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黄金十两,加白银二两,介绍人的报酬。”赵赅对瞿精明说,同时对着侍女端来的木盒子一摆手。
“哦?还有报酬?”瞿精明一惊。
“嗯?难道瞿老弟不是为了报酬来的?”赵赅显然也吓了一跳。
“哦!是,是,是,在下就是为了报酬才来的。”瞿精明笑道。
“若没其他事,那在下便告辞了。”瞿精明收下了那个锦木盒子。
“嗯,你收好你之所得,我也收好他们的命了。”赵赅微笑着说。
这会,莫沉对此一无所知,反倒笑着拿着包子去找余田。
“在啊,余田就在里边呢!”余田的母亲对莫沉说。
“有劳了。”莫沉一礼道。
莫沉便向里边走。
“哟!稀客呀!”余田顶着玩笑脸地打趣道,并用手势示意莫沉进来。
“你今天怎么了,稀奇古怪的?”莫沉嘟着嘴。
“唉!平时你大多都是偷偷来找我玩的,而你这次竟在我父母在的时候来了,难道不是该说一声稀客?”
“这...好吧。”
“哎,我说今天你怎么从正门走了?不翻墙了?”
“我这不买了包子嘛,爬了墙,包子容易脏。”
余田拉着莫沉进屋子里,“坐吧。”
“哟!吃粥呢?”
“怎么啦?”余田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
“没想到啊,你居然会比我起得晚。”
“那是因为昨夜的雨声吵得我睡不着。”
“哈哈...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我打算不日便把那一整株嫁魂花吃下去,看看会......”
没等莫沉说完,余田便将筷子猛地一放,“你疯啦?你有脑子没?那个什么初阳真人不是留了话吗?叫你每九日才去吃上一瓣,干嘛要跟他逆着来,不怕死吗?”
“你别急嘛,那叶初阳不是也没说不可以打乱顺序、提前吃完啊?是不是?”
“是,是,是,随你吧,反正你吃那花的时候,我又进不去,只能看看。”余田正色道,并自顾自地夹起青菜放进粥碗里。
“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是那瞿精明要拿付安生的命啊!我们有没什么办法去阻止他,况且...况且现在好像整个藏仙谷里都在传那肥头痣膘投人于井的事呢,奇怪的是,明明那李习方也干了,却没有他的传言啊!”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外面这么多人在讲他家的丑事,他一定非常恼火,所以他一定会把气撒在付安生身上,而且他知道了你的秘密,也会对你密切关注。我劝你小心一点为好。”
“哎!你干嘛?”余田看着莫沉丢入自己碗里的包子,不禁有些愠怒。
“我吃不下了,还剩一个,就给你了。”莫沉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喂!你...”余田看着莫沉跑远的身影无奈地用筷子夹起包子,放在一边。
莫沉回了家。
“唉!又要咽下那个东西了。如果不痛的话就好了。可那瞿精明估计不日便会展开报复,我得有自保的本钱。”莫沉心里如此想道。
于是莫沉又去了地窖。
而这次,莫沉沿着花托处,折下了那一整朵嫁魂花。
只见到那魂花的虚影层层涣散,化为细小的发光微粒逸散于空中。
莫沉将撷下的花捂了捂,便塞进嘴里。“这花蕊比花瓣脆些。”莫沉这样想道。
丹田处,隐痛始。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莫沉在之前拿来的草席上坐下。
“咦,好胀!”莫沉如此道。莫沉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很胀,仿佛有一股力气在不停地灌入,全身的经脉都因此而胀痛起来。
不一会儿,莫沉便感到身上燥热无比,中衣也似乎被汗水浸透,脸上、手心、手背,目前能看到和身体部位都在不停冒汗。
莫沉赶紧将外面的衣裳却下,用手一扒,竟发现自己胸膛都呈现淤血于内的暗红色,汗珠也不停往外冒。当莫沉正想却衣拭汗时,突然一股刺痛传来,而且扩散得很快,先是丹田处,后是四肢,再后来全身各处皆有痛感。
这种痛楚,莫沉难以忍受。
这会儿,莫沉卧在草席上,额、手,皆可见青筋暴起,肤色淤红......
赵赅从庭院出来,去了正殿。
“焘雀!焘雀!”
“老爷唤我何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行礼道。
“最后一个八字全阴的女孩找到了,其父亦是祭品之一。”
“在哪?”
“就在万梧城,大概得有四个时辰的车程了,你即刻遣人去。要多派些去,也多带些盘缠去,盯紧了,时机一到就把他们骗过来,实在不行就给我掳回来!”
“是。”
“对了,先前藏仙谷的瞿精明来说,那藏仙谷里也有让人踏上修仙之路的东西,你以为如何?”
“老爷,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大机缘。况且老爷已有仙缘,又何苦去参进别人的事中去呢?说不定那其中又有什么风险呢!”
“嗯,也对,我已是注定踏上仙途之人,又何苦一脚进那尚无定数的藏仙谷呢?”
又来了一夜,夜中微雨,雨丝淅淅。此夜看似无事,实则多事。
翌日清晨,朝阳初现,在万梧城外的一处村落里,一中年男子正在对门边的一女孩吩咐着什么。
“祜花,快替我买酒去。你二叔今日便要启程回家了,我得替他饯行一番。”
“行了,行了,我虽住的远,还是可以抽空过来看看的,就不必让小孩子跑一趟了。”另一位男子说。
“欸!不远不远,就在万梧城东城门的旁边,百二十步的距离。”
“好吧。”这名男子显然难却盛情。
“孩子他娘,取五十文钱给她,让她买一坛不佚酒来......”
祜花接过娘亲给的五十文钱便出了门,边走边叨着家里人的叮嘱:“一坛不佚酒,一坛不佚酒......”
雨还在天未亮就停了,现在只是感觉地上有些潮潮的而已,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的芳香,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味道。
“大哥哥好啊!我想买酒!”祜花站在酒肆外边对一位少年叫道。
“呃,小妹妹,是你来买酒吗?是你家人叫来帮买的吧?”那名少年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
祜花害羞地低下了头,说:“嗯,我要一坛不佚酒。”
“爹,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来了,一坛不佚酒。”那名少年向里边喊道。
“好的。”酒肆里应声。
“小妹妹,四十九文钱哦!”
祜花买好了酒,便抱着酒坛,回身走。同时心里想着:“这多出的一文钱可以同自己近邻的当兰妹妹一起偷偷溜进城里买两条喜欢的头绳...”
突然,祜花瞥见了酒肆右边的灌木丛中似有人躺在里面,她从上边踮起脚尖看不到,因为矮木的叶子将视线遮住。于是祜花便蹲下来看。祜花向里边瞧了瞧,只见四五步远处有只靴子。
“欸!小妹妹,你怎么还不走呢?看什么呢?”少年原本在酒肆门外擦桌子,见之前小妹妹如此动作,不由得也来了兴趣。
“哥哥来看啊,那边是不是有人躺在里面啊?”
少年听闻便也蹲了下来看了看,随后便一惊,赶紧起身向灌丛里边走了走。之后,少年仿佛看见了无比骇人的东西,急退出来,大喊道:“爹!出事了!”
......
“欸!城外出大事了!”
“听说了吗?就在咱们万梧城东门边的酒肆......”
“就在一刻钟前发现的,一个男的,还有一个估计是他的女儿,脑袋都不见了,衣衫都被撕破了好多......”
“不不不,还有脑袋,脑袋一会后被人找到了,在几丈远的树底下呢,脑髓都没了,那幼女的脑袋还是碎的呢,五官皆无啊。”
“唉!太惨啦。”
万梧城里的大小客栈、茶馆一时间都在谈论这事......
敬请期待下回——戚戚堂中言,哀哀睑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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