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唐国鹰卫定州营遭到屠戳,一百多号人,除了在外公干的,一个没留,由于事涉鹰卫,故此事未敢声张,唐国活生生挨了一个大闷棍,有苦不能言,命人查了几个月,除了有人在现场看到一个混身是血的人对天连连嚎叫,连个屁都没查得出来。
虽然那个家并不是真的。但把仇报了以后,却有种大恨消散的感觉,洗去一身的血污,朝阳的光芒洒在自己身上,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宛若重生。
好歹是名义上的母国,有种迷之亲近。一个人,忘记一切,走走停停,觉得自己越来越轻松,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遇到凶悍的大娘该吵架就吵,碰上不讲理的小子该干架就干,被狗追,遭驴踢,戏弄戏弄小娘子,吓唬吓唬小毛孩,放下面具松下架子的感觉真好。
当看到一群牛在路边吃草的时候,他想馨淑了,猛的站住,把在后面追他的一个官差吓一跳,喘着粗气道:“跑啥跑,快把路钱拿来,一个铜子,你跑个啥。”
一根银条远远的抛了过来,顾心安挥挥手,踏步向沧国方向而去。那官差捡起银条,傻傻的看着远去的人影,喷了一句,“个傻犊子玩艺“,把银子擦擦,看看四下无人注意,塞进了鞋子里。
又到望海楼,心境已大不同,经过了这么多事,遇到如此多的人,才脱离没多久,再次登高望海后,自己又要卷进去了,只是自己会把事情看得更淡,除了仅有的一些珍惜,能放下的都要放下。
当菜上齐的时候,馨淑一行也到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指不定来场就地翻滚。
一意开始满地跑了,馨淑、小布也吃不安生,一路撵着追。何北斗和董福一边啃着大虾,一边期待着家主讲些什么,顾心安就是大口吃喝。
吃了许久,顾心安突然笑了一声,问两人:“这段时间,有学到些什么吗?”
何北斗不顾手上的油腻,深深作了一个揖道:“恕北斗愚顿,只是知其然还不明所以然,希望能够跟随家主,继续进修。“
董福也作了一个揖道:“我学会了动脑子想事情,但还想不透,请家主继续教诲。“
“想学就是好的,肯独立思考是为更好,但最好的老师不是我,最好的老师是你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优点缺点,都值得学习和借鉴“。顾心安举起一份书信,”眼下明国正在用兵,正是用人之际,那边比我更需要你们,明日便回去吧,去为天下的百姓争一条更好的活路。“
“家主。。。。我们不想走,请家主继续教导我们”。两人急着得要跪下,顾心安把两人托住。“请将此封信请交给张奎国主,明日便起程吧。”把书信递了过去,也不顾两人伤心,又对小布说道:“小布,今年多大啦?“
“回家主,小布二十一岁“。
“不小了,该成家了,明日你也去吧。“
“是,家主。“小布答道。
顾心安开心的大笑,“你们两个小子,学学小布,说话做事干脆点。”
两人抱拳道:“是,家主。”
“明日大家便要各奔东西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来日再见。”说罢,顾心安举盏一饮而尽。众人各怀心思,饮尽盏中酒。
第二日一早,与三人惜别。抱着一意,揽过馨淑,“走,咱们去大肆采办一番,去岛上窝冬啰。”
一个月前,张奎派了整整两百布衣盟最精锐的布衣军过来,将这里的海贼一剿而空,再修葺一下后,留了座空岛给他们。
“以后这座岛就叫心安岛。“顾心安大手一挥,就决定了这座方圆十余里小岛的名称,并立上块碑。
心安岛上曾经盘踞过海贼,却也不会使得美景褪色,心安岛南北两端有高山,中间地带为丘陵和平地混杂,顾心安决定要在岛上建一座漂亮的院子,能遮风挡雨,能眺望远方,还要能寻欢作乐。
馨淑在岛上留下的房屋中陪着一意,顾心安则做起了苦大力,开山伐木,挖窑烧砖,掘土筑池,一砖一梁亲手搭建,一桌一椅精心打造,终于赶在第一片雪花飘落前,一栋朴素大气,功能齐全的小楼展现在馨淑和一意的面前。说不上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但这一定是最美丽的心意,是送给馨淑、一意和自己的一个温暖港湾。
岛上的生活是孤独的,孤独对于别人来说是种折磨,而对于顾心安来说,却是种享受,他可以放心的施展自己,每天都会潜入深海,获取最新鲜的海产,用那把神奇的小弩猎取野猪、野鹿、野羊之类。
让明国打制的一百根全钢弩箭,虽然不能有效发挥小弩的精准和稳定,但也已经是天下无双了,顾心安有点玩弩成瘾,每天不射上两下就觉得难受,越玩越过份的是,又改造出可爆炸的弩箭,射上天当烟花看,让馨淑和一意连连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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