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庆功会上凯子多

第二天，杨鹰装了一飞机的土特产和小鹿一起回到春城巫家坝机场。愁眉苦脸的小鹿昨天坐飞机都快吐了，幸亏是大山的孩子，从小和杨鹰哥哥一起锻炼，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和小鹿一起先把食材送到食堂，然后又带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小礼物送给机场的工作人员和飞虎队飞行员们。大家普遍对蜡染丝绸和木质飞机模型特别感兴趣，这些都是小鹿、方文安和乡亲们的劳动成果。杨鹰也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开鹰酱的市场，要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因为已经过了春节，陈上校和香梅小姐商量了一宿，决定举办一次联欢庆功会，邀请彩云省大员、西南联大的校长和社会知名人士等人参加。

果然，还在准备晚上节目的时候，就有商业嗅觉敏锐的鹰酱人来找杨鹰，洽谈商业合作问题。四十岁的史蒂夫中尉是第一批来亚洲的飞虎队飞行员，他执勤已满600小时，满足陈上校规定的500+50小时的任务目标，本可以回国休假了，但他回国也没有更好的事情做。在飞虎队，月薪可高达600美元，相当于当时华国2000块大洋，是鹰酱军方月薪的4倍，是华国飞行员的20倍，这个月薪在鹰酱也是顶薪，可跻身国内前3%收入的群体（中队长很可能排入前2%以内），这绝对是高收入富裕阶层的水准。今天收到蜡染的小手帕和木质小飞机，触动了他的犹太灵魂，愿意回国开发市场。

杨鹰也介绍了蜡染的由来和自己能安排的产量，未来的飞机模型还会镶嵌上金属弹壳，做的更精细一点，用来抢占高端市场。经过双方友好协商，达成共识：首批准备三吨货物，由史蒂夫交10000大洋（3000美元）定金后带回国，运费由他负责。按照杨鹰估算货值大概3万美元，史蒂夫如果能以原价卖出，可以提成3000美元；超过部分按照五五分成，半年内销路打开后，将授权史蒂夫独家经营。扣除提成和分红后由史蒂夫转入小鹿基金会，由史莱克安排家族人员采购包括阿西匹林、磺胺和盘尼西林等各种药品、手术器械和新式机床等运回彩云省。

杨鹰还把自己抄的十首经典英文歌曲词谱交给史蒂夫，以他和小鹿的名义注册版权，将来有收入的话转入另一家以沃尔夫名字注册的野狼基金会，负责投资可口可乐、杜邦、通用、美孚石油等长线公司的股票。

晚上的联欢庆功会在表彰了史莱克等王牌飞行员之后，变成了小鹿的个人演唱会，首先表演“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唱爆全场，特别是华国的官员和贵宾，龙汉和卢云原本就认识这个本家的彝族妹子，不顾身份地大声叫好。

和杨鹰哥哥的合唱“昨日重现”，让鹰酱国的工作人员激动地泪水喷薄而出，纷纷要求再来一首英文歌，他们只好又唱了一首中英文的“雪绒花”。

香梅小姐除了主持节目，也凑趣唱了一首“好一朵茉莉花”，用那吴侬软语唱出来，糯糯的甜蜜！陈上校拼命鼓掌，强烈要求再来一次。

休息一会的小鹿又上台和香梅小姐合唱一首“上帝是女孩，God is A Girl”，引得全场口哨和笑声。

杨鹰安排沃尔夫把舞台灯光关掉，整个会场刷的一下安静下来。这时，一个悠扬而颤抖的童声响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这首张寒晖作词作曲的“松花江上”唱哭多少种花国的好儿男。“但有好妹子，谁愿做宅男”。没有人愿意生来就做汉奸、亡国奴！小鹿孤零零站在舞台角落，令人怜惜，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身前，大家是多么希望能撕破黑暗、迎来光明。这时，又一个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开始领唱：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舞台灯光突然一亮，杨鹰带着一群地勤拿着扳手、锤子走上舞台，沉着有力的合唱：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杨鹰的眼睛通红，努力压抑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首未来种花家国歌的含义。这也是他来到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后，第一次发出的爱国最强音！上有河蟹大神，下有天地良心，如果爱国也是一种错，我情愿一错再错！请沙雕读者们放心，我会坚持走下去，坚决不太监、不烂尾。

小鹿退场来到严教授和孔夫人身边，干妈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这些歌曲都是她们共同整理的，但在这种气氛下欣赏还是第一次，音乐是无国界的，打动人心的可能只是某一段优美旋律。

杨鹰没有下舞台，史莱克给他送上一把吉他，轻轻拨动琴弦，一首“Say You Say Me”缓缓吟唱，变声期的沙哑把这首歌表现得淋漓尽致，唱完许久，大家还没从这首音乐中走出。

最后小鹿从台下站起，边走边唱：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 祖国好

共祝愿 祖国好

共祝愿 祖国好”

春晚保留曲目果然不同凡响，大家只听一遍，第二遍时就变成大合唱，就连不懂中文的鹰酱飞行员也大着舌头唱和：“共祝愿 祖国好！”

第二天，杨鹰带着加满油的“飞行吉普”又回到寨子，这次他把机舱里也装了满满三桶燃油，1桶=42美加仑，1美加仑=3.785升，∴1桶=159升。航空汽油的比重是0.701，∴3桶=334公斤，加上一个桶重10公斤，就快400公斤了。杨鹰感觉起飞和降落时的距离明显变长，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今天一天的假期，他要努力把这几十吨的水泥和钢筋送到山谷基地。

方文安安排好两边装卸的人员，他可再不愿坐杨鹰开的飞机了，太考验心脏了。杨鹰整整飞了一天，来回一百多趟终于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接下来就靠方文安他们敲石子，人工制作混凝土了。

杨鹰还在两侧山顶空投了几包水泥和钢筋，方文安准备在山顶修建两个塔台，负责引导飞机降落和警戒周边，下次准备再搞一套雷达装到山顶，方圆几百公里都会在监控范围内。

杨鹰又带着方文安和一飞机的蜡染布回到巫家坝机场，和史蒂夫接上头，约定好交货时间，将来由方文安把剩余的货物亲自送到机场。史蒂夫给的3000美元定金也全部交给方文安，这可是硬通货，当时被叫成美金，让方文安在春城采购粮食、药品和蜡染材料等运回寨子。史蒂夫问了问方文安，发现他居然会开大货车，干脆把机场一辆新的美式大卡车当成二手车很便宜的卖给他，方便他来回送货。

安排好大后方的工作，送别依依不舍的小鹿妹妹，杨鹰又跟着C-46运输机机组回到缅甸仰光机场。夏少康是地勤中学习飞行最快的，现在已经转成运输机飞行员，但他还是副驾驶，再飞100小时才能升级。

随着战争脚步的临近，飞虎队也在不停地拼命把物资和人员转移到昆明，而约翰牛也明显准备撤退到阿三国。仰光机场慌乱地一比，杨鹰休息时就和地勤们围着仰光几个重要的仓库转，发现虽然有部队把守，但普遍漫不经心，对穿着飞虎队服装的他们看都不看就放进去了。

杨鹰打听到前几周从约翰牛本土运过来4台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最新研制的发动机，本来是为了换装约翰牛的飓风战斗机，可惜还没有更换安装，就被脚盆鸡的零式击落了。大部分约翰牛的地勤已经撤到其他安全度高的机场，经过维修地勤小组商量后，他们想办法把这几台新式发动机搞了过来。

利用仰光机场的大型机械设备，杨鹰把其中一架P-51的发动机更换成新的约翰牛的发动机。罗罗公司的新发动机使得P-51在保持较好的低空性能的情况下，高空飞行性能上已经赶超零式战斗机，而且换发后的P-51大大节油，再加上新配上的减重副油箱，P-51成为了一种能从缅甸直飞华国腹地的战斗机。换发后的P-51战斗机可以同时承担高空作战任务、低空侦察与攻击任务。可把史莱克高兴坏了，原本的那台发动机他觉得太肉，早就把它折磨的快寿终正寝了，正好换新发。试飞后，效果不错，飞机总体性能提升20%左右，干脆把沃尔夫的飞机也升一下级。二人组正式升级为浪贱王牌二人组。

杨鹰还利用自己修好的不在编制内的三架C-46运输机，拼命往回捯饬物资，反正不能便宜给小鬼子。华侨地勤中已经挑选出6个运输机飞行员，轮流执行任务，杨鹰也亲自开一次C-46飞机回了山谷基地，顺利在新建的跑道上降落，把副驾驶上的夏少康惊得如见天人。山谷基地在充足物资的供应下，开辟了三个山洞用来存放飞机和大量物资，包括他那架加强版的“飞行吉普”。

最后一趟撤退时，杨鹰干脆把仰光机场的雷达系统和备件拆下来带走，3月初飞虎队被迫撤出仰光，移驻仰光以北400千米伊洛瓦底江畔的马圭基地，另一部分P-40则撤往缅北腊戌。

3月7日，皇家空军的最后一架飞机也飞离仰光敏加拉洞机场，向北撤往马圭和阿恰布重组，相比他们奇葩的陆军，以袋鼠国为主的皇家空军倒是英勇顽强，仅凭40多架战机就抵御了脚盆鸡上百架飞机的轮番袭击，成功地保障了仰光的有序撤退，并在陆军撤退前，捍卫了仰光的天空。

1942年3月8日，第33师团攻入仰光，原本能掳获19000吨堆积在仰光码头上来不及运往华国的《租借法案》物资，通过飞虎队全体地勤和运输机的不断努力，大约12000吨被运到春城和腊戌基地、4000吨运到山谷基地里，同时还多消耗了近3000吨的燃油，最终第33师团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欲哭无泪。

第三次申请入缅作战的华国终于在约翰牛的拖延下勉强同意，由于霓虹国在东南亚作战的一大任务就是占领缅甸，彻底切断滇缅公路这条华国的生命线，因此华国从1941年12月起就主动向约翰牛提出愿意派出部队协助保卫缅甸，但是约翰牛方面主要担心华国会因此提升在缅甸的影响，从而导致缅甸独立，所以对入缅作战百般阻挠。

所以，入缅作战失败的第一个原因就是错失了先机：由于约翰牛方面的阻挠，华国远征军从1941年12月起三次动员，但前两次都紧急叫停，直到1942年2月底才正式入缅。而此时霓虹国已经占领缅甸第二大港口毛淡棉，兵锋直指仰光，3月8日华国远征军还没到达预定集结地点展开部署，霓虹国就已经占领了滇缅公路的终点——仰光。从华国的角度来说，入缅作战最重要的战略目标，还未开打就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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