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9月1日,戴季良离开雒阳出巡地方视察175工程和第一个六年计划实施情况。
一路上,戴季良视察了郑州、漯河、南阳、襄阳等新兴工业城市和鹰山(平顶山)煤矿,随后又视察了汉口(甲等)特别市的商业、汉阳(乙等)特别市的钢铁和军火工业以及武汉长江大桥的建设工地,等从武昌上岸后,戴季良视察了筹建中的鄂州大学、武昌医科大学、华中理工大学、武昌纺织基地、鄂州现代医药园、大中华汽车厂武昌分厂,这才重新坐上火车沿粤汉铁路继续南下······
抵达长沙后,戴季良视察了幸福卷烟厂、来福卷烟厂、福庆制烟厂、寰亚自动脚踏车(摩托车)制造厂、湘北机械制造厂(烟草机械)、三庆碾米厂等新老企业及筹建中的荆湖中等专科学校、长沙高等职业学校、长沙女子高中、长沙大学;此后,戴季良还驱车前往湘潭,视察了株洲煤化工基地和株洲机车(火车)生产基地······
抵达衡阳后,戴季良又不辞辛苦的视察了衡阳矿山机械生产厂、亚细亚拖拉机厂、衡阳美化纺织厂、衡阳湘华有色金属公司等公私企业及衡阳师专、衡阳医专等教育单位······
在郴州,戴季良又查看了刚刚投产的郴州有宝有色金属冶炼厂、郴州林业专门学校并在自己拥有部分股份的郴州郴阳啤酒厂和一众随员畅饮了啤酒······
进入广东后,戴季良首先视察了韶关水电基地和韶关矿区,了解了韶关钨锌矿的开采、冶炼历史和现代化钨、锌加工企业的建设情况;在英德,戴季良视察了本地茶资源和茶叶加工工业;在清远,戴季良就本地丰富的陶土、石灰岩、大理石储藏,提出了建设陶瓷工业、水泥工业和石材加工工业的建议······
戴季良并没有急着进广州城,反而首先在佛山、顺德等广州外围镇县进行了视察,并对佛山的陶瓷业、顺德的丝绸业提出了加速复兴的要求,同时建议佛山的铁制品加工业抓住东莞钢铁-造船基地即将建成的机遇从手工业升级为真正的工业并集资建立为海军东莞造船厂配套的铸造工厂······
之后,戴季良又特意查看了同时位列175工程和第一个六年计划的南中国最大钢铁生产基地----东莞钢铁基地----建成后的东莞钢铁基地将使用来自睦南省海阳地区的优质煤矿和巴邻旁共和国坦宾铁矿的优质铁矿石以及来自宁南省高平地区的锰矿进行生产,而在坦宾铁矿还没有出产前,则首先使用来自琼崖特别行政区榆林(三亚)地区的田独铁矿矿石和同来自琼崖昌化的石碌铁矿矿石,为此第一个六年计划中还特意规划了琼崖环岛铁路、海口深水港以及海阳港、南疆铁路高平支线等配套设施·····
等视察万东莞钢铁基地一期、二期工程,戴季良这才回转广州城区----戴季良之所以在广州特别市郊区兜上一圈,不仅仅是因为视察工作的需要,广州中山大学的大学生们发起了抗议政府更改学校名字的大游行也是其退避三舍的原因之一。
中山大学的名字来自孙文,对于着力消减C.C.各派影响力的雒阳政府来说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因此教育部三番五次的下令中山大学改名,并一度将拒不改名的中山大学从国立大学的名册上取消,但C.C.各派却难得在中山大学改名问题上保持了一致,于是在宋qing龄、何xiang凝以及保外就医的宋ai龄的奔走下,C.C.各派一共募捐了1亿7000万中元约合53.5万美元的保校经费,这才让中山大学在没有教育部拨款的日子里维持了下来。
虽然目前教育部已经恢复了向中山大学拨款,但依旧在酝酿对中山大学进行改造和改名,因此激怒了在读的中山大学学生,中山大学学生联合会已经连续三次走上街头抗议游行了,戴季良只是恰逢其会,而非有人专门向戴季良示威。
不过尽管情治部门排除了有人蓄意组织学生闹事,但为了戴季良的安全,便只能安排戴季良先在广州的外围兜上一圈,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回到广州视察。
就在入住广州的当晚,刚刚打发了有些惶恐的广州特别市市长、中国青年党副党首李璜,戴季良便接到了阎锡山请辞的电报,在了解了阎锡山病情之后,戴季良给雒阳的副总理鄂涛、内政部长何光夫、国防部长张宾南、参谋总长马康等人发了份电报。
电报中说道:“阎病辞职,于中国政治而言是一大好事,旧中国之混乱军事彻底得到修正,军政重归一统,中央权威更张,然,今日所虑有以下几桩:(一),府院皆由我控制,责任便全归我承担,且有被舆论攻击独裁之可能,是否请兄等发扬风格,推选它派政治人物充当门面;(二),李宗仁去职,至今南疆人事未定,人心涣散,恐越盟、巴特寮等死灰复燃,还请诸兄,考虑周全,速定总指挥以降;(三),过往之保守军人政治家大多退出政治舞台,新生之国内各党派也无从与我争竞,但C.P.如跗骨之蛆,迄今未除,此国家稳定之大患也,如何着手,诸兄当群策群力······”
发完电报,戴季良抱着侍寝的女副官陷入了深思。说起来,目前真正的全国性政党除了深埋地下的C.P.外并没有几个,甚至连戴季良操控的复兴党也只是表面上建立了各省党部,实际未能深刻影响除西北各省大本营、两川、河洛和平津以外的省市特别行政区的政治,只是依靠着与中国青年党的联盟、海外华人华侨的支持以及竞争对手对国防军武力的担心才把戴季良拱上了大总统的宝座,一旦戴季良去职,军人强权政治结束,中国政坛必然出现散沙一盘的状态,这是戴季良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但要让戴季良同意在自己离职之后,继续维持军人威权统治,这也绝对也是戴季良所不愿意的----独裁固然能让人享受权力的甘甜,但压力越大反弹越大,戴季良可不愿意日后自己被钉在耻辱柱上,子孙们被迫隐姓埋名、远走异乡。
所以当了婊子又要树贞洁牌坊的戴季良只能从现在就着手,积极推动政党政治,以复兴党为核心,组建戴派联盟,并在培养老大戴纪柳成为自己军事接班人的同时,让老四刘彦枧活跃在政坛上,如此一文一武,或可以保障他百年后的声名。
想到这,戴季良忽然自嘲的一笑,是的,他现在很健康,七年制的大总统绝对要做满两任才离职,也就是说十一年后,自己才会离开中国的政治中央,有的是时间进行布局,更何况自己身为第三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和国防军的肇建者,只要活着就有足够的影响力,要想把自己拉下神坛,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念及此,戴季良便释然了,随即他亲了亲怀着的丽人,口花花道:“阿萍,今天怎么这么乖,怎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来,别愁了,马上就带你飞······”
戴季良一夜风流,接到电报的雒阳却连夜开会,直到第二天凌晨,会议才结束,副总理鄂涛和国防部长张宾南随即分别给戴季良发了回电。
其中鄂涛的回电说:“涛乃满族出身,接任总理并不合适,何部长光夫兄才入中央,亦难当大任,故总理人选,唯大总统示下。”
张宾南则以与马康的联名电报向戴季良报告道:“经与鄂副总理、何部长协商,推荐皖省商省长启予兄恢复军籍,调任南疆前指总指挥,又与总参协调,或调胡敬德接任第十九军军揆,十九军并南疆各保安司令部人事刷新,则待与李、白、张(任民)商议后,徐图之。”
睡醒的戴季良接报后在张宾南的电报上批复道:“南疆人事,如此安排甚好。”
而对鄂涛的回复,戴季良则表态道:“兄与光夫兄如此豁达,志翔甚为欣慰,如此当由陈仪接任,陈仪之副总理遗缺可交由程颂云过渡,待民国四十二年国会改选后,再安排他人任职,如此或安抚C.C.右派,形成政治大联盟格局。”
电报发出了,戴季良坐在原地斟酌了一会,命令身边副官道:“通知李璜,取消今天的行程,改去中山大学,我要跟学生们当面谈一谈。”
李璜接报,大惊失色,但是却无法更改戴季良的命令,只好一面通知警察在中山大学周边设防,一面与中山大学校方沟通,责令其建立校内风纪队维持秩序。
还没等屁滚尿流的李璜等人忙定,戴季良的车便驶入了中山大学,在闻讯而来的中山大学和周边学校学生的夹道欢迎中,戴季良一行进入了中山大学大礼堂。
当日10点10分,戴季良正式开始了他的讲话,此时700余人的中山大学大礼堂座无虚席,另有大约2000名外校学生和无法进场的中山大学师生被安排在操场席地而坐,听取这场必然记入广州历史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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