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翼面色红涨,前时嘴中的哈哈早已不见,一双手以微微出汗,天九牌好似更重了。
再一次翻开手中的天九牌,胡翼的环眼瞳孔缩了一缩,将牌猛地扣在桌面上对着韩赞周喊到:“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跟注,在加注两千两。”
韩赞周扫了一眼胡翼面前的筹码,笑道:“跟注,呵呵,给你大虎城个面子,不在加注了。开。”
韩赞周这一局是人牌配虎头的人九。
“哈哈,老子就是不信你这个衰人能一直这么旺,果然是这样,哈哈。”
胡翼哈哈一笑也翻开了自己的牌。
“庄家人牌配虎头,人九。上庄天牌配杂七,天九。天九吃人九,上庄胜。”
钟德运朗声报着赌局的胜负,手中将筹海中的筹码推送给胡翼。
胡翼这一局赢回来了六千多两银子,心情大好。腰板又挺直了许多,嘴中的哈哈也回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褚良用手中的一个红色筹码轻轻地敲了敲赌台,道:“洗牌。”
说完,将红色的筹码扔进筹海。
赌台上所有的人都看向褚良,因为这是褚良第一次底注压得这么大。
钟德运将三十二只天九牌从新打散,用快速的手法混乱堆砌,摆了一个燕双飞的砌牌花式。
韩赞周一张马脸沉了下来,心里在骂娘。
韩赞周不是在骂刚刚赢了他一手的胡翼,而是在骂下了一个红筹底注的褚良。
褚良刚才的语音动作,这是两家私底下约定好一个暗中的信号。
假如在宝局中出现了现在这般情况,松龄韩家的赌资筹码最多,绥城只要要求从新洗牌,再下一个一千两的底注,松龄韩家就必须无条件的开始将自己所有的赌资筹码输给绥城褚家。
看着也就是还有不到两刻钟就能漏净的沙漏,韩赞周心里做着自己最后的挣扎。
他娘的,自己真的要是赢得宝局最后的胜者,松岭韩家不见得会全力帮助自己治理金山。不是将金山从自己手中夺去,就是暗中和绥城褚家联手阴了自己。
而绥城褚家会善罢甘休吗?致公阁的许诺会真的兑现吗?
恐怕只要自己离开金山就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
看着褚良阴冷如刀的眼神,如果自己真的成了最后的胜者,恐怕能不能离开绥城都是个问题。
算了吧,自己现在的小日子还算不错,也没了年轻时的野望。把家族交代下来的事办好,继续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得了。
韩赞周抓了一把筹码数也未数,扔进了筹海。
张崇武面色不变,依旧下了一个黑筹扔进筹海。
胡翼狐疑的看着褚良和韩赞周,犹豫一下,也和张崇武一般仍了一个黑筹。
这一局,张崇武是个瘪十,拿到牌看了后,直接弃了。
韩赞周上来就加注三倍,七千八百两的狠注,直接将手拿梅花八点的胡翼吓跑弃了牌。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上来就这么大,难道你是要一把定输赢。”
“老子我就愿意这么玩,不行吗?胆小玩不起就他妈的别那么多废话。”
”我……”
哗啦!一声,褚良将面前一大半的筹码扔进筹海。
韩赞周看着盯着自己的褚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不跟。”
“三家弃牌上庄胜。”
筹海中的筹码全部被推送给褚良。
不知道褚良有意还是无意,将天九牌翻了过来,褚良的牌只有五点。
”你…”
”你什么你,老子不跟不行吗?输钱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有本事你跟褚老大对赌啊!”
张崇武也看出来了褚老大和韩赞周是一路的,不过人家并不违反宝局的规则,做公证的致公阁都当看不见,自己也没有必要说些什么。
韩赞周想明白了,做的更是光棍,连送给褚良三局,门前剩下的筹码加在一起还不到三千两。
胡翼想过火中取栗,可是老天不开眼,这三把手中的天九牌最大一次才有七点,实在是不敢压上重注博一下。
张崇武看了看褚良面前的筹码,心中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五万六七千两银子的筹码。看着这快要漏净的沙漏,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后的赢家就应该是绥城褚家了。
张崇武也想趁韩赞周故意输给褚良的时候混水摸鱼捞上一把,奈何牌面都不够大,没有什么机会。不过这一局吗?说什么插上一脚。
“跟注,加注三千两。”
张崇武将手中的天九牌扣在赌桌上,说道。
再一次弃牌的胡翼先是一喜,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容又瞬间消失了。
褚良愕然了一下,随后将牌扔在赌桌上弃了牌,褚良的牌只有三点。
韩赞周咧嘴狞笑道:“张崇武是吧,你以为我没了筹码就看不了你的牌了吗?你不会忘了宝局的规则吧?输家净手者,最后一局可以不用跟筹相比的。你真拿老子我当送财童子了吗?”
韩赞周将面前最后的筹码全都推进了筹海,延后冷冷的说道:“老子是鹅九,你呢?”
张崇武慢慢将赌桌上的天九牌翻开,一张是红头七,另一张还是那让人欢喜的两个红洞——地牌。
张崇武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我们很熟吗?少跟我老子长老子短的,老子的牌面不大,只是刚刚大过你一点,但这足够用了,不是吗?”
“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活腻了吧?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韩赞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张马脸狰狞着骂道。
韩赞周身后的四个青衣壮汉,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将张崇武拿住。
张崇武不惧反笑:“呵呵,这轰动雪州北四城的宝局难道是比的是谁的嗓门大能骂人?还是比谁的人多手狠?”
“上庄鹅四配红五,鹅九,下庄地配红头七,地九。地九吃鹅九,下庄胜。松龄韩家筹码尽无,判定出局,请松龄韩家退出宝局。”
身为宝局荷官钟德运的一声唱喝让韩赞周和他身后的松龄韩家人都止住了动作,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赌台一旁的玉亭东。
玉亭东还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我致公阁的判定有误吗?还是有人想砸我致公阁公证的宝局?有仇有怨的在别的地方杀人放火我致公阁也许看不见听不着,但在我致公阁主持公证的宝局,呵呵,我倒想看看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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