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一会儿,芙月便听见了敲门声。
离偌遥:“依楠啊,是我,离偌遥,我来找你玩啦!”
原来离偌遥是这个意思,芙月明白了离偌遥的用意后便开了门,
芙月:“咦,是偌遥小姐啊,快进来,我家小姐在里面呢。”
一出空城计上演完,离偌遥赶忙进了屋,来到牙风依楠的床边一看,心里一惊,
离偌遥:“这、这不是……”
日香:“红香粉?”
离偌遥没有说出所见症状,日香却脱口而出。
芙月:“什么?红香粉?怎么会是红香粉呢?”
芙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表现得十分诧异。
日香:“当时我家小姐让我给星野的点心上加的就是这红香粉,小姐将红香粉和酒让那个星野一起服下,便是牙风小姐这个样子了。”
离偌遥看着,牙风依楠的脸和脖子逐渐变得通红,还时不时会呢喃几声,只是她们听不清她说得是什么。
离偌遥:“没错,就是红香粉了,芙月,你不是见过许言服用过红香粉后的样子么?”
芙月:“我见到许少爷的时候,胡郎中和宫中太医都已经为他诊治过了,所以没看出什么,而且我的注意力都在小姐身上,也没有仔细看。”
“当当当。”突然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虽然很小,可还是吓了她们一跳。
离偌遥用眼神示意芙月问问是谁来了,
离偌遥:“谁、谁呀?”
虎子:“芙月姑娘,是我,你快开门,我把胡郎中带来了。”
芙月一听是虎子的声音,便去打开了门,见胡郎中就站在他身后,赶紧让他们进到屋里来。
芙月:“胡郎中,您快看看我家小姐吧。”
胡郎中放下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坐在日香给他搬来的小凳子上,便替牙风依楠把起了脉。
胡郎中把了很久的脉,芙月每每想要问一问情况时,离偌遥都摇头告诉她不要打扰胡郎中。
胡郎中:“咱们到那边说。”
胡郎中坐在桌边,看了看离偌遥和日香,开口道:
胡郎中:“偌遥,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离偌遥:“胡郎中,看来您已经诊出了依楠的病情。”
离偌遥也坐了下来,看着胡郎中说:
离偌遥:“依楠是不是也中了红香粉的毒?”
胡郎中:“看来你也知道了。”
胡郎中一语中的,果然,牙风依楠的确是中了红香粉的毒。
胡郎中:“嗯?就是这个吧……”
胡郎中在桌子下面发现了再次被风吹落的一个纸包,里面的红香粉有些已经散落出来。
胡郎中捡起纸包,抹了抹上面的粉末,又尝了尝说:
胡郎中:“芙月,你家小姐为何会中了这红香粉的毒?”
芙月:“小姐她真的是中了红香粉的毒?哎呀,小姐她怎么这么傻呀!”
芙月现在是又着急、又担心、又心疼,又生气,眉头皱得紧紧的,
芙月:“虎子哥哥,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虎子:“啊?哎,好嘞,你们聊。”
虎子识相地出去了,待虎子出去后,芙月才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芙月:“一大早凌波就来请小姐到沫洛公子的‘恒远镖局’去看望他,可小姐去了之后却发现有一位叫妍秀的姑娘一直都在照顾着沫洛公子,而且那个妍秀姑娘说话十分不客气,还总像沫洛公子装可怜。”
一想起在“恒远”镖局看到妍秀时的样子,芙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芙月:“小姐向来不会与人争辩什么,一生气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坐在窗边,望向‘恒远’镖局的方向。”
#离偌遥:“那她怎么会食用红香粉呢?就因为那个沫洛?”
离偌遥听了芙月的讲述后,依然不明白牙风依楠为何会中了红香粉的毒。
芙月:“嗯……现在看来,大概是这样了,她让虎子偷偷给她送了一壶酒,又让虎子设计把我支开,我一回来小姐就已经这样了。”
#离偌遥:“唉,依楠啊,你怎么会那么傻呢?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离偌遥又来到牙风依楠的床边,仔细地听她一直在说些什么呓语。
牙风依楠:“青楼一帘风尘雨,风尘一曲泪水流……不知此妓何悲苦,吾欲携尔定离去……沫洛……沫洛……”
离偌遥听着,不停地叹着气,这首诗应该就是牙风依楠所作的《青楼魇》吧。
她记得听牙风依楠给她弹唱过,后来她又将沫洛为她对的诗句也加了进去,编成了一首完整的《青楼魇》。
#离偌遥:“依楠啊,他既然也选择成为你的过客,你又何苦如此呢?”
牙风依楠:“倚楼望朝阳,远景藏心房……窗前饮酒醉,何忘薄情郎……薄情郎……薄情郎……”
#离偌遥:“唉,世间何止他一个薄情郎啊……”
离偌遥的话只有她和牙风依楠听得见,此时牙风依楠昏迷着,因此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得不就是泉希么?
#离偌遥:“胡郎中……”
离偌遥又回到桌旁,坐下问道:
#离偌遥:“胡郎中,之前许言和星野都中过这红香粉的毒,那这次依楠她……该如何救呢?”
胡郎中:“其实之前星野公子就是星爷唤我去救的。”
#离偌遥:“竟是您去救的?”
离偌遥虽没有参与丞相府之事,却从牙风依楠那里知道了这“雾醉楼”的幕后老板就是“无悔城”首富——星无喜。
因此在惊讶之际,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离偌遥:“那就请胡郎中快快救救依楠吧。”
离偌遥碰了一下日香的胳膊,日香便明白她要做什么,立刻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芙月:“胡郎中,这次的事我们不想让西妈妈知道,所以……还请您替我们保密吧……”
西言:“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了嘛?”
突然,牙风依楠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西言的声音传了进来,她还是知道了……
离偌遥:“啊?妈妈,您……”
众人见西言前来,便猜到一二,往西言身后一望,虎子果然在其后面躲藏着。
芙月:“虎子,你个骗子!不是说好不能让妈妈知道的嘛?”
芙月上前就想打虎子一顿,却被西妈妈拦住了。
西言:“芙月,你个死丫头,依楠昏迷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我?”
虎子:“是啊,芙月姑娘,小的想来想去,既然都把胡太医请来了,那事情定是严重得很,还是要让西妈妈来主持大局才好。”
芙月:“你、你个叛徒!”
西言:“够了!芙月,你们不仅不让虎子告诉我,还想贿赂胡郎中,都想被关禁闭是不是?”
“咚”地一声,芙月跪了下来,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芙月:“妈妈,不要啊,妈妈,您可不能把我关禁闭吖!我还要照顾小姐,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她需要我照顾啊!”
西言:“哼,你还想照顾你家小姐?你差点害死她知不知道?”
芙月爬到西言脚下,拽住了西言的衣服,西言一气之下甩开她的手说:
西言:“你家小姐我让谁照顾都行,依楠若是没事还则罢了,若她出了事,我第一个要你的命!”
虽然被西言甩开,可芙月依旧拉住西言的衣服说:
芙月:“不,不要,妈妈,您让我照顾小姐吧,我错了,妈妈,我错了……”
西言:“哼!”
西言再次甩开了芙月,还将芙月推倒在地,
西言:“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
芙月知道这次西言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她“咚咚咚”地磕头说:
芙月:“妈妈,妈妈我知道错了,可是别人不知道小姐的情况,会照顾不好她的,我求您了,只要您让我照顾小姐,您怎么惩罚我都行。”
此时此刻,牙风依楠的房间内乱作了一团,谁都看出了西言的怒气,谁也不敢出声帮芙月求情。
可再这样下去,对牙风依楠的病情也不会有好处,因此离偌遥还是开口了。
离偌遥:“妈妈,您就让芙月将功折罪吧,只有她最熟悉依楠的情况,而且,若是依楠醒来,发现在枕边照顾她的不是芙月,而是其他人,她定会怀疑芙月出了事,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嘛?”
离偌遥拉住了西言的胳膊,把她拉到胡郎中旁边坐下,
离偌遥:“胡郎中,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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