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总会极尽的懂得奢华,王城金壁辉煌,更说不尽雕梁画栋,镶金银玉,天权说奢华不如说享受更为贴切。一片广阔的清澈见底的湖泊,宽阔平坦的玉石径长廊就架在湖面之上,红毯一直绵延到湖中心的凉亭,湖中大小锦鲤悠然游摆,浅蓝的湖水底斑斓圆润的卵石,岸边的落花缤纷轻触湖面,惊吓游鱼几尾。当然,羽琼花也一路随行蔓延到湖中心。
满眼的水光潋滟,执明急躁的来回踱步,“阿离。”两手轻搭慕容的双肩转向自己,“你看着本王,本王不许你去那遖宿。”看着阿离直接不躲闪的眼神,他反倒那么不直接松开双手。
“那王上为何不许我去遖宿?”
“为何。”一时要怎么说才好,怎样才够充分。“万一,万一遖宿也有个莫澜把阿离拐跑了怎么办。”“就因为这个。”|呸,这理由连他也不信,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何况是阿离呢?其实他都明白自己任性了,可他不想妥协不可以。
“王上不要任性了,此时我国信使已经到达遖宿,如果不让我去,岂不失信于一国。”原来阿离早做好准备,打算最后才告诉他。他不理家国天下,预感阿离此去于以往不同,去了就再也跳不出天下漩涡的棋局,天下如何他不管不顾,他不能成为推阿离走向深渊的人,阿离心口不能再添新的伤口,阿离会哭会难过的。
执明转过身背对慕容离,怕面对他心会随时动容。“本王绝不同意,阿离去休息吧。”说完一群人匆匆离去,他真的很生气,可狠话到了嘴边就扭转了。
自从湖边回来一连几日,王宫气氛低迷人人怕触到霉头,王上从未如此过难过,如此生气,慕容大人的生活起居样样不落,王上都会细心细致的命人的打点,“王上这回只怕真伤心死了,怎么连着天也下起大雨来。”
“快入夏了,这和老天有什么事。”一仆从鄙夷。
“你们王上呢?”见到慕容大人以为是眼花了,大人从不会进王上的寝宫,只有王上往向煦台跑得殷勤。连忙从地上爬起拍拍衣裳,接过慕容离手中的伞,“王上在楼上的寝宫里谁也不让进。”
一进来满室黑暗,屋外的闪电炸开夜空的帷幕,刹那照亮一室。重重帷幔纱帐垂落翻飞,透过纱缦见榻前迷糊的身影,执明坐着垫脚就支着头睡着了一动不动。“明日今晨就前往遖宿了。”转过身去不再看,心尖很沉重越来越荒凉。
慕容离深深感觉哪都逃不开,以前不断在他身后转缠着不放,这几日执明不再缠着他,东西不断送进向煦台,底下的宫人总王上说,王上说……他背负国仇家恨,阿煦为他而死,南陵的将士誓死追随着他,手里握着多少人的性命,他们那么信任他,等着慕容离给他们国与家。
“对不起。”天权的一切不过逢场做戏,‘本王绝不同意’,执明从未如此绝决,换作以前总会妥协,为他一个眼神而来回踱步,小心翼翼的顾着他的感受。
慕容离转身迈出步伐,突然一股力道一拉重心不稳被扯进层层纱帐之内,天地旋转之后发钗一抽,跌入床榻上,铺开一床的青丝,美若琼瑶,风华无双。发钗在指尖松落与汉白玉石相撞发出清脆之声,拉开腰间打结的缎带身下捧在心尖触不可及的人,满腔爱意如浓稠的砚中墨,深沉得化不开。拉开外罩衣裳,倾身上前湿热的碎吻落在眉间。
“王上。”极力推开身上之人,何奈推不开,慌乱之间目光触到那萧,这是一种耻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眼看最后一层里衣已经松松垮垮,轻盈的泪水在细长的眼角划落。极力极力的伸长指尖去够那唯一希望。
“阿离。”他捧着慕容离脸贴着脸,与之交颈,慕容离感觉到执明泪痕的冰凉,一道闪电再次劈下来,慕容离瞪大了双眸,泪光盈眶闪动的眸子暗了暗,紧握箫剑的手无力划落。“阿离,看着我啊,看着我,阿离。”语调如暮春之时缠绵绯绯的细雨落在心中最冰冷的地方。
好恨他自己,慕容离痛苦要抓住床头的缦帐,缦帐在风中从指间过,拉断纱帐的链绳床头帐铺下,掩盖了心交心的痛,拉断的珠子从帐内泻下一下四散开来,一道道晶亮的弧度,那是心间的血雨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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