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shu记!”20天后,一个惊喜的声音在林安生的别墅里响了起来。“听到您安然无事抵达香港,蒙古的同志们都高兴坏了,立刻委托我来护送您前往欧洲。”
老人看着面前那张有些印象的脸色,又惊又喜的问道:“是陶zhu同志?”
受命回国主持C.P.华南工作的广东省weiji记兼南方gong委shu记陶zhu狠狠的点了点头:“是的总shu记,我是陶zhu,那一年,我们在莫斯科见过。”
董bi武紧紧握住陶zhu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同时语气急迫的问道:“同志们还好吗?”
陶zhu知道老人想问什么,一面反客为主请老人坐下,一面回答道:“同志们都还好,也都挂念着白区的同志们。”
董bi武当然知道陶zhu口不应心,于是追问道:“外蒙的同志欢迎我们的到来吗?”
陶zhu见瞒不过老人,便婉转的回答道:“目前dang的海外工作指导小组已经迁到了莫斯科,苏联同志对我们还是十分照顾的。”
董bi武明白了,外蒙人民革命dang显然对C.P.的到来充满了猜忌,以至于不顾莫斯科的意志给C.P.以难堪,最终迫使C.P.不得不离开外蒙,前往莫斯科蜗居,至于莫斯科会不会对C.P.格外照顾,以董bi武当年在苏逗留期间的经验来看,也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董bi武难过的说道:“可恨国内的形势如此恶化,以至于同志们都受委屈了。”
陶zhu虽然也知道C.P.在莫斯科寄人篱下的苦情,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甚至还要因为C.P.的维持经费来自苏联方面无偿支援的缘故,为苏联人说上几句好话:“总shu记,革命总有高潮和低谷,同志们都是受dang的教育多年并在白区磨炼的,因此这点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再说了,并非是苏联方面有意忽视我们,只不过苏联dang和政府正忙着平复战争创伤,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向我们提供更多的照顾。”
董bi武苦笑一下,也不为难陶zhu,转而问道:“有陈yi同志、任bi时同志的消息吗?”
陶zhu的脸微微有些变化:“任bi时同志已经因病去世三年了,红er军团也彻底失败了。”
董bi武突然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没想到,当年一别,竟然是永别了。”
听着老人包含疼苦的喃喃声,陶zhu也一脸的惨痛:“虽然红yi军团只剩下少数游击队还在坚持,但目前尚未有陈yi同志遇难的消息,也许陈yi同志还在敌后坚持。”
董bi武如落水的人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缓了过来,急切的问道:“能不能像救我一样,把陈yi同志从白区带出来?”
陶zhu摇了摇头:“第一,我们无法确定陈yi同志现在的位置;第二,浙闽地下dang最近又一次遭到叛徒出卖,整个组织几乎彻底被破坏,根本无力再次组织类似的运输;第三······”
陶zhu看了看董bi武,小心翼翼的说道:“第三,现在的情况,陈yi同志留在国内更好。”
董bi武听明白了,这是已经定了调子,把中国革命失败的责任推卸在陈yi的头上,当然,这未必是dang内的共识,但一定是得到了苏联方面的认可。
为此,董bi武愤然的责问道:“我是dang的总shu记,如果说革命斗争路线出了问题,我的责任更大,陶zhu同志,你不必有顾虑,直接说吧,需要我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陶zhu叹息一声,解释道:“对于中央yang的责任,海外工作领导小组内部是有不同意见的······在en来同志的坚持和大部分同志的支持下,认为军事方面的问题更大一些,主要是犯了盲动的左倾机会主义错误,而军事方面是陈yi同志负责的,对于总shu记,dang内同志还是很尊敬的,也希望您能继续领导dang的工作。”
董bi武虽然是C.P.的总shu记,但本身并无一言九鼎的实力,实际上就是一个陈yi推出来的吉祥物,因此由他继续担任dang的总shu记,能恰当的平息王ming和周en来两大派系对dang内最高职务的争夺,避免dang内力量进一步分化和削弱,至于曾经担任过军wei会zhu席的陈yi,没了手中的hong军,谁又能拿他当大头蒜呢?所以被推出来当做替罪羊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为了避免其活着离开中国大陆,对C.P.dang内格局造成影响,陶zhu之流还达成了对其本人及dang羽不予营救的默契。
董bi武显然是听懂了陶zhu的潜台词,只是尽管他又气又急,但他毕竟是经历过dang内风风雨雨的老dang员了,知道无力回天之后,捂着心口的他只能再一次转换话题:“我个人意见,还是希望能尽量营救红军的军事干部,对了,北方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zhu并不意外董bi武最终选择了明哲保身,须知道,当年董也是经历过苏联大清洗的,真要是骨头硬,也绝不会活到现在,一早就随着其他几十名C.P.中央委员去见马克思了。
因此见董bi武转化了话题,陶zhu立刻顺水推舟的报告道:“总shu记,根据在外蒙温都尔汗召开的临时扩大会议的决议,dang在国内白区工作将分为三个组成部分:第一,重新构建地下dang组织,进行长期的潜伏;第二,派人秘密进入其他公开政dang,利用雒阳反动派实施所谓民主政治的机会,推动其他政dang反对雒阳反对政府;第三,安排部分同志以公开身份组织新dang,利用合法舞台与雒阳反动派进行公开的较量。”
董bi武很是意外:“这么说,开除胡服同志和北方ju同志,只是落实dang的计划的手段?”
“是这样的。”陶zhu回应道。“在李fu春同志、蔡chang同志的努力下,胡服同志和北方ju的同志们,愿意忍辱负重的背上叛徒的骂名,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共产主义战士。”
董bi武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好半天后才叹息道:“代价这么大,值得吗?”
“值得!”陶zhu斩金截铁的说道。“不成功,可以揭露雒阳反动派假民主的真面目,成功了,更是能利用合法政治舞台阻止雒阳反对政府倒行逆施。”
董bi武沉默半天,这才继续道:“你说的没错,胡服同志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共产主义战士,不过,雒阳反动派难道不会提防他们吗?公开后,从经费到人事都要受到雒阳反动派的监管,只怕很难完成dang交代的任务。”
陶zhu解释道:“胡服同志他们是在为地下dang组织重建和潜入其他公开政dang的同志做掩护,相信由他们吸引雒阳反动派的注意,地下dang组织的重建及其他同志的工作会相当顺利。”
董bi武再次感叹道:“他们的决心真大,牺牲也真大!”
话虽如此,董bi武却产生了某种怀疑,认为安排胡服等人以叛变的名义离开C.P.是dang内某些人不愿意让胡服回到dang的领导中心,以免胡的派系打破了现在dang内的平衡而做出的釜底抽薪的决定,至于胡服一派为什么会接受这个决定,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抉择在。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能保持完整的就剩下中南ju了?”
早在抗战彻底爆发前,西北和东北的C.P.dang组织便在当时的兰州政权和日满的打击下遭到彻底的破坏,抗战后期,随着西北取代贵阳,C.P.西南ju又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抗战胜利后随着雒阳方面的清剿,江北、山东和华东的C.P.dang组织也先后遭到破坏,如今华北局又“叛变”了,也就剩下中南地区的C.P.地下dang可能健全了。
陶zhu哀鸣道:“中南ju和南洋dang工wei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大部分的联络站已经失去了联络,剩下可以联络的,也不能保证安全,所以一切都得推倒重来。”
陶zhu介绍道:“所以,华南工委只能按照海外工作指导小组的命令,在重建dang组织的过程中单线联系、长期潜伏,反倒是派遣人员长期渗透其他政dang的工作还相对容易,就连复兴dang、青年dang等支持雒阳反动派的主要反动政dang中也有一、二潜伏人员在······”
董bi武摆手阻止陶zhu道:“我刚刚从白区回来,没有经过dang的审查,具体的情况,你不必向我报告,一切暂时还以海外工作指导小组的决议为准。”
陶zhu眨了眨眼,觉得董bi武话中有话,但随即想到,董在dang内是老好人,应该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没有支持他野心的实力,因此这番话是不大会有其他意思的,所以很快堆笑道:“总shu记说的是,一切按dang的章程来办,不过,总shu记既然回来了,海外工作指导小组也应该重新正名了,否则不尴不尬的,权威性无从体现。”
董bi武不知道听岔了还是另有用意,一边点头一边回应道:“陶zhu同志,你说的很对,你立刻联系莫斯科,在我去欧洲治病的这段时间里,安排dang的临时会议,调整海外工作指导小组,使之切实承担起dang/中/yang的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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