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时已经是三天过后,李常茹迷糊的眨了眨眼,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环境,她怔了怔,勉强起身,李未央站在床前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似乎在说,“原来你也有今天。”
李常茹的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来,又虚脱无力,即便想讽刺也没办法,只能安静的倚在那,看她想干什么,其实不用问,李未央既然会出现,那么就说明拓跋余赢了,这里是昭仪宫,只是她不明白,留着她有什么用?人质?总之,李未央现在是不敢动她的,否则,她也不会忍到现在。
李未央卸下情绪,复杂的看着她,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那么多人都因你而死,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眼见着她越说越激动,李常茹眸中含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喉咙缓和了些,才有些虚弱淡淡的开口:“你永远都装作一副良善的样子,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就算真的有报应,你也会先我一步。”
“没错,河西王是枉死的,可那有怎么样?成者为王,在你选择报仇的那一刻开始不就已经明白了吗?否则,你现在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凭你罪臣之女的身份吗?还是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步一步毁了尚书府,毁了我的夫君叱云南!?”
李未央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道:“叱云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有什么错?你助纣为虐,一样该死!李常茹,君桃的命,白芷的命,还有我大凉子民的命,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常茹痴痴的笑了“你凭什么?凭你是拓跋余的狗?你不是自诩聪明吗?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的主子不想杀我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你就动不得我,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都动不得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去伤害我爱的人。”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李未央紧紧抓着她,猩红了双眼,李常茹却不在意,笑嘻嘻的道:“你与拓跋余为伍,坐实了自己父亲的谋逆罪名,杀了陛下,又没有替真未央保护好七姨娘,你不孝不忠不义,遭报应的,应该是你吧?”
李未央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嘟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杀了你!杀了你!”
“李..未..央,我...不..会..再..输..给..你..”李常茹有出气没进气,磕磕巴巴的说完,连挣扎都放弃了,也将李未央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磨灭,此刻,她是真的存心要让她死的,李常茹自知身体虚弱,再加上李未央平时力气就大的吓人,只是她认定,这里一定会有人监视她,而她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拓跋余一定有什么目的不让她死,不管是什么,都会有人来救她。
果然,就在李常茹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拓跋余带着宗爱兴师动众的到了,两旁护卫上前将李未央拉开,李未央挣扎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让我杀了她!”
她显然已经没了理智,拓跋余命人将她拉出去,下场,应该不会太好,毕竟,那个男人可是最讨厌背着他行事的,何况,还破坏了他的计划,若说了解他,李常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却又无比惧怕,所以渴望权势渴望高高在上,只是现在,拓跋余仍然是这样,而李常茹,却再也不是了。
拓跋余上前,紧紧钳住她的下颚,嘴角勾起一抹兴趣的笑容“你故意激怒她,就是为了引我来,你就不怕真的被她掐死?”
李常茹也笑,只是笑意从未达眼底,她拨开他,撑着开口:“你不会不来,否则,我就不会在这了。”
拓跋余站起身,负手而立“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他逆着光,龙袍错综盘旋,艳的好像鲜血染红的一样。李常茹双眸闪了闪,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他穿龙袍,只是上一次,是临死前的一眼,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再看见,并且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思念和憧憬。
慢慢的,她的心都被那个喜欢穿着玄青的男人填满,而此刻,她识相的没有问他的事情,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饿了,我要吃饭,还有,我身体不好,给我两个利索的宫女,还有,如果你不想要个死人当人质,就满足我的所有要求。”
人质?那这女人还真是没有一点当人质的自觉,承安在旁边默默的转开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难道皇上拿她没办法。拓跋余也是无语,嘴角却渐渐有了笑意,似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样?”
李常茹心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此刻,反正自己是生死未卜,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当即便道:“陛下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吧?”
拓跋余冷哼“好,就按你说的办。”言罢,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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