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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借书观人(二)

对方自我介绍道:“我是邀月峰女弟子,柳若瑶,也是你的师姐。我们在数日前的新徒宣誓大会上,已经见过面了。”

剑曦一惊,自己和这位师姐已经见过面了?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柳若瑶见剑曦有些不知所措,笑道:“不对,是我见过你了。你就是今年入宗,唯一一个剑经堂弟子。”

剑曦不知道,这女弟子便是当日宣誓大会上,台阶上一直望着她的那个女弟子。此刻剑曦转过身来之后,她说话间也是一直盯着剑曦。

剑曦道:“原来是柳师姐,但是宗规不是规定……邀月峰的女弟子,不能随便来曜日峰的么?”

柳若瑶道:“剑师弟,宗规是规定女弟子不得随意前来曜日峰,不过刚好这剑经堂例外。要不,我们邀月峰的女弟子,想要借这里的剑法经书看看,那怎么办啊?”

剑曦刚才看书看得入迷,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剑经堂,道:“哦,原来柳师姐是来借书的……”

柳若瑶道:“对,我最近刚好修炼至‘云字诀’,故想来这里借一些关于‘云字诀’剑法的书去看看。师弟能带我去找一些么?”

剑曦道:“不瞒师姐,我今日也是第一次来这剑经堂,对这里剑法书册的位置也并不清楚,不知师姐要找的书在何处……”

柳若瑶道:“以前是尚墨师兄直接就拿给我了,今日尚墨师兄不在,换成了你,那你就陪我找找吧。两个人找,终归快一点。”

剑曦觉得帮人找书,是剑经堂弟子的职责,自然乐意帮忙,道:“好啊。”两人便找了起来。

但柳若瑶明显心不在焉,只是假装在找剑法经书,其实目光却一直在剑曦背后流连。所以剑曦先是找到了一本,道:“师姐,你看这本,似乎就是讲关于‘云字诀’的。”

柳若瑶听得剑曦叫他,赶紧凑到他身边,道:“我看看。”

剑曦见师姐挨得有些近,自己都碰到她的身体了,赶紧往旁让开了一步,与她保持一些距离。

柳若瑶看了看,道:“师弟说的没错,这本剑经,确实就是讲关于‘云字诀’的。但……师姐还需要多借几本。”

柳若瑶这次表面上是来借书,其实暗地里是来看这位长相极俊的师弟。这么快就找到一本,然后离开回邀月峰,可不是她所愿。

剑曦道:“好,那我继续帮师姐找。”

柳若瑶趁找书期间,问剑曦道:“剑师弟来天剑宗已有数日,对这里可还适应?”

剑曦道:“嗯,师父和这里的师兄对我都很好。”

柳若瑶道:“师弟可是七彩剑脉弟子,宗内谁敢对你不好,肯定是要遭掌门师公责骂的。”

剑曦道:“师姐言重了,其实师弟自觉与其他弟子别无两样,并无高人一等的想法。”

柳若瑶口上道:“师弟真是谦虚。”心中却甚是满意,因为今日她来,便想对剑曦作进一步的了解。此前剑曦七彩剑脉一事,已经在招徒大会那夜传遍整个天剑宗,她便是在那夜第一次听到剑曦这名。第二日在新徒宣誓大会上第一眼见到剑曦之后,便被其俊朗灵气的相貌深深吸引。但剑曦性情如何,她却不知,故今日便前来剑经堂,以借书之名,以了解剑曦性情。她进来时,剑曦主动帮自己寻书,十分热情;随后自己故意靠近他,他却主动避开,很是君子;刚才他又不以七彩剑脉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十分谦虚。故柳若瑶觉得这剑曦性情也是极好,在加上其外貌,真是个完美之人。柳若瑶对这剑曦也是越看越是喜欢,但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柳若瑶问道:“剑师弟,我听说招徒那日,是叶师叔带你与苏师妹一起来的,宣誓大会时,你与苏师妹也是相谈甚欢。你和苏师妹,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剑曦道:“我是孤儿,从小被晴儿爹娘收养,在她家长大的。故我与晴儿,算是异爹异母的兄妹吧。”

柳若瑶心想:“兄妹?那我就放心了……”

剑曦问道:“对了,请问师姐,这几日有无见到晴儿呢?不知她在邀月峰那边怎样了?”

柳若瑶道:“剑师弟放心好了,师父她对晴儿很是喜欢,还亲自教她剑法。想当年,师姐都没有如此待遇呢。”

剑曦听了,喜道:“晴儿居然能得剑师伯亲自授予剑法?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也得勤快练剑才行,不然他日便被她甩在后边了。”

柳若瑶听到剑曦提起练剑一事,随即心中有了主意。道:“剑师弟不也是叶师叔亲自授予剑法么?”

剑曦道:“对,师父亲自授予我剑法。”

柳若瑶道:“虽然叶师叔亲自授予你剑法,但他不可能每日都与你对剑练习吧?”

剑曦道:“对,剑法是师父教的,但练剑时,是尚墨师兄作我的对手。”

柳若瑶道:“哎,剑经堂能与你练剑的,便只有尚墨师兄了。可他也经常出去替你师父办事,有时一去便是十天半月不回。那你可怎么办?”

剑曦此前没发觉这问题,因为尚墨回来后,还没出过远门。今日经柳若瑶如此一说,他才意识到这问题。想了想,道:“那我就先自己练了。”

柳若瑶道:“哎,都怪你们剑经堂只有这么几个弟子,若像我们邀月峰一般,哪里会寻不到可以陪练的对手啊。不过,若师弟不介意,师姐每次过来借书或者还书,倒可以抽出一些时间做师弟对手,指导一下师弟剑法。”

剑曦当时未想太多,只觉得能有一个师姐指导剑法,对自己肯定大有帮助。便道:“好啊,那剑曦先谢过师姐。”

柳若瑶见剑曦答应,心中也是高兴。道:“师弟,叶师叔肯定已经教你‘水字诀’了,要不,我们去过两招,让师姐看看你修炼得如何?”

剑曦本来就对剑法痴迷,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能练剑,见柳若瑶要与自己切磋,随即兴奋道:“好,那就请师姐指点一番。”

两人便离开剑经堂,在附近寻了一块空地,准备切磋剑法。剑曦拔出自己的剑,道:“师姐,我入宗数日,只学了一招‘水字诀·细水长流’,献丑了。”

柳若瑶道:“师弟出招就是。”

剑曦心中剑法默念,手中利剑一挥,一时间剑影纷纷,直朝柳若瑶刺去。柳若瑶修为比剑曦高,手中之剑自然无需出鞘,以剑鞘便已抵挡剑曦来招。虽然剑曦来招如细水长流,攻势连绵不断,但每一剑都被柳若瑶挡了下来,根本无法攻入柳若瑶半尺范围。

不过柳若瑶抵挡之余,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剑师弟入宗才数日,便已经练成了‘细水长流’,也是神速。想当初的自己,要等一月过后,才练成这第一招。虽然他尚未能发出剑气,但剑招却是出得迅猛有力,每一剑刺出的角度亦是刁钻,可见其中也是包含了他对剑招的理解……他日若是能发出剑气,那剑招威力自然更是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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