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修,重生者,穿越人士。年芳十三,身高近六尺。
1米七五。
华夏人士。
现忝为平顺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谢家少爷。
我很有钱。
我平生无不良嗜好,也就喝点小酒、在外过夜。
不忌口,只要撒了盐,什么都吃。
我作息规律,常常日上三竿才起床。
我是个纯粹的普通人,除了力气大一点、跑的快一点,有点钱外,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我稍微帅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我刚忽悠了自家管家,准备离家出走。
我也没得办法,自家这辈子的老爹天天想抓着我陪他打理产业,还美其名曰让我多长点见识,学学怎么为人处世。
但见到那些富态的地主老爷与商贾我就觉得烦,一个个笑的跟朵菊花一样,见到我就是那几乎出自一套的夸赞,废话,我仪表堂堂还用你们说?
自家老爹跟他们虚与委蛇的,我看着就觉得恶心,还硬逼着我学,我学个鸟啊。
李管家说这天下间就他知道的高手能打过我的肯定没有,谢家如今的钱够我舒舒服服一辈子,我也不求更进一步,只要雇几个人替我打理不久好了?
阳奉阴违的我打死换人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家里藏的钱我随便搬几箱出来还不够我花?
这次要带着我去苗疆,卧槽,那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去了干嘛,还说我老大不小了,回来就给我张罗亲事——我可去你的吧,包办婚姻我不反对,但鬼知道娶回来的长的什么样子,万一长的丑了我不吃亏一辈子?
莫非还要盼着死老婆,娶上几房如花似玉的小妾,隔段时间拉出来悼念一番,以显恩爱?
再说了,跟我一般大的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更何况——这不在我的XP范围内。
不行,这必须跑路,只要有钱,天大地大何处不可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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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见李管家还没发觉,赶忙从谢府后门溜了出来。已有一辆上好的马车就位多时,谢义在马车旁东张西望警惕着,此时见谢修溜了出来,将其迎上马车,将一方信物交予谢修。
谢修收了信物,看也不看将其揣进兜里,只是催促:“快走,愣在这等啥呢?要是被李管家追上来了,少爷我还走的了不?”
谢义跟随自家少爷两年了,自家少爷秉性也是摸得清了,笑道:“少爷莫慌,小的在此等候多时,也没发现有人来。再说我们这谢府的马车,在这平顺县也没人敢拦啊。”
嘴上是这么说,但手上功夫也不慢,一挥鞭子,催动马车向城外行了去。
这马车外表不仅华丽,比那寻常的马车高了近三尺有余,内部装潢更是奢侈,不仅有那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各种布料也是上好的丝绸请大家亲手缝针,马车底部更有独特的减震装置,谢修躺在里面丝毫感觉不到半点震动。
就连那马,也是纯种的大宛马,吃的都是精粮。
谢修为了打造这马车,白银都花了何止万两。
就算挂了谢家的牌子,单独上路,不知会有多少见财起意的镖头官军,也会客串一番盗匪。
出了城,行至一小道上,平顺县已是肉眼不可见,谢义才放缓了速度,拉开马车的帘子,转身问道:“少爷,我们这要去哪?”
谢修躺在马车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切,懒洋洋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说那潭州的云良阁又推了个啥子貌若天仙的清倌人么?这平顺县少爷也是玩腻了,这潭州也是近一年没去了,这便去潭州吧。”
“好嘞,少爷。”
“对了,银子带足了吗?让你准备的如何?”
“凭少爷的信物,小的取了足足一万两银子,就放在马车底,只要少爷省着点,花个半年也不是问题。”
“一万两啊,啧,怪不得觉得马车跑的有点慢,咋就没有银票呢?算了,也没有人敢发行。”
谢义跟着谢修久了,习惯了自家少爷偶尔说的奇怪的话语,也没问银票是什么东西,反正问了少爷的答案自己也听不懂,什么四个轮子不用马就能跑的铁皮箱子啊,能在天上飞的铁皮盒子啊,只当自家少爷胡言乱语。
“除了银子,还有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与一些干粮肉饼。少爷的衣物之类的小的不敢拿,怕引人怀疑。少爷此番外出,除了小的,没让别人知道。”
谢修也不以为意,“没带就没带,到了地儿买就成了。有钱还怕啥买不到么?既然是离家出走,路上有的吃有的喝就行”
说完,席地而坐,随手一拍马车上的机关,马车嘎吱嘎吱的响了一会,底部露出了一个直达马车储物地儿的洞口,单手捞出了一坛十几斤重上好的女儿红,拍开泥封,就这么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这里啥都好,就是没有网络、没有游戏、没有饮料,唯一有点味的就只有这酒了,还只有十几度。这身体也不知咋回事,怎么喝也喝不醉,我上辈子解渴都是喝的饮料,白开水都不怎么喝。到这,哎。”
谢修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说了上面一番话,但说到后面,声音已细不可闻。
“对了,谢义啊,就这么跟少爷我出来,不怕到时回去后我那老爹责罚你?”
谢义听到这话,笑道:“小的在府里,平素也就跟少爷亲近。少爷平日里带我吃香喝辣,小的对少爷感恩戴德,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是万死不辞。就算到时老爷责罚,小的也一力担着,就说是小的蛊惑了少爷,不让少爷受到半点责难。”
谢义说的这话一脸义正言辞,直听着谢修满意的点点头。
这忠心表的他甚是开心。
谢修跟着谢老爷东奔西跑两年,御下之道也学了大概,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到了潭州,少爷我出走的消息不过两日便会被老爹知道,你倒是不用担心,跟了少爷我,少爷我有肉吃,便不会少了你一口汤喝——再说我老爹也不傻,就凭你还想蛊惑的了少爷我?到时老爹问起,你就如实说就是了,有少爷我在,老爹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少爷天资聪慧、学究天人、慧眼识珠......小的自是万万不如少爷你的,就小的这般大字不识几个的粗鄙人,哪能蛊惑的了少爷你呢?”
这一番马屁下来,直拍的谢修哈哈大笑,将自己那喝了半坛的上好女儿红丢给谢义。
谢义不回在意这是谢修喝过的酒水,就这么一手执鞭,一手举坛边行边喝。
觉得马屁恶心,那是因为没有拍到自己头上。
*******
潭州距平顺不过两百多里的距离,一个日夜的时光便到了。
要是骑马三个时辰就到了,这马车享受是享受,速度也一般——更何况里面还放了一万两银子。
谢家家大业大,在潭州自有宅邸安置。谢修主仆二人进了城,便向城中谢宅行去。那再好的客栈,也没自家舒服。
虽说是离家出走,但这马车实在太过华丽显眼,只要不是瞎子,谢家在潭州的人手自会知道自家少爷进了城。这时在去住那客栈,跟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谢修不傻,只是喜好享受惯了,让他放弃自己那豪华舒适的马车不坐,去坐那一般的马车——空间不大不说,一路上颠婆哪能受得了的?再说真要用心要查,自己的行踪自家哪会查不到。
除非真的去山中做个野人,至少在这江南道繁华之地,还没有谢家查不到的。
钱,某种程度,真的是万能的。
索性大大方方,既不会委屈了自己,又能让自家老爹安心。说是离家出走,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游山玩水罢了。
反正又没人打的过自己,谁又能逼他回去?就算自家老爹亲自来寻自己。他也想好了对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从潭州到平顺,一来一回之间,老爹就是立马启程,也要明日午后才能到这。那时他早跑路了。
自家老爹又不会飞,只要自己跑的够快,就抓不到我。
谢修更是打定注意,今日事了,便出了这江南道,好好看看这锦绣山河......的美人。自家势大,但也仅仅只在这江南道,出了这江南道,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这潭州的宅邸沐浴完,修养一番,等到日落三竿,便招呼起自己的狗腿子去寻花问柳。
云良阁乃潭州头等风雅之所,潭州是江南道的都城,繁华可不是平顺这种县城可比的。每日人流何止数万计?自然这里的姑娘也比平顺好上不少。
据小道消息,在这潭州,云良阁的日客流量占来此处寻花问柳的一成,日流水更是有几千两两之多。占了这条街道的五成。有资本在这谈笑的,非富即贵。
目前来说,一头牛也不过十几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够一家三口一年过上非常丰硕的日子——顿顿能吃上肉。苛刻点,十两银子就够一家子一年之内不至于饿肚子。
谢修时常感慨着这风雅场所简直暴利,经常怂恿自家老爹遍地开几家上档次的风雅场所。
至于道不道德,可能会做逼良为娼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笑话,资本跟你讲道德,是因为没多少钱赚。只要赚的钱够多,别说资本,第一个把道德卖了的就是你自己。
谢老爷看出了谢修的一点小心思,正经的回答:“一般的风雅场所赚不了几个钱,我谢家不至于做那种缺德事。顶尖的风雅场所不仅仅是要有钱,还要有官家背景——且官家吃肉,你也只能喝汤。”
谢修这才作罢,收起了自己的龌龊心思。
谢修带着自己的狗腿来到云良阁时,楼下早已占满了人。
个个衣着华丽,就是那衣着一般的,言词也文绉绉的,生怕别人不知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更有那大腹便便的地主老爷与商贾,大金链子玉扳指,谈吐虽然粗俗,手却是大方的紧,银子不要钱般哗啦啦的散了出去。
照谢修的说法是在场的诸位,皆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包括他自己。他也不否认。
他也想将自己归入第一类人之间——但他除了会剽窃几句前世的诗词外,与那第二类人也没什么区别。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对于自己屁股坐那里的,还是有清楚的认知。
若是平时也罢,这般场合是不会让下人进去的,谢修也不坏了这儿的规矩,吩咐谢义在外等候,自己独身一人进了云香阁。
他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一年前也来过这,在这呆了几日,也没见过今日这般热闹的场景,正欲随便抓个人问问,眼尖的老鸨已是认出他来。
哈,江南道出了名贪花好色的“败家子”。
那老鸨摇着团扇、身姿款款的向着谢修走来,虽已不在年轻,眼角有了一丝鱼尾纹,但风韵犹存。
“这不是谢少爷吗~许久不见,可想死奴家了~年前谢少爷的风采可是让奴家记忆犹新~也不知少爷是否还记得奴家。”
谢修虽来过此地,但也过了一年时光,他就连前几日与他共度欢好的女子都不记得姓名,又怎么会记得一风雅之地的老鸨?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这老鸨,看她姿色,确认过自己以前没与她共度欢好过,也不回答她的问题,问道:“今日这般热闹可是发生了何事?与少爷我说说罢。”
老鸨一脸幽怨,“看来谢少爷不记得奴家了呢~谢少爷可是那夜夜做新郎的人,虽是年少,但本钱可不小,奴家可是听姐妹们谈起过谢少爷的雄风呢~”说完还故意叹了口气,似是一个被自家男人抛弃的可怜人。
谢少爷只是一笑,这般风雅场所他经历的多了,这风尘女子的手段也不外乎如是,装作没听到,随手丢了几粒碎银, “少废话,快说。”
老鸨接了碎银,喜笑颜开,刚刚那一脸幽怨的神态转瞬便消失不见,“奴家以为谢少爷也是为云嫣姑娘而来。看来谢少爷还是不知道哩。”
谢修神色一动,“哦?云嫣姑娘又是何人?”
说道这云嫣姑娘,老鸨一脸兴奋,“云嫣姑娘是我们云良新来的一位清倌人,长的那叫一个美啊直叫人好生嫉妒。也不知哪个好事者传出消息,将云嫣姑娘评为‘潭州第一美人’”说到这故作气愤,但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自豪。
“这不,每日要来见云嫣姑娘的络绎不绝,更有那达官显贵要预定云烟姑娘的红丸。”说到这,脸色一暗,似是想起什么
“谢少爷你也知道,我们这风尘女子,甭管清倌人不清倌人,总是身不由己。但哪家我们也得罪不起,只能定个日子——恰巧就是今天,谁出的价最高,云嫣姑娘今日便归谁的。”
说完这句,老鸨对谢少爷暗送秋波,做不经意般靠近谢修,一只手就要往谢修身上摸去。
“不知谢少爷对那云嫣姑娘可起了兴趣?再不过两刻钟就要开始了哦~”
谢修对这老鸨不感兴趣——主要是在他看来有点丑。他往后退了半步,无视了老鸨的幽怨眼神,但对这“潭州第一美人”起了兴趣——要是没几分姿色,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
“若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是位绝色女子,少爷我穷的也只剩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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