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驾准备好,你们明日城门一开,便出发去望海城,在那里等我。”
“家主您。。。。”董福急道。
“你们以为这里就我一个人啊,按我说的做,去收拾一下,先离开这个院子,去城门等开门吧。”
馨淑对他甜甜一笑,转身收拾去了。
二辆马车一前一后,悄悄的驶出了小院,在南城门附近找了个僻静处安置下来。董福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短短三天,就把这事查清楚的,便问何北斗:“兄弟,这事你看明白了没,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何北斗双手抱头,躺进草堆里,悠悠说道:“兄弟啊,咱两撞大运了,原本大将军叫我过来,我一百个不乐意,现在啊,给我个将军做,我都不会走。家主的手段啊,够咱两兄弟学一辈子的。”
“那你给我说说,家主是怎么做的。”
“你要是看了家主去县衙那一场,就会明白了,几句话几块玉,就把他们全钓出来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
“咋钓的,快说说,也让我学学。”
阿北斗便把当日在县衙内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董福喃喃道:“兄弟你说的对,给个将军做,都不会走。大将军调咱两过来,是让咱两学真本事啊。”
人生的际遇很奇妙,当你走对了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总会有硕果等在前面。
县主就住在县衙的后院,这是天下县治的惯例,任县主也不例外,在顾心安走后,他的魂就被那四块美玉牵住,自然不会请玉商来公开发卖,让人盯住他们,就等明天人手过来,杀人夺宝。
事关生死的事情,能不隔夜就不要隔夜,一个县衙对于顾心安来说,就和去趟茅房般简单,只要不故意乱踩就行。
任路语一个人坐在书房之内,书桌上放了一溜的玉石,有原石、开口的也有雕琢成形的,他是个真正的玉痴,无妻无子,除了公务就是玉石,已入疯魔,多年来占着一方宝地,尽享其成。
突然,一道身影推开书房之门,走了进来。任路语恼怒的抬头一看,来人黑衣蒙面,心头一紧,立时抽出桌边的长剑,指着来人说道:“哪来的毛贼,居然胆敢擅闯官衙。”看他这架势,手上应该是有两下子的,胆魄也很足。
“来人,快快来人,抓贼,抓贼。”见着黑衣人不动,他大喊道。
黑衣人淡淡的道:“他们都死了。”说罢,解下面罩,露出顾心安俊朗的脸庞,一脸平静。
“余孽。”任路语提剑来刺,招势凌厉狠辣。顾心安轻轻把剑扫落,再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地上。捡起桌子上的玉石看了看,道:“别急,你今天肯定会死,是痛快的死还是活活痛死,你选一样。“
任路语还不死心,就地一滚,往门外冲去,还未触及门口,只觉左小腿一麻,浑身力气一散而尽,又趴倒在地上,转首一看,自己的左小腿上插着一支笔,没入了一半,巨烈的痛疼让自己再也聚不起力气。
拎着他的脖子,拖到里面,“看来你选择活活痛死,也好,这样才对得起顾家村的大仇。”
抓住他一只手,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捏碎,“慢慢来,保管全部捏碎了,还让你活着。”
才完整的捏碎两根手指,任路语已经痛得受不了了,满头大汗,浑身战栗不已:“给个痛快,给个痛快。”
“把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交待一遍。”顾心安一边说着,却不停止捏骨。
“停,停,我说,我说。”任路语将其他参与的都交待了,顾心安听着,这事还真没这么简单收尾,他有唐国的勋贵庇护,动手的居然是唐国鹰卫定州营,那是和顺国黑兵卫战兵一个级别的。
“那块桃花开在哪?”
“卖出去了,出了屠村大案,公爷那边不敢收,那块玉带出去发卖的,卖给了沧国一个玉商。”
“哪个玉商?”
“是师爷带去卖的,没有说卖给谁,这是行里的规矩。”
“师爷呢?”
任路语用好手指指外面,顾心安了然,师爷在外面的死人堆里呢,这条线算是断了。
“别杀我,给条活路,我有很多好东西,我都给你,都给你。”
顾心安慢慢抓住他的脖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好东西带给顾家村人吧。”一把扼紧。
拎了坛酒,坐到县衙屋顶,看着天上的星辰,一口口喝着,自己在这世间最大的羁绊就这样消失了,不知道那个真正的顾心安在哪,也不知道他长啥样,这件事就这样断了所有线索。
日上三杆,四合县的百姓纳闷,县衙怎么还不开门,也没人敢去叫门,直到群鸦聚集,不停飞舞,人们才发现不对,喊了县尉,搭梯爬进县衙,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停尸场,上至县主,下至杂役,一个不少全在这里躺着,衙中财物却不见翻动的迹象。
时至傍晚,从定州来了一队鹰卫,一到县衙,全部木化,只说有大卖买,啥事都不知道呢,这衙门就叫人屠了,草草打探了一番,毫无线索,入夜聚到驿馆的单独小院内商量对策。突然外面懒懒传来一声:“鹰卫都是杂碎。”
一伙人爆怒,拎着刀就往外冲,就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院中,拎了根粗木棍,嘴里还念叨:“杂碎们出来喽,杂碎们出来喽。”众鹰卫不和他废话,提刀就砍,非把丫剁得他娘都认不出为止。
那黑衣人迎着众鹰卫反杀而来,一棍一个,把众鹰卫一个个砸得头颅碎裂,红白四溅,十几个人,还不够一盏茶的时间,就全部倒下了,看了眼一地的肉渣子,将棍了一扔,头也不回的走向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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