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半迷蒙睁开一条缝,司乐的脑袋仍旧不清I醒,只觉这一觉睡得甚是舒坦,不由抱着暖热的事物蹭了蹭,忍不住还想在被窝中眯一会,这可苦了墨渊
约莫过了一刻钟,司乐的理智回归,记忆终于回笼,嗖地坐起忍不住想尖I叫,随即克制住了,顿觉羞恼卷了被子将自个儿埋进里头,一通抓狂地乱滚,心想这回惨了,她丢人都丢到九重天了
墨渊起身坐起,瞧着阿乐这一系列动作着实好笑,想必是记起了昨曰之事,于是启唇调侃道:“阿乐,昨曰可玩得开心?”
“墨渊,你怎会在此?”司乐吓了一跳,头顶被子,猛地坐起
“还不是某人将我扑倒,让我动弹不得”墨渊掀起阿乐头顶的被子,对着她玩味一笑
司乐面上顿觉燥热,又联想到她昨曰的言行,懊恼地将被子盖了回去:“墨渊,我这回又丢人,这昆仑墟的名声该不会败在我手上了?”
“不至于全部败光,但也所剩无几,更是让司乐圣尊名扬整个四海八荒”墨渊假意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神中皆是调侃之意
“真的?我生来胆小,千万别诓我”,司乐捂脸,深觉无法见人,昨曰她的作为可当真称得上孟浪,自个儿丢人也就吧了,还教唆凤九扑倒东华,倘若让狐帝白止得到消息这还了得,于是不禁问道,“白止可有找我来算账?”
“你可是指教唆凤九扑倒东华之事?白止现下约莫着在赶来九重天的路上”墨渊好整以暇道
“完了,这回白止可不得抖落我多少糗事”司乐锤手直呼完了,白止最喜拿她黑历I史说事,这四海八荒关于她的“传说”,可皆是出自他口
“我更有听说昨曰I你逢人便说我将你办了?可有此事?”,墨渊鼻音轻扬,刻意在“办了”二字加了重音,接着又绕有深意道,“还有你昨曰将我压了一夜,我可是忍得甚是辛苦”
司乐闻言,仔细回想一番好似说过,表情瞬间碎裂,热意吸上脸颊,“是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我这话糙理不糙”,复又联想到昨夜在墨渊怀中闹腾,墨渊血气方刚确实忍得“辛苦”,耳尖更是发烫,不禁破罐子破摔道,“我没让你忍着,难不成怪我?”
“你呀,倒是什么都敢说,放心,都是诓你的”,墨渊失笑着揭起被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脸似笑非笑,“好在太晨宫附近人少,并无人瞧见此事,咱们这昆仑墟的名声才得以保留”
“好你个墨渊,竟敢诓我”司乐叉腰哼道,鼓I起脸转到一侧不去看他,面上绯红更甚,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墨渊掰正她的脸,欢笑看着阿乐,见她眉目如画,清丽的容颜好似晕染了最为艳丽的颜色,美目低垂犹豫着不敢看他,微微低头的那一抹娇羞透露出别样的风情,墨渊心中泛着涟漪层层叠叠蔓延开来
“被你折腾一夜,或许我该把利息收回来”墨渊声线低哑,心念一动,蓦地挑起她的下颚,在她略微吃惊的表情下,俯下I身捕获了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
此刻,男女间最为原始的律动,伴随着女子的婉转啼吟与男子的低沉沙哑,谱写出最为美好的乐章,最终在一声低吼之下归于平静
司乐伏在墨渊胸前,享受着**后的余韵,吻了吻他的下颚,不禁吐露心声道:“我曾自卑不敢奢求你,更以为你喜欢他人不敢表露,唯恐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去擦足,最后为难的是你,难堪只会是我,如今经过这么多事后,我突然发觉之前的我爱的只是自己,似乎总是在衡量着自己的得失,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所以从前的我不够爱你”
“你不过是心思太过细腻,想得太多吧了,倘若你当真觉得不够爱我,那就从今曰起补上”,墨渊叹息着将阿乐揽入怀中,脸颊轻磨着阿乐的容颜,抚I着她光洁的后背,随后失笑道,“我到今曰才知你有自卑的时候,你向来不都是自信满满的”
司乐身形一顿,敛下神色,她有太多墨渊不知晓的过往,她并不想提起
“是你太过优秀,再好的用词放在你身上都不为过,而我不学无术,也委实笨的可以,看似十窍通九窍,实则一窍不通,除了干架与厨艺勉强还能拿出手,这两相一对比,我能不自卑吗?”司乐撅着嘴在墨渊胸膛上轻划,更是忍不住戳了戳
“合该是我的错,当年若是纨绔些,你早该是我的了”墨渊侧卧,刮了刮阿乐的鼻尖,忍不住调笑
墨渊从来都知阿乐心中有秘密,既然她不想提起,他也是从来不去追问,时机到了她自会吐露
“那可不一定,冷不丁我就瞧上别人了,这四海八荒青年才俊可是不少”司乐睇了他一眼,玩笑道
“你会吗?”墨渊挑了挑眉,hán笑反问道
自然不会,司乐在心底说道,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是估定的
司乐清了清嗓,不自在地在他胸膛作乱,当看不见他的调侃之意,又接着说道:“再说你性子与天赋在那,终归不会平庸,更何况有父君坐镇,你以为他会放任你成为四海八荒第一纨绔?”
“会不会成纨绔我不知晓,但是”,墨渊忽然攥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意味深长地瞧了眼阿乐,俯首在她耳畔沙哑道,“我敢保证你再这么点火下去,只怕会引火**”
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俯瞰着墨渊,司乐勾唇得意一笑,毫不示弱道:“我故意的,倘若你没反应,你才怀疑你力不从心”
“如你所愿,方才是我对你太过手下留情了”墨渊压下上方得意的小I脸,以吻封住,胆敢怀疑他不行,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二人再次滚落在床榻间缠I绵,沉溺于男女间酣畅淋漓的□□,带着坠入欲I望的渴求,更有着较量的意味
不过最后以司乐失败而告终,任由墨渊将她抱起放入浴桶之中,闭目享受着热水没过身子,方才觉着舒坦些,此时的她腰间酸软无力,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而墨渊则是神采奕奕,这两相一对比,司乐不禁有些懊悔,早知如此下场,就不撩拨墨渊了
梳洗完毕后,仍由墨渊为她换上舒适的中衣,便想让墨渊取出柜中浅蓝色的衣裙,方想开口,却见墨渊施法放出一物,司乐见之不由一愣,摸上此物道:“若水河大战时未来得及将它保管起来,我以为它遗失了”
“是折颜转交与我的”,墨渊取过衣裙为阿乐穿上,系上腰带,抚过衣物上流光溢彩的银色梨花纹路,想起当年的心境淡淡地笑了,“当年你为我与皆寻决裂,我以为你因情伤抑郁,便想着女子定是喜欢这些,为讨你展颜一笑,命九重天手艺最为灵巧的宫娥赶制了这件瀛洲玉雨裙,衣裙上的画样是我亲手所绘”
“果真是你所绘,我甚是喜欢”,司乐倾身抱过墨渊,为那时他为她所画的心思与用心而感动,接着又解释道,“当时确实难过,你与皆寻之间我选择了你,只因我心系你做不到公允,因为我的私心伤害了好友,所以我亏心”
墨渊轻I抚阿乐的发顶,随后低头落下一吻道:“听你所言,我既为你选择我而感到高兴,又为你这般痴情地为我受伤而感到痛心,这本就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对不住他的是我不是你,何必参和进去”
“你知我从来做不到冷眼旁观,与其你们斗得双双具陨,还不如我做这个恶人逼迫皆寻停手,虽然对不起皆寻”司乐倚靠在墨渊怀中,说到此处仍是愧疚,明知皆寻思慕于她,她却反利用了这种情感去逼迫皆寻停手,这也是她最为亏心之处
“你呀,虽心知你未曾思慕过皆寻,但听你提起皆寻仍免不了吃味”,墨渊自然懂她的心思,抱起阿乐将她放在梳妆台前,对镜笑道,“阿乐,我为你绾发可好?”
司乐闻言,低低笑出声来:“我竟不知你是醋坛,更不知晓你也会绾发,那你可会描眉?”
“会,做凡人见过你绾发描眉便学会了”说着,墨渊取过檀木梳为她打理青丝,不须多时一个精致的妇人髻便出现他手下,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擦入发髻中
“镂空鎏金香雪步摇”,司乐对镜抚上发间的步摇,联想到凡间的种种,带着怀念又莫名的感动,“你何时将它取了回来?它不是随着我死后入葬了吗?”
墨渊挑起阿乐的下巴,眼神温柔,细心地为她描眉:“当时归位没两天便将取了回来,准备留作念想,凡间的一切太过美好,是我作为墨渊时最渴望却不可及的”
司乐吻上墨渊的唇角,对着他绽放出最为美好灿烂的笑容:“念念不忘的何止是你,也有我”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墨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