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水君桑籍协子元贞上九重天赴宴时,其子元贞误入别殿不慎毁了父神所留之物,按着天规处置被罚下凡历劫,其母少辛得知此事后便巴巴求到天后白浅上神处,望念及之前主仆的情意助元贞渡劫
说到这三人间的联系在天族也并非是秘密,白浅之前有段婚约,婚约对象正是这北海水君桑籍,有一日桑籍来青丘探望白浅,不知怎的与这小巴蛇看对了眼,二人间非亲不娶非亲不嫁,桑籍便要同白浅解婚约,此事在当时也是闹腾得厉害,最后天族与青丘达成协议将婚约对象换成了夜华这才了事。而那时白浅正渡劫不知其事,渡劫之后才得知自个儿被身旁的婢女小巴蛇少辛翘了墙角,白浅虽说不喜欢桑籍,但此事着实让她失了面子,更有被背叛之感,害得她四海八荒嘲笑,心底大抵是不爽的
少辛做下此事后时常来请罪,白浅起先是闭门不见,最终还是见了她一面,不过愿意见她不代表会原谅她,白浅念及少辛总归是青丘出来的人,便许了她一个愿望当做出嫁的贺礼,权当了结主仆间的情意。所以少辛因元贞之事求到白浅这处,白浅便点头应了,与夜华商量后召来司命查看了元贞的命簿,便一同下凡助元贞渡劫
说到司命,他家帝君下凡历劫六十年准备还青丘小殿下凤九一段情,这不他刚将凤九殿下附上凡间陈贵人的身,正思索如何牵线搭桥让帝君对凤九小殿下种下情根,没曾想刚转身上了九重天就遇上了这事,简直是瞌睡了就送枕头,见天君夜华与天后白浅有意让他助元贞渡劫,他本就欠了天君夜华的人情,就顺势应了此事,既还了人情又将帝君交代的事安排妥当了
所以自那日起司命便频繁往返于凡间与九重天,这日司命方从九重天下来,腾云途径一座偏远小城,见其上方仙气缭绕仙泽极盛,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料想着许是哪位尊神在此处游玩,依着礼数不好当做没瞧见,理当去晋见一番,于是便腾云落在了此处,寻着仙气找了过去
司命现身在茶馆内,远远便瞧见两位尊神正在此处听戏,而这二位尊神他并不陌生,正是司乐圣尊与墨渊上神。司命见此便上前对着二人行礼,面带笑意道:“司命见过圣尊与上神,方才小仙还在想是哪位尊神在此处,却不曾想到是您二位”
当司命停留在上方时,司乐与墨渊二人便已感知到了,于是对司命的突然现身并未感到惊愕
“不过觉得无趣便下凡走走,倒是你怎么得空下来了?”司乐对着司命笑了笑,摆手免了他的礼,随即又开始剥着手中的山核桃
“早有耳闻姑奶奶与上神近年来爱往凡间游玩,没曾想是迷上了凡间的折子戏”,司命余光瞥了眼楼下正在上演的牡丹亭,“今日说来也是巧,小仙正下界办差有幸遇上了二位”
“听听罢了,比起折子戏,我更偏爱说书,今日不过换换口味”司乐见墨渊茶盏已空,放下山核桃,为他续上一杯,也为自个儿满上
墨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直觉司命下凡办差并未那么简单,于是抬眼道:“司命,是何差事还需你亲自下凡一趟?”
“上神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事还是与我家帝君有关”司乐回道
“东华?他下凡历劫可是出事了?”司乐听闻与东华有关,端起茶盏的手一顿,随即蹙了眉,猜测东华历劫难不成出了差错
“姑奶奶请放心,帝君一切安好”,司命见姑奶奶误解忙解释,随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帝君临行前曾特意交代过小仙一事,小仙定当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见司命话中饶有深意,司乐眼神晶亮,顿时来了兴趣,挑眉八卦道:“司命,你且说来听听,兴许我还能帮上忙”
“你确定是去帮忙,而不是去添乱?”墨渊瞥了一眼阿乐,见她眼中尽是“不怀好意”,于是对其调侃道
“你拆穿我作甚,不许我去看个热闹?”司乐哼哼一声,兴师问罪道
“可以,你只管开心就好”墨渊含笑宠溺道,他对阿乐向来是无条件放任之
于是,司命便先说起了帝君下凡的初衷,司乐听了才知东华此举是为了还凤九一段情,她了解东华,约摸着猜到了他的用意,东华最终还是选择了断情,想到这处司乐联系自身,内心也愈发凝重,同时不由为凤九感到惋惜,感慨东华此举看似无情却是情深,他何尝不是为了护住凤九,随后又听得司命提及元贞之事,得知浅浅与夜华现如今也在凡间,于是司乐与墨渊起身同司命去了浅浅那处
由司命带路,一路腾云飞入都城地界,接着便进了皇宫内院,三人方入院落便听得浅浅与那小巴蛇的对话,说是六月初一那日缺一人将东华推下水
司乐对此极为有兴趣,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近,笑道:“不如由我来?”
白浅见是姑姑与师父,忙起身迎了上去对着二人行礼,那小巴蛇小心翼翼地捧着孕肚随后也行了礼
“师父与姑姑怎的会来这处,可是想念十七来看十七的?”白浅见到自家姑姑与师父着实高兴,自从成了天后成日在九重天,便鲜少见到姑姑与师父,也甚是想念
“在凡间碰见了司命,得知你在这处便过来了”墨渊淡笑道
“可不就是想你,你自从嫁了人便鲜少下来看看我这老人家”,司乐故作埋怨地睇了眼浅浅,“莫不是有了夫君便忘了姑姑与你师父?”
“怎会,若不是不合规矩,十七巴不得日日留在昆仑墟伺候师父与姑姑”白浅颇为怨念九重天的生活,撒娇地挽着姑姑,领着姑姑与墨渊进门,并伺候二人坐下
听着浅浅的口吻大抵是在九重天闷得慌,九重天规矩众多确实不如青丘与昆仑墟自在些,司乐在上头也待过一段日子,对此也是深有体会,委实觉着压抑
司乐与墨渊一同坐下,见屋中不见夜华,便奇怪道:“夜华怎的不在这?”
“伽昀来过,约摸着九重天有事急需处理便回去了”,白浅为姑姑与师父沏上茶,想到姑姑方来之时的话,接着开口劝道,“姑姑是来看十七的,还是莫要参和元贞之事,虽说只是将皇帝推下水,但十七还是忧心姑姑会被反噬”
“莫要拦我,其实我想做此事还是有自个儿的私心,我等今日已然很久了,那就这般说定了”反噬她还当真不怕,司乐不容拒绝地说道,笑得意味深长甚是开怀,摩拳擦掌显然迫不及待,想着终于被她逮着机会了
墨渊闻言自然明白阿乐的意思,端起茶盏看了眼阿乐,不禁勾起唇角,阿乐这段“私心”的起源说来话长且由来已久,他可是一路看过来的
“多谢圣尊助我儿渡劫”虽说圣尊有自个儿的意图,但也是帮了元贞,少辛跪下对着圣尊叩首
“不必”司乐瞥了眼少辛臃肿的腹部,抬手示意她起身,不好让一孕妇跪着
这巴蛇族果真多子,听说这都第四胎了,一想到少辛的原身是蛇,司乐心底止不住发毛,瞬间想亮出蟠龙枪
她与浅浅那段事,司乐也是一清二楚,纵使少辛与桑籍两情相悦,但少辛的做法无疑是背叛,委实不敢让人苟同,倘若当时少辛对浅浅坦言相告,按着浅浅的性子必会成全了二人,也不至于情郎被贬,自己落得个名分全无,更害浅浅被四海八荒嘲笑
少辛见事已安排妥当,无留在此地的必要,便识趣地离开回了北海
司乐见少辛一走,当即舒了口气,抿了口茶道:“还好走得快,真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白浅闻言摸不着头脑,一脸不明所以
“怕忍不住打她”墨渊调侃地看着阿乐,替阿乐回道,说到此事着实想笑,当年阿乐极为怕蛇,见蛇族必然大叫转身就跑,被父君知晓后委实觉着丢人,一介上神竟然怕蛇,于是整了一堆蛇在洞内,将阿乐逮了关入洞中与蛇作伴,谁知阿乐惊恐之下开始屠蛇,出来后倒是不怕蛇了,却落下个见蛇就屠的毛病
“墨渊,我看天色已晚,我们早些寻个地方住下吧”司乐清了清嗓,深怕墨渊抖落出些黑历史,想到当年委实被父君坑了一把,整个洞中成千上万的蛇对着她吐信子,这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说多了都是心酸泪
“也好”墨渊其实也并未想说下来,只不过想逗一逗她
六月初一那日,大鹏鸟在空中盘旋,瞬间落下将一美人抓起,随后丢入水中,司乐瞧准时机,在无人发觉之下现身,动作麻溜地将东华踹下水扑得老远,之后回到了墨渊身侧
“踹得可开心?”墨渊瞧了眼正在水中扑腾的东华,转头好整以暇地问道
“开心,顿觉身心通体舒畅”,司乐点头,整个人甚至得意,眉眼含笑心情颇佳,想到多年来东华的“折磨”,顿时解气,“所以说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你那似乎是恩将仇报吧?”墨渊挑眉看着阿乐,阿乐的道法与旁人不同,每逢瓶颈必与人全力一战方能突破,数十万年间她与东华便是这么打过来的,一开始阿乐被抽得着实凄惨,凭着一股不服修为才到了如此境界,现如今身手也只比东华差上一些,当中可以说是阿乐的一段血泪史
“非也非也,我不过泄愤罢了”司乐幸灾乐祸地瞅着凤九下水去救旱鸭子东华,想到自个儿的血泪史,疼得后槽牙都酸了,她自从修炼屠戮之道便踏上了被东华抽的不归路,不许她有点脾气吗?
“不怕他秋后算账?”墨渊背手莞尔一笑,瞧着东华被凤九救上岸,东华自此种下情根
“不还有你吗?”司乐与墨渊对视一眼笑了,心说大不了再打上一场,自认自己不会输,更何况墨渊会看着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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