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的昆仑墟后,司乐先是为夜华授太子印的贺礼烦恼了一番,把库房的物件捣腾了遍,眼见都是些奇珍异宝,不由看傻了眼,琢磨着想到原先觉着昆仑墟“古朴素雅”的可以,原来物件都收到了这处,不过只可惜都是些俗物,这叫她如何送的出去手?最后还是墨渊提醒夜华不会在意身外之物,心意到了便好,司乐一想也对,学着那小凤凰送了酒,自家酿的梨花白她虽不敢自夸是最好的,但也是顶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司乐照顾等等的同时,百无聊赖地打发时日,墨渊则是急急闭了关稳固修为,毕竟七万年前生祭东皇钟修为损伤得厉害,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
待墨渊出关时,夜华授太子印的日子到了,二人便上了九重天为他见礼,紧接着又是九月初二夜华与浅浅的大婚,不过此之前天族与青丘曾产生了分歧,对于昆仑墟的“归属”问题争论不休,天族认为墨渊司乐既是太子夜华的胞兄与未来大嫂,自然归属迎亲一队,而青丘则是认为墨渊司乐是女君白浅的师父与姑姑,理所当然属于送嫁一队,于是争论不下后只能来过问他们二人的意见
见青丘与天族两方人在面前争论,没消停下来的迹象,听着她脑仁直疼,司乐当即拍板决定,让墨渊领一半弟子去迎亲,自个儿领了另一半弟子去青丘送嫁
送嫁迎亲那日,十里红妆好不壮观,浅浅有四个兄长硬气得很,夜华不免被刁难,这不刚应付完四个大舅哥,还要被三个嫂子为难,另外加一个舅哥夫折颜折腾,之后终于迎来了最后一道“关卡”司乐
天族这一对人马“过五关斩六将”,早已身心俱疲,瞧着最一道竟是司乐圣尊,只见司乐圣尊抱手站在那处笑得好不开心,他们却感受到了来自四海八荒深深的“恶意”
连宋与夜华对视一眼,堆起笑意,对着拱手求放过道:“圣尊,这局可否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也不无不可”,司乐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走近,把玩着折扇不时在手上打着节拍,打量着连宋故作唬人道,“本君这关并不难,琴棋书画诗皆是不比,更何况本君也委实不擅长,不如比武,你觉着如何?只要你打得过就算你们赢了”
连宋咽了咽口水,犹疑地问道:“不会是圣尊您?”
“自然不是”,司乐内心憋笑,对着洞内勾了勾手,“成玉,你还不出来”
成玉从狐狸洞内探出头来,深觉自个儿因失魂果一事被圣尊坑了,抱着折扇走近,噘嘴道:“圣尊,小仙以为您让我将功折罪,哪知是这等事,你看小仙如此法力不济,哪能是他的对手”
司乐摸着下巴,饶有深意地睇了她一眼,“你只需往那处一站,他哪敢打你?况且有本君哪能让人欺负了你”,接着转头又对着连宋挑眉一笑,“连宋,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成玉怎会承认自己吃味,想着那浪荡公子成日里招蜂引蝶,早看他不顺眼许久,这不机会来了,有圣尊这尊上古神邸撑腰,成玉深敢自个儿“后盾”强大,撸起袖子插着腰对着连宋一脸挑衅,准备“大干一场”
“对对”,连宋看了眼成玉,讪讪着连声附和,虽是曾经的女人,但仍是心尖上的人,他哪敢伤她半分,于是认怂讨好道,“圣尊可否换一种比试方式?”
“也可”,司乐略微思索片刻,好似想到了好主意,当即锤手道,“不如你想想如何能将本君与成玉挪走?”
连宋苦着脸,想着明明是夜华大婚,不折腾夜华折腾他作甚,这委实难办,不由求助一旁作壁上观许久的墨渊上神:“上神,您看?”
他从一开始便与阿乐约定不参与婚闹,其一是为了不让这迎亲队将他的小徒弟轻易迎走,其二就是为了等到此刻与阿乐配合,墨渊勾起唇角,缓步在连宋身侧站定,淡淡一笑:“其实此事说来并不难”
墨渊说着上前,弯腰将阿乐揽身抱起,之后转身欲走,随即顿了顿,提示道:“还不将你的女人带走?”
司乐窝在墨渊怀中一脸坦然,丝毫不见扭捏,对着连宋玩味一笑:“这好似不难吧?”
成玉闻言却是傻了,说好的扬眉吐气大快人心呢?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这当真是坑,而且躺在坑底起不来,起初就不该答应圣尊掺和这事
周遭的视线纷纷投注了过来,只差摇着他说吉时已到让他赶紧动作,连夜华也不例外,连宋会意,叹着气无奈用折扇拍了拍额头,硬着头皮将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成玉扛走
从青丘到九重天,前方神鸟盘旋引路,仙乐起奏,仙娥捧物两侧随行,仙官身挑十里红妆紧随其后,就这样一路浩浩荡荡上了天。席间觥筹交错,仙人间互敬,酒量浅的脚下虚浮已摸不着北,酒量好的则是兴致高昂地逢人拼酒,司乐与墨渊等人因着阶品最高,坐的位置位于最为上首,基本无人敢来敬酒,偶有胆子大的也不过是来问候一声
知阿乐爱吃虾却不耐烦剥虾,墨渊自觉地为她剥虾,将剥好的虾仁放入阿乐的食碟中,司乐立马下筷将虾仁塞入嘴中,手上一直在动作,腮帮子也一直没消停过,吃得一脸欢快好不自在,众人见他们如此也好似习以为常
而一旁的等等瞧着自家父君与娘亲浓情蜜意,早已习惯被忽略,于是自顾自地埋头猛吃,那吃货的小模样倒是与他娘亲如出一辙
司乐觉着口中有些腻味,摸过一旁的酒壶准备为自个儿斟上一杯,却被墨渊按住了手,抬眼见墨渊不赞同的神色,于是甚是无语道:“不过喝杯水酒罢了,这样也得拦着”
“我恐你醉酒后酒品不佳”墨渊将酒壶拿到一旁,显然没得商量
“你怎知我酒品不佳,我好似从未醉过酒”司乐深感被冤枉,撇嘴一脸控诉
墨渊失笑,阿乐显然不记得那回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好心提示道:“那年你出关倒是让我一通好找,记得那一日我险些将昆仑墟翻了个顶朝天”
那年出关?司乐仔细回想,不正是浅浅被瑶光掳走那日,正巧碰上墨渊照顾浅浅,误会他对浅浅动情,落寞之下拎着酒在梨园里头买醉
“那日你将我捡了回去,我好似没干什么吧”记忆瞬间回笼,司乐挨近墨渊,摸了摸鼻尖,心下不确定道
“你觉得呢?”墨渊眼底尽是调侃,好整以暇地反问
她不会半夜高歌?疯癫跳舞?亦或者哭哭啼啼?司乐细数了一万种可能,脸一阵红一阵青,委实得不出结论,于是凑近墨渊压低了声音,偷偷问道:“我干了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墨渊瞥了眼阿乐,取起酒盏欲喝,却被她夺了过去
墨渊本是不预备说的,见她如此起了戏弄的心思,于是弯起嘴角,半真半假道:“不过是醉后爱抱着人耍赖,胡乱亲人罢了”
心中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可以想象她当时有多丢人,于是到口的酒尽数送了地,眼见众人的眼光汇聚的过来,司乐装作呛酒,若无其事地抹了摸嘴,内心则是想捂脸,向着墨渊确认道:“当真?可有亲到?”
“有,轻薄了我好一阵还不撒手”墨渊继续诓她,从她手中取回酒盏,事实上是他顺势而为偷香窃玉了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墨渊“下手”,这么说来她还真是酒品奇差,司乐脸上一阵火辣,默默庆幸好在对方是墨渊,不至于丢了脸面又被他人占了便宜
墨渊心情颇佳地饮下一杯酒,瞧着杯盏顿了顿,想到那日的场景,不禁弯起嘴角,眼中是止不住笑意与温柔,突然道:“其实我很是开心”
司乐闻言一愣,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随即回过味来睇了他一眼,可不是嘛,平白得了便宜,墨渊能不开心?
“娘亲,给”等等将一物塞入自家娘亲手中,满脸地求夸赞
司乐眼见手中之物,顿时乐了,赞赏地摸了摸自家孩儿的头:“还是等等懂娘亲”
见墨渊作势又想故技重施,司乐当即死死抱在怀中躲过一劫,对着墨渊得意一笑,“墨渊,好歹今日是浅浅与你胞弟的大喜之日,就让我喝上一口,再说酒这东西还是得练上一练,不至于沾酒后轻易出丑”,随即掀开封盖豪饮一口,砸砸嘴回味道,“这酒虽比不上我酿的梨花白,但也算尚可”
墨渊失笑,挑眉好整以暇地问道:“倘若醉了呢?”
“不是有你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喝,醉了酒品上来了,你岂不是正中下怀?”司乐调皮地对着墨渊眨眨眼,饶有深意道
墨渊会意轻咳,感叹阿乐有的方面面子薄得很,有的地方又直白得什么都敢说,随即招呼了等等过来,拍了拍等等的小肩膀:“你尽会讨你娘亲开心,酒是何处拿的?”
“从成玉那处拿的”等等指着不远处的一桌,他向来老实交代,争取坦白从宽
墨渊顺着等等的手,瞧着不远处的那一对,那成玉元君不情不愿地坐在三殿下连宋身侧,也不知为了何事一个劲数落连宋,怼得连宋哑口无言,那连宋倒是好脾气,被如此对待还一个劲陪笑
转过头,墨渊对着阿乐笑道:“按着成玉元君的阶品与身份,本不该在这处,可是你特意安排的?”
“我特意找了夜华”,司乐点头承认,就着瓶口又喝上一口,兴致盎然地看好戏,在他耳畔道,“不觉得这两人很是有趣?”
墨渊摇头,联想到迎亲的那一出与现在的这一幕,哪能不明白阿乐在做什么,轻敲了她的额头道:“你何时有了做红娘的毛病?先是夜华与浅浅,这会子又是连宋与成玉”
“你只当我好心吧,情最是折磨人,我体味过这种苦,便见不得他人纠纠缠缠互相折磨”
司乐对着连宋与成玉的前世今生也所耳闻,成玉嘴上说已缘尽却又见不得连宋花心,连宋看似留恋花丛却是片叶未曾沾过,明明相互将对方放在心上,却总不肯跨出那一步,那就由她适时推上一把
想到她与墨渊从一开始便是波折重重,如今仍要面对不确定的未来,眼见夜华与浅浅的婚期定下接着大婚已成,而她与墨渊的婚期却是迟迟未定,她心中愈发不安,她曾试探着问过墨渊此事,墨渊却说钦天监事多或许一下子无法腾出空来便这么搁置了下来,随后司乐大约也猜到了缘由,只是故作不知,她知墨渊有心瞒着她,倘若她点破此事,只会徒增墨渊的压力
“阿乐,我们以后只甜不苦”这句话对着阿乐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见阿乐点头,墨渊握住她的手,思及前阵子钦天监所禀之事,心中一阵揪心与疼痛,每当测算吉时便会有天雷落下折断卜算盘,寓意大道不许,天书姻缘簿上他的一侧署不上阿乐之名,寓意大道不允,哪一样不是重重打在心头,让他喘息不得,只能责令钦天监不得透露此事,更不能让阿乐知晓
大道的意志,当真无法违背吗?此时的他心中多了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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