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谁出的笨主意?对于一个习武人来说,自己杀的人死没死还能不知道?”丑鬼一边拎起了梁家二郎尸体的胳膊顺着臂弯往里探去一直摸到伤口一边转头看向师爷他们。
“这,不还是有假死吗,万一呢万一是假死呢。”师爷咧着嘴尴尬的说道。
“打草惊蛇的动作,他根本就不是被吓死的,这张脸,我见过那么多被吓死的人还真就没见过笑着的脸。”丑鬼的指尖从伤口往上划过脖颈摸到了梁家二郎的嘴角。
“这,可是?”仵作听了丑鬼的话就要开口说话,指着梁老二尸体上那张近乎扭曲的脸,似乎在问这还能算是笑?
“分筋错骨拧乱一个死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吗?”丑鬼掐了两把尸体的脸。
“可从来没听说过那家会把分筋错骨练成这样的。”旁边的师爷似乎见识比较足的开了口。
“我也没见过,这张脸可不是一点点被人捏出来的,看这一气呵成的手法起码也下了十几年苦工。”丑鬼又翻弄了一下尸体的眼睛。
“这,谁会把十多年耽误在这么个功夫身上?”
“谁知道呢?我现在更关注的是这个梁老二是怎么死的这么花花的。”丑鬼的手摸遍了尸体的脸后向下划去到了小腹处。
“死的花花?”师爷疑惑的问道。
“对啊,死的花花,他这是爽死的。”手扯开了尸体衣服的丑鬼拍了一下尸体的小腹。
“爽死的?”
“你看看这东西,不是爽死的是什么?”原本在尸体小腹的手往下滑去一下就拉下了裤子。
“这,能看出什么?”师爷和县太爷都凑了过来看着。
“你来扶扶,看看直不直?”刚刚拉开裤裆的丑鬼抽回了手给师爷让了个位置。
“去,看看。”一旁的师爷见丑鬼的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轻轻动着肩膀指挥着旁边的仵作。
从师爷让出来的空子钻过去仵作那只手就开始摆弄了起来。
“这,死了的人那还能挺起来啊?”上下摆弄了半天的仵作回头看着丑鬼。
“嘶,我让你扶根,没让你撸!”反手就是一下把仵作那捏着尸体命根的胳膊打到了一边。听了丑鬼的话几人的眼睛齐齐的看向了根。
“啊,歪了。”
“对啊,歪了。”
“好像真扶不正了。”仵作那只手继续摆弄着。
见了仵作的动作,一旁的丑鬼、师爷和县太爷都齐齐的挪开了步子往后退去,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出屋之前不可能让仵作的手碰到自己。
“哎,好像还真是,这东西从根就歪了,这得多少次才能搞成这样啊。”仵作仿佛没有发现他们,眼神只顾着盯着那东西,一副看见了新天地一般的自言自语。
“别看了,这尸体没别的了?”站起身来的丑鬼弯腰就要拍仵作的胳膊可犹豫了一下改拍了肩膀。
“没啥了,整个尸体都在这了,除非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不然就没东西了。”仵作砸吧着嘴站起了身摇着头。
“朱木匠不还有个凳子,梁樵夫不还有个斧头呢吗?他身上就没别的?”丑鬼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一般问道。
“没,送来到现在,还有捕快那边都不知道有什么。”仵作摊着手往梁樵夫一家那边的尸体过去。
粗麻布上摆着两大一小的尸体,没有血苍白的身体似乎是他们活在昨天的证据。
“贼人是冲着谁来的?他们一家?还是梁樵夫一个人?”丑鬼跟着樵夫过了来问道,这一家三口人身上只有梁樵夫被扎了那象征性的口子,那十一个口子和从脖颈断开的斧痕提醒着他们梁樵夫是怎么死的。
“我们,也不太清楚,除了他们一家以外其他都是只死了一人,而到了这里就成了灭门,我们也有些摸不清贼人下一步会干什么了。”师爷也过来了看着这灭门惨案。
“没错,我们实在确定不了那疯子接下来会干什么事,而且全城的长乐老客人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挨个看着。”县太爷接过话来对着丑鬼说道。
“唉,先看看尸体吧。”丑鬼听了也是无奈的摇着头。
“梁樵夫是被一斧从后脖颈砍断后扎上了这么多的口子,梁刘氏是被砍断了脊梁当场致命,至于孩子,你们也知道了流血而死,伤口在脖颈应该是用刀剑一类的刃割开的,孩子脖颈的伤口应该和梁樵夫身上的口子是一样东西造成的。”仵作左手拿起孩子手腕右手指在梁樵夫胸口。
“斧头,口子,十一道,这顺序为什么好眼熟?”一旁的另一个仵作这时候突然说话了。
“你有什么想法?”丑鬼听见这话立马问道。
“师爷,你们赌过钱吗?”仵作见丑鬼那面具看向他便问道。
“赌钱?放肆,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县太爷怎么可能出入那种场所?”师爷听见仵作问话这一套话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不是不是,县太爷恕罪、师爷恕罪,县太爷我说的不是赌坊,而是说普通的打牌九。”师爷话落仵作连忙抽了自己的嘴几下赶忙解释道。
“牌九?斧头?十一点?”丑鬼突然仿佛被点透了一般盯着梁樵夫身上的口子。
听见仵作那句牌九师爷和县太爷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的跑到了另外几句尸体那里去看。
“十二,天牌。”
“四,板凳。”
“六,羽扇。”
几声惊呼依次传来,原来是流浪汉他们的尸体死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三具尸体只有朱木匠一具身上摆了木凳才导致他们没有往牌九方向想,如今死在冷风中的梁樵夫的尸体摆在众人眼前再加上那句斧头,口子代表牌九这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牌九一副三十二张,也就是说如果梁樵夫一家只算一人的话他还要杀二十八人?”县老爷盯了一会儿尸体后惊诧的问道。
“老爷,不对,牌九还有对子和杂张,如果按照杀一个人对应一件物品来看,他应该一共要杀十一人。”师爷捋了捋纠正了县太爷的说法。
“谁知道贼人是想玩文牌还是武牌,流浪汉五心朝天算是天、那梁老二死的地方一定还有把扇子。”丑鬼看了一眼梁家二郎的棺材。
“可是,光是知道这口子是啥有什么用?”仵作在一旁说话了。
“那就问那些长乐老人,他们上一次在长乐玩牌九是什么时候,或许杀人原因就应在这牌九身上。”丑鬼看向了师爷和县太爷。
“这,好吧。”县太爷似乎有些犹豫摇了摇头但又考虑人命关天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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