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6月7日,晋察战区在距离太原216公里的方山县真武山(北武当山)下松泉村召开军事会议,与会的有新任战区司令长官李过、参谋长朱绶光、副长官杨爱源、副参谋长葛敬恩及晋军军师长及各部参谋长共计十七人。
会议作出决定设立晋南、晋东南、晋西、晋西北、晋东、雁北等六个地区指挥部,分别任命周玳为晋西指挥部指挥、傅作义为晋西北指挥部指挥、赵承绶为雁北指挥部指挥、姚北辰为晋南指挥部指挥、孙楚为晋东南指挥部指挥,杨爱源亲自出任晋东指挥部指挥。
其中晋西指挥部编列原第四集团军所属的第卅四军杨澄源部及晋军总预备队的预备第三军梁春溥部;晋西北指挥部编列原第五集团军所属第卅五军及原第四集团军所属预备第二军郭宗汾部;晋东南指挥部编列原第四集团军所属第卅三军及第五十军杨渠统部;晋南指挥部又名中条山指挥部配属第二二一师、第十五军第六十四师武庭麟部及第卅八军预备第八师孙辅丞部;晋东指挥部配属第十九军冯鹏翥部、晋东抗日总队及预备第四军刘世荣部;雁北指挥部则由骑兵第三军及第六十一军陈长捷组成。
除了通过省内作战区重划以及部队调整两大主题外,这次军事会议还通过了一大一小一多一集中的作战方略。所谓一大是指各指挥部下的野战部队根据敌后作战的特点大规模的分散到各县以便建立和完善地方抗日政府和地方抗日自卫队;一小是指野战部队中的小股精锐应该以团或师的规模集中起来,形成有力的拳头;一多是指多开展小规模不间断的袭扰战、游击战;一集中是指集中打击日军占领区的道路和运输体系。
作为拆分第五集团军的补偿以及平衡杨爱源与傅作义之间的关系,在这次会议的最后部分,李过还宣读了西北国防抗日政府任命其署理山西省主席的委任状,就这样阎锡山苦心维持的山西军政体系在其前往兰州后便被西北打入了分裂的楔子······
“我看了你在参谋学院的毕业答辩,文章的观点鲜明,论据也有有力,可见这两年你的确是学到了东西,对你能不被当年的虚名所累,沉下去认真学习,我很是欣慰。”看着站得笔挺的前中亚王,戴季良满意的点点头。“如今民族大战如火如荼,让你这把利刃藏于砂土之间实在有些明珠蒙尘,所以经过军政委员会的讨论,决定把你派到河北去组织回民抗战,你个人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重新面对戴季良,马步英也是感慨万千,但对于戴季良将自己放出的囚笼的决定,马步英微微迟疑了片刻,便斩金截铁的回应道:“回民是中华民族的一员,日军要奴役中华民族,也就是要奴役回民,如此大是大非之前,步英没有第二个抉择。”
“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你先去军委会铨叙厅办一下晋升手续,然而就直赴冀鲁豫战区吧。”戴季良的话到此并没有结束。“河北现在是沦陷区,所以你的名字过于碍眼了,我做主替你改了一个字,今后就叫马仲英吧!”
马步英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冲着戴季良一敬礼:“多谢钧座赐名,仲英绝不辜负了钧座的期许,一定把小鬼子当成老毛子一样打了。”
“红白两大帝国主义一样残暴,你既然有在中亚失败的教训,自然应该明白如何应对的。”戴季良深深的看了马仲英一眼。“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希望,等到抗战胜利了,我还能有机会亲自给你授勋。”
马仲英听到这,重又深深的给戴季良鞠了一躬:“钧座,仲英这就去了······”
朱可夫抵达外蒙之后,为了方便从中苏对峙的西线调兵及从苏联国内运输军用物资,决议在外蒙东部省抢修一条急造军用铁路和一条前线公路,而与此同时日军也广泛调集兵力不断向诺门罕地区增兵并在甘珠尔庙、阿穆古朗布拉克、将军庙等地抢筑前线野战机场、弹药库、油库、粮秣库等设置。
6月中,双方的军事准备趋于完成,苏军抢先出手于22日调集150余架I-15bis双翼驱逐机轰炸日军在甘珠尔庙一线的机场和仓库。对此日军根据前线观察哨的报告起飞120驾中岛Ki-27九七式驱逐机迎击,双方猛烈交火,各有损伤,但并无达成决定性的战果,于是在其后的24、26日又再度发生了激烈的空战。
6月27日,日本关东军第二飞行集团调集九七司侦12架、九七轻轰6架、九七重爆24架、九七驱逐机77架编组为4个轰炸机集群,在第七飞行团团长宝藏寺久雄陆军航空少将的率领下从甘珠尔庙及海拉尔机场起飞,袭击了塔木萨格布拉克的苏军野战机场。苏军并没有从之前与西北的作战中吸取教训,依旧忽视前线机场的防空,结果被日军一举摧毁可前线航空兵近半数的战机,从而在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制空权。
正当关东军上下为航空兵光辉的战绩欢欣鼓舞之际,东京参谋本部参谋次长中岛铁藏在进宫禀告战况时,却因“擅自轰炸外国领土”遭到了担心苏联籍此大肆介入中国战场的昭和天皇的严厉训斥,不得不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口头斥责,此举有如一瓢冷水浇到了关东军头上,使得这些战争狂人的士气饱受打击。
不过天皇的斥责也不能让习惯了独走的关东军停下手来,根据辻政信拟定的“反击计划”,准备围歼哈勒哈河东岸全部苏蒙军队的关东军出动了驻扎在齐齐哈尔的第七师团和第廿三师团两部和整个关东军第二飞行集团。
7月2日晚间,第廿三师团开始在哈勒哈河上铺设工兵浮桥,准备直捣河西岸的苏蒙军后方,结果却发现手边的工兵浮桥居然只是演习用的架子货---真货已经送到了中国内地战场上---日军的重炮、战车、装甲车根本无法利用其过河。不得已日军只好改变作战计划,让第廿三师团所属第廿三步兵团下属第步兵七十一联队、步兵第七十二联队以及第骑士团所属步兵第廿六联队等部渡河作战,而第一战车师团师团长安冈正臣中将则率领战车第三、第四联队、野炮兵第十三联队第1大队、步兵第廿八联队第2大队、工兵第廿三联队等部组成安冈支队留守河东岸遥做支援。
日军的行动一开始的确达到了突袭的效果,渡河的三个日军步兵联队很快占领巴音查干山籍此对苏蒙军形成了合围的形势。但随着日军的继续前进,日军很快便遭遇到苏军坦克部队的反击---当时日军打坦克的战术跟中国军队差不多,都是用抵近使用手榴弹、燃烧瓶的战法,只有少有37公厘速射炮可以在较远距离上打击苏军的坦克;中方固然是因为物资基础薄弱而不得已的行为,但日军却以为靠着“忠义精神”的“精神原子弹”必然能以肉弹击破钢铁,当然日军的物资基础只是略比中方要好,对此日军却重来都是讳言的---因此当面对苏军超过400辆以上的坦克的排山倒海的攻击,日军根本无力抵抗,在挣扎了一番只好,只剩下空壳的三个日军步兵联队被迫在7月5日撤回了河西。
同在7月2日夜晚,安冈支队则利用夜间大雨的机会奔袭了赤蒙骑兵第六师和苏军第卅六摩步师的重炮阵地,一举摧毁苏蒙军重炮十余门、装甲车十余辆以及坦克两辆。但日军这一难得的战术胜利很快就被己方的惨败所抵消,7月3日,战车第三联队妄图正面冲击苏蒙军在哈勒哈河西岸的阵地,结果几乎被早有准备的苏军全歼,联队长吉丸清武大佐也在跳出战车后被苏军狙击手准确狙杀。
7月4日,苏军集合两个坦克旅在火炮下实施反攻,用宽正面、高速度的传统集群坦克战术展开了诺门罕战役中最激烈的一场坦克战。在不足10平方公里的狭小战场上,苏日双方一千多辆战车混战在一起,T-28、T-26和八九式互相轰击,BT-6、BT-7与九七式交锋,BA-6、BA-10则迎战九五式。一番混战之后,日军武器落后、装甲单薄、机动性能奇差的各型战车、装甲车根本无法抵御苏军的坦克,几乎被苏军全歼,只有极少数的日军借助沙尘暴的掩护逃离战场,至此,日军的战车部队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在“渡河作战”和“战车对决”中先后失利的日军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于是使用起并不拿手的“夜战”来,说起来,“夜战”不愧为军事力量薄弱的一方扭转战局的法宝,就是日军这样的“半吊子”(注:当然日后日军会变得无比娴熟)也在夜间打得苏军哭爹喊娘的。不过正如太阳的热力将消融冰雪一般,移到天亮战局的优势便转到了苏军手中,由此形成了血腥无比的拉锯战,双方都因此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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