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时日,执明围着慕容离过得甚是悠然自得,各种黏各种赖,拨着慕容离的衣带解得欢快。揭开外罩纱衣,领口松松垮垮,面色微红气息略喘,胸膛起伏无暇白玉隐隐,眼角细长情动迷离缭乱蚀骨。
执明单手支身半躺,一手圈着慕容离的劲窄的腰身,腰贴着腰,将慕容离只在他怀中才展现的风情尽数纳入眼底,“阿离。”唤出心尖禁不住的悸动,视若珍宝。
“嗯?”半睁的眉目半分迷离半分娇憨的媚态,好不可爱。慕容离侧过身毫不客气的枕上执明主动贡献上来的臂弯,往执明温暖的怀里拱了拱,满意的闭上眸子。许是多年前落魄饱受饥寒之故,慕容离格外畏寒,贪恋着温暖。
执明埋头没入慕容离柔软的领口,高挺鼻梁沿着领口来回轻蹭,鼻翼微凉不时研摹,低垂昏暗空间,周身感官包裹未可知变得异常敏感。“王上……”执明抬眼迎上慕容离灿若琥珀的眸子,温柔的弯起眼角失声轻笑着。
“嗯?”笑得邪媚恶劣,慕容离羞耻的撇开眼。“阿离,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本王给你陪不是了。”执明隔着洁白华软的里衣,来回轻抚细细的安慰轻哄,吻吻慕容离光洁的额头,“我们彼此钟情,做这等事儿有何害羞的。”慕容离心下愣怔缓缓转过脸,执明说得一本正经确有其事,“何况本王本风流倜傥,天下无双。”
慕容离无奈,这人还能再煞风景吗,“那又当如何?”
“不求功德无量,战勋无双,但求血洒疆场,陪在你身旁。”你呵责我混吃等死,不领兵驰骋疆场,我只是自私的不想让你受伤。
“玄冥山上……”温言耳语慕容离深色动容,埋头枕在执明的胸膛。
“我就在殿外。”执明先一步答道。
红尘多苦,恨长存,然繁华生繁花,凝字为爱,心有千千结,宁舍我无忧无虑,弃我人离无可依,但求执迷不悔,朝朝暮暮,执手红尘两相依。慕容离的执妄,原来你知道。
“我非君子,被我所牵绊,青史之上,被后人所诟病。”
“我亦非明君。”
“我双手染血,夺走了太多人的幸福,我……”
“阿离的幸福有我给就足够了。”
执明牵着慕容离的手,脸颊轻轻摩擦,爱怜的吻吻暗色的指甲,似乎一如既往的晶莹圆润而美好。“阿离,让我也许你一些东西吧。”执明真恨不得心掏心为证。
慕容离闻言媚惑的轻笑,暗色的指甲划开执明玄色的领口,来回慢慢滑动穿梭,停留在心口,尖尖的甲盖轻轻搔弄。“王上的痴心一片满腔赤诚都是本宫的了,王上还有什么比之更为可贵的?嗯……本宫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执明捕捉那双作乱的手,放到嘴角轻啃,殷红勾缠修长节骨,一寸一寸舔舐。“本王自然千金一诺,成为阿离的人。”英挺俊朗的面孔眉目含情,当不得魅惑,却渗透骨髓般怦然心动。本只想打趣执明,现下却也涌上□□的色彩。彼此浓情,黏稠荡不开半丝涟漪,不容第三人插足的余地,乱世中纷纷扰扰,你我不曾离心相负。
两日后,公孙钤带着亲兵冲进大营,裘小将军站于高台,似有点兵拔营之势,公孙钤一路狂奔而来,庆幸还来的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孙钤只能命人突营,裘小将军缺乏实战经验,操练军队之力毫不含糊,然寡不敌众,任凭公孙钤武功再高难免会被熬干力量。
公孙钤下令合拢战型可四面皆可迎敌,裘小将军下过杀令,亲兵人数不断递减,撩起脚边的长锵,回璇领空越起,衣带翻飞。冰冷的铁器摩擦空气嗡嗡作响,擒贼先擒王,长锵擦过脖颈钉入高台。“将军……”人群迅速撤退,退回高台之下。
“裘小将军,王上信你委以重任,将军投敌叛国令天璇折兵二十万之众,王上未呵责重罚,如今将军拥兵造反,该当何罪?”公孙钤煞然现身高台,剑尖直至癫狂的人只差分毫。
“死罪。”朗声道出自己的下场,满眼不屑“…哈哈哈……哈哈哈……”仰天放声大笑,眼里的恨逼得眼眶通红,眼底流出蜿蜒曲折的血泪。“哈哈哈……满门抄斩三千凌迟,你可知族人被三千凌迟的心肝,我义父可曾冒进?这就是裘家一门衷心耿耿的下场。”
“裘老将军是为国之大义赴死,公孙钤拜服。”轰动京都的裘家案,裘老将军获罪入狱,主动揽了罪责签字画押,无案可翻,然念其两位公子与此事并无瓜葛,长子为父赎罪被没入掖庭,次子禁足于府邸。丞相大人啊丞相大人,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为外人道。
“陵光对我委以重任,因我头顶着裘家的姓氏,你空长着一张无我哥哥无二的脸,陵光竟疑你对天璇的一腔热忱。”裘家两位小公子当世名满都城,才情唯双。犀利的语言比手中利刃更凛冽三分,直击心底最薄弱的地方,反复擢伤拉扯。
邪恶因子暗藏在心中最深处,等待最后的导火索将之彻底引燃。凛冽的风吹乱长发,飘雪迷离了傲骨铮铮的双眼,混沌灰黑白交错满目森森。利器刺穿胸膛迸出鲜红的血液,血红纷纷糊了阴暗的半张脸。
“我哥哥才是文武双全才情无二的那一个。我哥哥那样好,为何?为何偏偏多了一个你?”不多一个你,就陵光心中而言,我哥哥才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意气风发的少年,三人行的竹马情义,都化做涣散的眸,一如昨日重现,咽喉之血如何都咽不下,一拨又一拨不断涌出,风尖浪涌中无萍无根。
“我叛国投敌,丢了裘家脸面,无颜面对裘家列祖列宗。”公孙钤面无血色,手抖不能自己。“兄父已故多年……对,对我缺少管教,而今……你……这张酷似哥哥的脸成全了我,管教我。”太相像了,这悲壮欲滴自责欲裂的神情与印象中的哥哥别无二致。
“哥哥……”裘小将军殁,公孙钤为君清君侧,人人都道副相又为天璇立下奇功一件。
公孙钤命人将自己押入死牢,身带枷锁,这一刻,他发现就连自裁都做不到的无能为力。裘震的面他不曾得以一见,可以想像定是极好的人。心底隐隐雀跃着,那样无缺的裘将军,必不会有他一般如此灰暗阴郁的一面。
城南公孙世家——公孙钤与裘将军终究是不同的。王上,这次你可否辩的出,明明那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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