眼神锐利,戳破了某人的伪善,“还有从方才起你们就本君之事只道了声误会,你们便想就这么完了?更何况浅浅与素锦之事还尚未有定论,休得你们在此叫嚣,你们想看证据本君便给你们”
天族头领头皮一僵,顿时被司乐的目光压制得不敢抬头,而其他人则是想到司乐圣尊之事从中竟还有他们不知晓的发展,而后又听闻司乐圣尊手中有诛仙台一事的证据,不由齐齐望向司乐圣尊
“此物名为回溯镜,为本君所造,一直存放于诛仙台”司乐勾唇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方造型质朴的铜镜,将它悬空于大殿上方化作水镜,默念法诀调出当日之事,慢慢地人物显现,紧接着将二人当时的对话与动作一一呈现出来,由不得素锦狡辩
当年父君授炼器之术,她又不似墨渊他们三人有天分与想象力,勉强学了皮毛,做些个小玩意也只是为了应付父君的课业,回溯镜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回溯镜分为两面,一面存放于诛仙台,还有一面在她的香雪阁,说起为何会将回溯镜放在此处,原因也是哭笑不得,当年诛仙台方建成,众人不知其凶险,常有些个仙人在此赏月,喝得酩酊大醉失足落入诛仙台,为防那些个不着调的小仙再入此处,便将一面放在此处探查,另一面留在她手中做监控,作用其实类似前世那个时代的监控摄像头
“不知诸位还有何话要说?”司乐打量的众人的表情,眼光刻意在天君脸上停留了许久,见他神色不自然,眼神微眯不由有些危险
见众人哑口无言面色尴尬,司乐不由嗤笑一声,对着司命道:“司命,伤害圣尊与上神该当何罪?”
“当革去仙籍永坠畜生道,永世不得上天录用”司命作辑道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天族公主,忠臣之后,对天族有恩”素锦见行事败露,心头慌乱不已
“天族公主?忠烈之后?身为素锦一族仅存的后裔,在九重天养尊处优不思进取,至今连个上仙都不是,只会在后宅搅弄阴毒的手段,却不曾去想过重新振兴本族,素锦你就不曾感到羞愧吗?”,司乐轻笑着慢慢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掐住她的下颚,目露鄙夷,“还有,当年若水一战,本君见素锦一族英勇善战,皆是心存大义之人,却没曾想出了你这样的人物,倘若素锦一族还在,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他们蒙羞”
“司乐圣尊,本君以为此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便快些将她处置了”天君堆满笑意上前,此时的他只想尽快将素锦处理掉,以防素锦说出些不该说的
“天君救我”,素锦已经不知所措,急急爬过来抱住天君的腿,“素锦也是揣摩您的意思去做的,不能这般对我”
“本君不知你在说什么”,天君一脚踹开素锦,矢口否认,“请圣尊不要听信此人所说的”
司乐鼻音一扬,语音一转,转身面向东华,状似惊讶道:“本君竟不知还有此事,东华你怎么看?”
“且听下去再做决断,也不好让她平白无故诬陷了天君”东华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将天君想说的话堵死了
“阿乐你承袭父神君位,乃是昆仑墟女帝,倘若此事是真,那可不是简单能了结的事”墨渊隐隐威胁道,恐怕这整个四海八荒都淡忘了,只以为阿乐是父神帝姬,却忘了昆仑墟帝君的头衔
“你不提我还当真忘了,当年父神身归混沌前将君位传给了阿乐”折颜随即出声附和,想当初他也曾诧异过父神为何会将君位传给阿乐而不是墨渊,如今知晓了阿乐的真实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其实她自个儿差不多都忘了,司乐向来将地位尊崇看得极淡,君位在她眼里不过是几个字,亦或者是种称呼而已
“素锦,倘若你能如实交代,兴许本君能从轻发落”司乐把玩着折扇,幽幽睇了她一眼道
“天君听闻太子在凡间与凡人一处自然是怒不可遏,又不能直接发落处死,眼见我思慕太子,便有意引导我,借由我的手除掉凡人,圣尊临产是我有意无视,当时我还曾忐忑犹豫,但最后过程出奇的顺利,接着圣尊闯出昭华殿被我围剿也是这般,事后我也曾想好说辞掩盖罪责,却怪异地并未受到传召,所以说辞也就无用了,可笑我自以为手段高明,如今仔细回想却觉不对,试问天宫皆布满天君的耳目,如若没有他的默许,我怎能顺利实施,我一介天妃怎能调动大批天宫守卫”,素锦见天君将罪责推卸到她的头上,也毫不犹豫地反水,“还有司音上神之事也是如此,不过当日围剿圣尊的守卫已然没有活口,但素锦知道还有一人,那人想必是知晓的,那便是天君的亲信随从余颉,圣尊大可问他,看素锦是否句句属实”
余颉闻言,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消弭自己的存在,司乐眼尖,伸手虚空一抓,那余颉便落在了她手中,随后抛给东华道:“严刑逼供他想必也不会说,那读心术你最是擅长,劳烦你瞧上一瞧”
“也好,这四海八荒皆知本帝君最不屑说谎,由本帝君看最为合适”,东华依言将手放上他的天灵盖,闭上眼飞快地读取他的记忆,无须多时便睁开了眼,斥责道,“天君好大的胆,倘若不是素锦召认,本帝君竟不知你还有如此之多的小动作”
“请众位息怒”,天君见事不好,行事显然掩盖不住,面露紧张,“本君也是实属无奈,恐夜华走上本君二子的路,为女子放弃太子之位,于是顺势借素锦之手除去二人,却从未想到二位不是凡人”
“照天君这般说法,如若咱们不是神仙,就能由你们随意戕害”,司乐愤然挥袖,大声斥责,“在本君看来神仙也罢凡人也罢,岂可随意处置,你这般行径跟草菅人命有何不同,更何况天规中对仙凡恋从未有处死凡人这一条”
“阿乐说的不错,既然有错,纵使地位多高也是要处罚的”,墨渊举步与阿乐走到一处,侧脸面向东华,“东华,既然事情已然明了,可否现下给我昆仑墟一个交代”
“帝君”天君见司乐圣尊处说不通,墨渊上神更指望不上,不由望向东华帝君
“其实其他各族也是不少才俊的,本帝君也颇为中意”,东华状似感叹,说的同时睇了一眼天君让他闭嘴,见事情告一段落,也该了结了,“天君年事已高,显然对政务力不从心,不如交予后嗣,再去凡间历劫体味人间疾苦,阿乐你觉得天君去多久才最为合适?”
“请圣尊念在父君对四海八荒也有苦劳,请从轻发落”央错与连宋齐齐下跪求情
“不如历万世情劫,至于那素锦本君答应从轻发落,那便革去仙籍做凡人与天君同甘共苦体味人生,不过永世不得上天”,司乐沉吟,天君身份上不似玄女素锦之流,她不好下狠手让他吃皮肉苦,再则面上不好看,不能与天族闹得太僵,但不代表不能在别处折腾他,于是传唤司命暗示道,“司命,他们二人的命簿交由你负责,至于素材你竟可随意往我昆仑墟书阁取,我最为中意天字排”
天字排?那不是姑奶奶所写最为虐心的话本子,大多是相爱相杀的戏码,司命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所以说得罪谁都好千万别惹姑奶奶,从对天君素锦的处置可见一斑,于是憋笑道:“遵命,小仙定会好生看顾”
“多谢圣尊开恩”天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只能忍,否则他那一族只怕从此以后再也坐不上天君之位,这也是帝君让他闭嘴的原因
“司乐圣尊,你骗我,你不是说要对我从轻发落吗?”素锦却是不服,没了仙籍当真是命如草芥,当了凡人就再也见不到夜华了
“本君何曾骗过你,本该按罪责本君杀了你也不为过,不过看在你临时反水,又因你母亲曾借本君结魄灯的份上,留下你一条命去做凡人就已不错,还想与本君讨价还价吗?”司乐厉声道,方才就见她对素锦一族并无责任与荣誉之感,反倒更为在乎自个儿的得失,对她更为看不起
“你可知没有母族撑腰在九重天谨小慎微的感受,我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讨好他人,而你们昆仑墟的女子就是高贵,不必费心思就能得到最好的,连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也垂青于你们”,素锦见此没了转圜的余地,面上似笑非哭,仿佛疯癫了一般,“而我呢?圣尊本该是最能理解我的人,我与夜华一同长大,就如同圣尊与墨渊上神一般青梅竹马,你既能与墨渊上神相守,凭什么我与夜华就不能?”
“合该是我的错?”,司乐轻轻笑了,好似嘲讽,“本君虽能理解但不代表要认同,更何况本君本就与你不同,曾几何时本君也以为墨渊思慕的是他人,但本君自问从未有过伤害他人的念头,感情这东西可从来不分先来后到,更不是你所估定的理所应当”
“走吧,阿乐,与她多说也无用”墨渊牵过司乐的手握在手心,既然事情解决也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
“好,我们先行去灵宝天尊的药泉,别以为我没看出你重伤未愈,你不疼我倒是心疼”司乐嗔怪地睇了他一眼,顺从与他十指交握,缓缓与他步出殿外
“阿乐”,墨渊突然出声停下脚步,司乐侧脸不由诧异地望着墨渊,只见他忽然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情意,启唇缓缓说道,“我从未喜欢过少绾,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
“我知道,我只恨从前的我太傻错过了太多时光”司乐捂唇笑了,胸口是说不出的甜意,她曾以为墨渊是这世界的男主,不敢去妄想去奢求,直到后来夜华出现才知他是男配,想来是前世自己看剧不认真,导致认知错误平白让自个儿兜转数十万年
“阿乐,想来我也挺傻,以前我认为你喜欢皆寻”墨渊轻笑着将阿乐揽入怀中
“墨渊,我从未喜欢过皆寻”,司乐抬首正色,伸手圈住墨渊的颈项倾身回吻,又短暂分离,眼中皆是情意,带着最为美好的笑靥道,“因为我已遇到了最好的你,自此我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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