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申请提问的学生老师太多,因此居高临下的戴季良随机抽取道:“从右往左数,第五排第七个位置有举手吗?请走上台来提问。”
一脸兴奋的年轻人脚步踉跄的走上了主席台,走到戴季良面前,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迫不及待的提问道:“请问大总统······”
戴季良打断道:“请这位同学先介绍一下自己。”
年轻人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难为情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罗风华,是体育系三年级学生,现在想请教大总统一个问题,既然,既然大总统说粤语是唐代官话,那为什么教育部要,要用北方官话作为普通话范本,为什么不选取粤语作为普通话范本。”
戴季良从演讲台后走出来,伸手与罗风华握了一下,然后请大脑充血的他返回自己的位子,等迷迷糊糊的罗风华坐回去了,戴季良回到电喇叭前正式回答道:“刚才体育系的罗风华同学,问教育部为什么不选用粤语作为普通话范本,而采用北方官话作为普通话范本。这个问题问的好,隆尊汉唐,两汉距今两千多年了,当时的雒阳正音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那么使用唐代官话作为新时代的标准语是不是能承续昔日的光辉呢?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祖宗阔,子孙不肖,说说辉煌历史不过是自我安慰吧了,反之祖宗落魄,子孙努力,振兴家业,那么未来你就成了子孙口中了不得的祖宗了。这个道理大家能懂吧?再有就是,因为明清两代五百多年的统治,北方官话已经在国内有了相当的基础,因此推广以北方官话为范本的普通话,远比推行粤语要方便的多,国家也不可能舍易求难。最后还有一个理由就是,粤语也分粤西、粤东、粤北和广州话,到底取哪个为正宗呢?所以,经过慎重的考虑和多方的论证,教育部还是决定以北方官话作为普通话的基础,推行全国。”
戴季良身为大总统却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名普通学生提出的问题,这个态度赢得了全场再一次的掌声,掌声中,戴季良又点名道:“从右往左数,第九排第廿个位置,对了,就是你,这位同学,也请你上台提问。”
一名戴眼镜的矮个青年兴冲冲的走上台来,向戴季良一鞠躬,然后按照罗风华的前例,自我介绍和提问道:“我是医学院三年级学生施文,大总统刚才说我们有国会,那么请问大总统,广州市议会和广东省议会什么时候成立,各县、县级市的议会又什么时候成立?”
戴季良依旧与他握手,并请他下台,等施文也归位了,戴季良才开始正式答复:“医学院的施文同学,刚才在询问各级地方议会什么时候成立?对此中央是有进度表的,今年成立全国性的国民议会,后年也就是民国四十二年在省、特别行政区、甲级市成立本级议会,预计在民国四十三年展开乙级市的议会选举,民国四十四年举行县和丙级市的议会选举。之所以采用由上至下、逐级展开的方式,主要是想以国民议会为范本,向各级议会展示议会应该拥有的权利、义务和运作方式。说实在的,北洋时期,我们曾经有过议会,但基本是橡皮图章和贿选工具,基本不能履行民意代表机构的职责,南京政府时期,连议会都取消了,所谓参议会连对政府的行政命令都不能驳斥,甚至连咨议的权利也被剥夺,只是政府用来收买、安抚地方势力的荣誉单位,更是不符合民主政治的本意,所以,各级对议会如何运作、议会的议事流程、议会拥有的权利和承担的义务、议员的权利和义务都有些陌生,那么从上至下的推广,有助于发现问题立刻修改,不至于一下子推开后,手忙脚乱,顾了张三顾不了李四,出现纰漏,却已经写入成法了,再修正就难了。”
说到这,戴季良望向施文的位置:“施文同学,这么说,你满意吗?”
施文从位置上站起来,再度向戴季良鞠躬道:“大总统,我很满意!”
因为隔的很远,又没有电喇叭,戴季良自然听不清施文再说什么,但从施文的动作来看,戴季良大致判断出施文的意思,于是笑道:“满意就好,那么接下来请第十一排,第九个位置的同学,上台来提问。”
一名穿着蓝色阴丹士林布的女生在人群的注视下走上了台,冲着戴季良鞠躬后,向戴季良问道:“大总统,我是法政学院二年级刘慧音,本来我没有什么问题,但大总统点到了我,我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所以,我就上台了。”
戴季良含笑鼓励道:“没关系,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刘慧文浅浅一笑,但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听说大总统早年留学欧日,会说五国语言,所以请问大总统怎么比较国外的一夫一妻制度和国内封建的妻妾制度。”
刘慧文的问题很尖锐,只差没指着鼻子骂戴季良荒淫无耻了,可戴季良却不生气,只是问道:“问题我稍后回答你,现在愿不愿意与我这个老封建握一下手呢?”
刘慧文一拳打在空气里,心里有些慌乱,只好红着脸跟戴季良握了握手,然后害羞式的从主席台上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刚一落座,就听戴季良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法学院的刘慧文小姐问我是不是如传言一样会说五国语言,又问我怎么看待国外的一夫一妻制度和国内的妻妾制度,问题很尖锐,怎么说呢?刘小姐可能没有去过海外,也可能去过国外却没有真正和白人社会圈接触过,听到的可能只是教会里的一些说教,便认为中国的妻妾制度很落后,属于封建的,需要推翻的东西。那么我就以曾经留学过日德两国的经历告诉大家,你们被骗了。事实上,国外的男女关系更加混乱。举例说明,法国有个统计,一战后,87%的夫妻都有婚外情,私生子的比例高达51%,也就是说,每两个新生儿中有一个的父母不是合法夫妻。”
在哗然声中,戴季良继续道:“在美国,为了一双丝袜主动卖淫的少女超过150万;而在英国,二战的时候,65%的年轻女性都寻找了美国大兵作为临时性伴侣,以至于英国社会当时抱怨道‘我们的男人在海外为了保卫大英帝国的利益浴血奋战,我们的女人却背着他们的男人与美国军人偷情’,战后英国政府也有统计,战时大约有37%的新生儿是美国大兵风流的结果,其中真正能嫁到美国的英国女性人数比例不超过1%;在日本,由于一贯是女少男多,再加上为了赚取外汇,日本又输出大量女性到海外卖淫,因此在日本,男人不在外面找情人或去妓院是不能解决生理问题的;那么以这些为例子,刘小组,你和你的朋友们、同学们还真的认为欧美日各国是在认真执行一夫一妻制度吗?”
看着台下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戴季良暗自冷笑一声,但口中却有些冠冕堂皇的说道:“当然,我不是说国内的妻妾制度就是好的,事实上,民国廿六年前,中国男女比例为107:100,比例极端失调,只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才在民国卅五年恢复为102:100,而考虑到中国长期存在的溺死女婴的社会问题,卫生部推断,在民国五十年前后,中国男女比例将再度扩大到105:100的危险比例,为了避免上千万的光棍造成的社会问题,中央一方面加紧对外移民,另一方面从日本、越南、朝鲜引进新娘,但如果依旧维持妻妾制度的话,无疑会使中央的努力事倍功半,所以中央政府已经就相关问题责成司法部与国民议会进行沟通,准备着手拟定新的《婚姻法》对此进行修正,但是怎么修正,法学界还在讨论,必须考虑人情、舆论、故事等多方面的平衡,再交由国民议会讨论通过,但在国民正式通过《婚姻法》之前,按照一般法学常识,法无禁止即是合法的。”
戴季良的话音未来,刘慧文鼓足勇气重新从位置上站起来,扯着嗓子质问道:“大总统这么说,是为自己玩弄女性开脱吗?”
戴季良脸色不变,扭头询问了一下翻译人员,这才回头答复道:“我的家庭情况属于个人隐私,本是不应该回答刘小姐你的问题的,而且刘小姐你犯规了,我原本可以取消你的听讲资格,不过正所谓公众人物没有隐私权,所以,我破例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下不为例,下次再有谁不遵守游戏规则,那么提问环节就此结束。”
戴季良的话有些不厚道,但谁让刘慧文有些讨厌,非要从私德方面攻击戴季良呢?
就听戴季良处变不惊的胡说八道着:“我不否认,我有很多妻妾,也有很多女性知己,其中有明媒正娶抬入家门,有趋炎附势自己投怀入抱的,当然也有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的,因此我不知道刘同学所谓的玩弄女性指的是什么?树长藤、藤缠树,以国内现在的情况,真正能经济自主、人格独立的女性少之又少,刘同学你不能要求所有女性同胞都和你一样无所拘束,更何况我一项开明,对妻妾外室的生活不多干涉,即便其要离开我,也是好聚好散,所谓玩弄一词实在强加不到我的头上。”
冲着看不清面目的刘慧文的方向,戴季良摇了摇头:“或许你又要问,我既然尊重女性,为什么不通过法律或自我约束,对不起刘同学,我刚才说了,法无禁止即是合法,我不是独裁者,我尊重国会和《中华民国卅四年宪法》,所以,我不会动用我的权力,干涉国会运作,强制国会通过或否决某项法律,但如果国会把新的《婚姻法》递交到我面前的话,我一定会签署的,这样说,刘小姐,你和你的同学、朋友们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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