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突破点

  一行三人一个亡灵住进了星院，最靠北的一个小后院。一间正房，左右两间卧室，以及两个厢房，一个天井式的小院子。

  够安静，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还是这种待遇更适合。九重在渊住进了主人房，楼有知自然是住另一边卧室，亡灵与九重天宇各自住了一间厢房。

  “四位还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可以。”方桂路也没很客气，对几人亲切中带着一些随意。

  一方面楼有知就是苍羽怜的师弟，说是回家也不为过。另一方他本来就如此，这里也不是什么严肃的贵族宅院，礼貌是必须的，却无需刻板。

  “谢谢，暂时没什么需要。”家具俱全，有独立卫生间，九重在渊想不出缺什么。

  “那么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如果他们想游览，管家可以带他们到处走一下。

  “我打算整理资料，等一下去找苍羽医师讨论一下。”九重在渊敬业地说道。看到负责任的成人，楼有知小小反省一下，刚才他心中的选项是继续写小说以及宅着看书。

  “那楼有知你去参观一下如何？”希望月雨山能给少年一点好印象，方桂路劝说道：“以前你也在此地住过，可以看看有没熟悉的地方。”

  管家先生的劝说有效，楼有知心动了，最终决定去参观月雨山。

  “那么九重天宇，梅里你们也跟着去玩一下吧。”令主做出最终安排：“如果楼有知你也想参加讨论，那么等一下早点到医舍。”

  等他们出去后，令主也没真的整理什么资料，直接去了医舍。春之间病房隔壁的休息室中，苍羽怜准备了茶水，正在等待令主的到来。

  不知是客套过了，还是没其别人他们懒得客套，苍羽怜没有起来迎接，九重在渊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开始讨论。

  “楼有知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他与那只小鸟似乎处于一种微妙的共生关系中。”九重在渊拿起茶杯，抓茶壶自己倒茶。

  “等等！你先从头把事情跟我说一次。”苍羽怜阻止九重在渊直接进入讨论环节。

  “诶？不是有大半天的时间么？你还没调查到？”九重在渊诧异反问，大医仙的情报组织可以算是穹空界数一数二的，比学海的情报系统更胜一筹。

  “你当我是神仙么？再说第二天你们就到，我还查来做什么？”苍羽怜有点被气到，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不愧是师弟的好友。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此话开头的令主大人，详细的描述了楼有知这几天的行动。在银光号码字的漫长无聊时间中，他有好好探听，目的是解开少年身上的谜。

  苍羽怜听完陷入沉思，他揉太阳穴，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要不我们先假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这就是苍羽怜沉思一晚得出来的答案，先假设事情是有关联并非巧合。

  九重在渊也有往那个方向想过，毕竟确实有些巧合：“你有什么证据？”

  “事实上师弟失踪前有联系过7号。”苍羽怜当时也听过报告并没很在意，现在把事情联想起来，关系性很大：“他当时似乎很匆忙，以致于使用我的情报系统。”

  那家伙直接入侵了月雨山的系统，联系上7号。

  “他查了什么？”九重在渊问，并在心中分析老友的心理状态。以楼有知对苍羽怜的不屑，确实是紧急至极了。某个角度看来，他对自家师兄的依恋并没完全断绝。紧急的时候会先考虑他（的情报系统），就是证据。

  苍羽怜没有卖关子，手指轻敲桌面，把信息都说出来：

  “他的老友柏平文的下落，师弟最后的行踪在昆仑山，柏平文住所附近的一个小城。同样失踪的还有柏平文与他的弟弟柏平字。柏平字曾经为他兄长抓药，据说是沉睡昏迷不醒。”

  苍羽怜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叠报告，递给九重在渊。令主眉头紧蹙，情况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他拿着报告，一目十行迅速翻完。

  楼有知在9月9号联系上7号，希望尽快为他找到柏平文。12日，他得到线索，从自己的住所繁花居前往昆仑山脉。18 号他出现在梧田峰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入山以后就再没出现过。

  “你已经派人进入梧田峰寻找线索了？”九重在渊把报告整理叠好，放在桌面上。如果能找到柏平字与柏平文的住所，或多或少会有线索，还有楼有知的住所也要翻查一下：“繁花居不太好进入呢，没问题？”

  “嗯，昨天听你说完师弟的情况后，看到相关报告就让人过去了。”师弟失踪了，然后变成小孩子回来了，苍羽怜感叹现实比小说玄幻：“师弟的防御系统……确实是个大问题，等人到了那里后，试试远程为他们破解吧。”

  “所以我们先假设9月初，楼有知就发现了昏迷事件的根源，然后他前往昆仑山脉试图拯救好友柏平文，翻车，两人一同失踪。”九重在渊开始整理事情的线索：“我们从这里反向推测楼有知发现了什么，他的杂学颇多，不好判断。”

  “他不知道柏平文的行踪，证明最近他们没有联系，但他依旧判断出对方有危险，从哪里判断出来的？或许就与柏平文的专长相关。”苍羽怜承认能与思维同步的人讨论问题，有种舒畅感。不用做任何解释，彼此的思路就是相通的。

  “梦境研究么？”九重在渊摸着下巴，想起楼有知银光号给病人们看过后的判断，那真的是自于潜意识的提示？他说道：“楼有知说过，他们在做梦。”

  “这方面我也让7号去查了，希望能从各大门派病人倒下前的言行中。找到有用线索。”不过这样的排查工作量极大，并非一时三刻可完成，各方面齐进，希望能尽早找到根源。

  “这算是意料之外的突破点——话说你知道天庭么？”九重在渊忽然想起这个组织。不能因为他们不搞事情了就忽视他们。

  此时可以用来试探苍羽怜，收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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