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慕容离的出现的方式所有人始料未及,一出场一招之内便制服那贼人头目,连慕容离是如何出手都未曾看清楚。慕容离逐渐加大了力道,那人渐渐敌不过,面露痛苦之色血气冲脑门涨得通红。“再近一分,如何。”慕容离加大了半分力道,淡淡的说道。
那人面部扭曲,凶神恶煞的面孔加之那条条道道的疤痕显得异常泥泞恐怖。他被慕容离嚣张的气焰所激怒,抡起手中的大刀砍去,摆脱慕容离的压制,“谁都不许动,老子要亲手活捉了他。”那人从马上一跃而起,一听到命令众人持刀防备的后退三步,庚辰等人见此连连压近,双方谁也不敢擅自轻举妄动。
慕容离以箫为剑,轻盈的避开化解凌厉的攻击。慕容离手里的长箫可谓机巧变化无穷,渐渐落了下风,慕容离借机打落那人手中的长刀一掌劈在那人的胸前,血液从嘴角划落,瞪大的双眸中印出慕容离无波的清冷面孔,长箫直抵喉部再近半寸便是穿喉。只能不断后退逼到悬崖边上,慕容离依旧步步紧逼没有丝毫后退,二人已身在无一浮木悬浮在空中,“阿离……。”执明叫喊出声,紧抓着雕花窗框脸色煞白。
那人被逼到对面悬崖的绝壁上,不顾凸出棱角的利石紧紧抓住,底下是无底的深渊云雾蒸腾,长箫抵制喉部不远不近刚好半寸。“我输了。”愿赌服输倒也不似山贼。慕容离不语,利落地收回武器,一把拉起他足尖轻点落叶,下一秒脚步步稳稳落在地面上。
“少主,末将在此久候多年了。”那人朝着慕容离的背影双膝跪地行最高礼遇的军礼,因方才打斗气息不匀难免有些喘粗气。众人一听是少主连忙跪拜,井然有序神情肃穆。“参见少主。”尽显军士之风范。
“将军在怨我。
“瑶光国亡了,我们如同无根的浮萍,只是失意的可怜之人。”俯跪于地的一干人等纷纷拉下肩头粗布麻衣,肩后赫然露出一样的印记,那是瑶光国国人特有印记。“我们从军理应战死沙场为国尽忠,何奈当年苟活残喘至今日还有何颜面。”
慕容离弯身扶起,拉好他的衣襟。“将军所言不错,为国战死沙场是为军为将者的荣耀,当年是阿离私心了。”这个人率领瑶光最精锐的铁骑军,身披战甲威风凛凛不可逼视,是最受父王倚重,也是他与阿煦除父王以外唯一仰慕之人。“以为若有将军在,阿离便不是一个人了,哪怕说说话也好。”
慕容离面色不显,周身包裹着深深的落寂难以掩饰。南陵将军动了动唇,却发现喉咙粗哑得厉害,发不出丁点声音,只知道少主不再是躲在城墙角落偷偷观看着他的孩童。
“瑶光不在了,有人在浑浑噩噩中渡过,不知道为何还活着,有的在失意中迷失为将的初衷。”慕容离肩后的印记在隐隐发热,烙进血液骨髓之中。“失意也好无为也罢,最起码你们还活着,就够了。”然后转身离开,灰蒙蒙的空中竞又下起了雨,落在脸颊上的雨水是冰凉的,哪怕抬头望一眼也觉得全身心沉重的疲倦。
“当年因少主苟活至今,今日他们却被少主所屠戮,哈哈哈哈。”南陵将军笑得哈哈,笑得无力而悲凉。
庚辰撑着伞来到南陵将军面前,“少主本不会路经此小道,多年不见将军,便绕道来看望一下将军过得好与否。”见到南陵将军如此深陷悲痛的沼泽,想必还不知情。“他们觊觎少主,少主曾想网开一面留他们性命,只是为军一日祸害百姓是万万留不得。”
“不可能,弟兄们占此山头劫富贵,虽做不到救贫,也是算安分。”南陵将军大怒,甩一把衣袖猛的站了起来。
“将军在怀疑庚辰还是不信于少主。”南陵将军一震思量了一翻,叫来一人盘问一番,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已然真想大白。“将军治军无方,伤财伤命甚至鱼肉百姓,军法最不容情,军规将军比我与少主都懂。”
“杖毙。”南陵将军人等皆面色发白。
“传少主意。”众人怔了怔纷纷下跪,“全听凭少主吩咐。”
庚辰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有一点当年精锐铁骑之称的样子。“命南陵将军重整军威,暗中秘密操练兵马,等候示下。”
慕容离回到车前,远远就看到马车后扬起玄色衣袍的一角。执明听到慕容离近了的脚步声,而后走了出来,将慕容离纳入雨伞之下。“王上的伤还未好。”执明温柔的目光看进慕容离无波澜的眼眸中,隐藏的越深就越发脆弱。“本王可听阿离的话了,把自己护得很好不曾淋雨。”
只是不愿让你再多一份担忧。执明此时神情,就像向慕容离讨糖吃的稚嫩孩子,却顶着一张和煦的脸笑弯了一双温柔的眉目。“回车里去吧。”慕容离灰暗的眸子,遇到执明温柔的眉目一刹那,似注入一分的生机,话语间流露几许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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