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如湮白皙纤细的手掌伸到班时跟前。
“巫神,巫神大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听巫如湮说,他夫妻二人与养子班若无缘,班时猛然垂下泪来。
擦了泪唉叹了一声。
班时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鸟玉佩,恭敬地递给巫如湮,“那孩子确实是小老儿收养的,”
“……他命格贵重,小老儿不敢让他流落在那烟花之地,还望巫神大人救一救他!小老儿愿做您一辈子虔诚的信徒!”
班老头说完虔诚地向巫如湮磕了个头。
巫如湮探手取走班时手中的青鸟玉佩,沉声告诫道,“你夫妻二人必须在明日隅中之前离开这座城!记住了没?”
班时连忙应‘是’。
一眨眼,眼前没了巫如湮的身影。
班时惊叹的同时松了口气。
……
巫如湮乘风御行,极速飞往与此地相隔十六里的烟花楼。
巫如湮拿出青鸟玉佩仔细端详。
这玉佩,是皇室之物。
巫如湮想了想,催动体内的太玄之力。
一缕白巫之力和一缕黑巫之力自她指尖冒出。
太玄之力没入青鸟玉佩中。
青鸟玉佩骤然一亮,上面隐有黑白双色交缠。
片刻后,两色相继隐去。
巫如湮心下一喜。
这皇室之物果然不同凡响!
居然能储存太玄之力!
巫如湮欣喜不已,试着又渡了一些太玄之力过去。
巫如湮玩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到天边飞来一缕青烟似的黑线。
那黑线一遇到巫如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巫如湮的身体。
巫如湮大吃一惊,正欲催动体内太玄之力压制那丝极精纯的黑巫之力。
然而,那丝黑巫之力却熟门熟路地、瞬间窜遍巫如湮全身。
巫如湮脸色微变。
体内的白玄之力不仅不排斥那丝黑巫之力,反而与它紧紧纠缠。
巫如湮从高空坠落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带出一片灰尘雾霾。
雾霾之气中,巫如湮狼狈不堪地撑起身,不等她缓过神来,那丝黑巫之力,顺着肩肋骨,钻入她心脏。
疼疼疼!
胸口一阵撕裂的疼,巫如湮痛得叫出声,一缕猩红的血从她嘴角溢出,顺着面具滴落在地上。
巫如湮面色惨白,疼得几近晕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阵仿佛能撕碎灵魂的疼一抽一抽地褪去。
巫如湮打着寒颤,缓缓抬起右手。
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拇指尾端浮出一个黑色飞鸟纹。
巫如湮紧紧抿嘴,眸子暗沉如幽潭。
——远在山越北方,黑色轿子突然一顿,轿子里传来一声痛苦闷哼。
巫溪腿上平摊着的卜骨应声碎裂。
巫溪脱力,倒向轿柱,他嘴角亦溢出一缕血丝。
抬起左手。
小拇指节上渐渐浮出一黑一白两只凤头纹的小拇指节。
巫溪蓦然一怔。
黑白双色凤头纹……
她到底是白巫,还是黑巫?
她到底是谁?
巫溪脸色一阵怔忡。
不过,不管你是谁。
巫溪收起怔忡,看着刻有飞鸟纹的轿顶,嘴角微扬。
巫如湮。
无论你是何等身份,卑贱也好,高贵也好……
如今你我,契约已成。
本巫神等着你来找我!
……
巫如湮浑浑噩噩地走着。
在荒野坡上,遇到一个被狼群攻击的老人。
饿狼警惕性很高。
巫如湮刚出现就被盯上了。
太玄之力被封印的弱鸡巫如湮:“……”
头狼最先发现巫如湮,并朝她扑过来,巫如湮下意识抬手格挡。
没有用的。
它的速度很快,力量又强,巫如湮毫无疑问地,被扑倒了。
尖利的狼爪抓破巫如湮肩膀。
正准备一口咬向老人的其他恶狼都被巫如湮的血液吸引,停下动作。
狼群放了老人,纷纷朝巫如湮围了过来。
头狼张开血盆大口朝巫如湮咬来,巫如湮扳住狼嘴,狼涎顺着脏污的狼毛滑落,滴在巫如湮脸上。
巫如湮心下一紧。
太玄之力被封印,那又如何?
她依然还是不想死的!
巫如湮咬了咬牙,抬手,一拳砸在狼眼上,翻过身,与头狼搏斗起来。
她的确不想死。
尤其不想被恶狼咬死!
逃出狼口的老人站起身来,见‘壮士’巫如湮被狼群包围,浑身挂彩,忙寻来一根木棍,‘啊啊啊’地怪叫着,朝狼群打去。
不知过了多久,巫如湮精疲力尽。
正当她打算赋诗一首,感慨‘红颜薄命’之时,一缕犀利的黑巫之力从小拇指指节的黑色鸟纹里倾泄出来。
大杀四方,一下解决了所有的恶狼。
巫如湮:“……”
……
星光璀璨的护城河边,天上明月与河中月影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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