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藏书阁,疯子一般横冲直撞。蹿入树林,早有一群人在里面等着他。
聂怀桑:怎么样。
聂怀桑:他看了没有?什么表情?
魏无羡:什么表情?嘿!
魏无羡:他刚才吼那么大声,你们没听到吗?
有人一脸崇敬之情。
“听到啦,他让你滚!魏兄,我第一次听到蓝忘机叫人‘滚’!你怎么做到的?
魏无羡满面春风得意。
魏无羡:可喜可贺,我今天帮他破了这个禁。
魏无羡:看见了吧,蓝二公子为人所称道颂扬的涵养与家教,在本人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江澄黑着脸骂道:
江澄:你得意个屁!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被人喊滚是很光彩的事情吗?
江澄:真丢咱们家的脸!
魏无羡:我有心要跟他认错的,他又不睬我。
魏无羡:禁我这么多天的言,我逗逗他怎么了?
魏无羡:可惜了怀桑兄你那一本珍品春|宫。我还没看完,好精彩!
魏无羡:蓝湛此人真是不解风情,给他看他还不高兴,白瞎那张脸。
聂怀桑:不可惜!要多少有多少。
江澄:把蓝忘机和蓝启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等死吧!没谁给你收尸。
魏无羡: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说,你都给我收尸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江澄:滚滚滚!
江澄:下次干这种事情,不要让我知道!也不要叫我来看!
为防姓蓝的老古板和小古板夜半来袭,将他从床揪下来拖去惩治,魏无羡抱着他那把剑睡了一夜。
岂知非但此夜风平浪静,直至第二日,聂怀桑竟大喜过望地来找他。
聂怀桑: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
聂怀桑:这几日不用听学,也不用受教了!
少了老的那个,剩下小的那个,这还不好对付!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
魏无羡: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
江澄: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魏无羡:走,我不信蓝家这座山还找不出几只山鸡野兽。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
魏无羡:两个小古……蓝湛!小言公子!
雅室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样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样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样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
魏无羡立刻辨认出,板着脸的那个是蓝忘机,平和的那个,必然是蓝氏双璧的另一位,泽芜君蓝曦臣。
而紧跟在他们之后的,可不就是言冰云吗。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会受到玷污,移开目光,眺望远方。
蓝曦臣:两位是?
江澄:云梦江晚吟。
魏无羡: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声如蚊讷:
聂怀桑:曦臣哥哥。
蓝曦臣: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
蓝曦臣: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大抵是可以的……
他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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