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之:一大早的,你在这儿干嘛?
乔楚生:你猜。
苏喜之抬起头,看见对面街道上的牌子——沙逊银行,四个大字格外晃眼。
苏夏之:守株待兔?
乔楚生:嗯,你呢?干嘛来了?
苏夏之:我啊,路过。
没过一会儿,等待的身影就捧着纸箱从沙逊银行里走了出来。
乔楚生:哟,路经理这么快就失业了?
路垚:新月日报,说老子是杀人犯,划过死者的车,还利用沙逊先生恐吓过死者。
路垚:……沙逊先生当场就气疯了,我被开除了。
苏夏之:这报纸我也看过,幼宁也没报道错误啊,都是事实。
乔楚生:所以说,你最好不要得罪记者,尤其是那种小报记者。
路垚: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向着她啊……
路垚:这个死变态烫头女,别让我见到她,否则……
路垚说着,咬牙切齿地将愤怒都发泄在手中的那份报纸上,将报纸揉皱。
乔楚生:告诉你呀,动嘴行,千万别动手,不然第二天,你就会被尸沉黄浦江。
苏夏之:放心,他也就嘴巴厉害。
路垚:那你帮我转告她,我祝她一辈子待字闺中,独守空房。
苏夏之:这也太狠了点儿吧?
路垚:你刚才都说了,我也就嘴巴厉害,我还不能过过嘴瘾呐。
苏夏之无语凝噎。
乔楚生:帮我办案吧,我出咨询费,一个案子一结。
路垚: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
路垚:何况你这儿不是还有一人呢嘛,不够啊?
路垚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苏夏之。
苏夏之:咳咳,毕竟我没学过医嘛,而且脑子也不如你。
路垚:多谢夸奖。
苏夏之:来吧。
路垚:什么啊?
苏夏之:办案呐,脑子不用难道等着生锈嘛?
路垚:……果然这才是你,不办。
乔楚生:为什么啊?
路垚:所有谋杀案,都充满了负面情绪……太不阳光了。
乔楚生:你觉得你是一个阳光的人?
路垚:至少,我不需要洗白啊。
听见这句话,苏夏之下意识看向倚在车旁的乔楚生,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乔楚生:(有被内涵到。)
路垚:而且,我也不需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工作。
苏夏之:(有被内涵到。)
乔楚生:我叫乔楚生。
路垚:随便啦。
路垚抱着纸箱一去不复返,留下苏夏之和乔楚生两人面面相觑。
乔楚生:去上班?
苏夏之:是啊。
乔楚生:走吧,我送你。
苏夏之:不麻烦乔探长了,拐几个弯就到了。
乔楚生站在车边,手撑在车前盖上。
乔楚生:非等我动手是吧?
话音刚落,苏夏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下午,律师行里没什么事情要处理,苏夏之早早便下了班。
刚出门口,就看见了和早上相同的场景。
乔楚生已经换了便装,双手插兜倚在车边,似乎等了有一阵子,低着头看着地面出神。
苏夏之没有动弹,只是站在门口,右手抓着手包,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颜。
总是有那么一瞬间,苏夏之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假如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多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
苏夏之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奇妙,八年前的那一天,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身份,同样的人。
苏夏之也是这样想的,就停在这一刻,就好。
乔楚生:下班了?
敏感如乔四爷,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强烈的目光,他抬起头看向苏夏之,忍不住勾起唇角。
苏夏之:是啊,你怎么在这儿?
乔楚生:请你吃饭呀,为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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