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江南武林发生了几件大事。
名剑大会召开前夕,叶家退隐多年的老庄主率领着全家在铸剑山庄门口迎接一年轻人。
叶老庄主迎接的年轻人竟然能毫不费力的抱起重俞万斤的陨铁,不问世事多年的叶老庄主还答应亲自出手用这块陨铁帮其打造兵器。
那年轻人觉得铸剑山庄名字不好听,建议改名藏剑山庄,叶老庄主没有丝毫不满,还欣然同意。
这年轻人究竟是谁?
虽说是几件大事,但总共就是一件,且都因谢修而起。
很明显,有人在为谢修造势。
杭州一民房内。
两人在此密谈。
“老蝙蝠,你说咋整啊?这铸剑山庄如今又来了一这如此恐怖的年轻人,就我们两人是不是自不量力了点?”一身材虽矮,却身宽体胖,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在民房内不断来回渡步,语气有些急躁道。
“还咋整?该咋整就咋整。”一身形骨瘦如柴的中年人面色平静,语气冷漠,似压根就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你说到底咋整啊!难道就我们两个去送死不成?那年轻人连那么大的陨铁都能抱得起来,要是到时他出来坏事,是觉得你这瘦弱的体型能挨得上他一下,还是觉得我这胖子能受的了他一脚?”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看着这人面色没有半分着急,心里恨不得踹他一脚。
虽然他踹不到。
“这铸剑山庄前两次都给我们教主发了剑贴,这次却没发,很明显是看不起我教!‘碎星’我等此行势在必得。只要事成,整个江湖我教的威势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大举进攻这江南不是不成。”
“今年我教想在这江南传教不成,被不知何等势力所阻,还扣上了个杀害江南道检察使之子的污名,要是不成,在这江南,甚至这天下我教都会成为笑柄。再说了,区区一个铸剑山庄莫非还是什么九死一生之地么?”
“整个江湖大半已入我教之手,再在这名剑大会上挫了天下群雄锐气,当着他们的面将这‘碎星’夺走,死老鼠,你不想想,到时别说江湖,这天下也不是不能奢望的事。”老蝙蝠面色还是那么平静,眼珠子微动,思考了一番后,干瘪的嘴唇里吐出的话石破天惊。
死老鼠听到老蝙蝠这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随即怒道:“扯什么犊子呢?就你还来晃点老子?芝麻还没得到就想着西瓜了?老蝙蝠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把握,老子才懒得跟你去闯这铸剑山庄。要去你自个一个人去,送死别拉上老子!”
在他看来这压根就是痴人说梦。
老蝙蝠沉吟一声,对死老鼠话中的不满并未介意,就是看着死老鼠的目光带有丝鄙夷,继续说道:“刚刚我得知消息,那年轻人与叶孟冬四子如今在这杭州城内寻欢作乐,不如你随我去试探一番,不管成与不成都是打草惊蛇,到时我就有理由把老魔跟龙王给喊上,反正这名剑大会肯定会守卫重重,恩...说不定还能把左右二使一起诓来。”
死老鼠这回终于知道了老蝙蝠的打算,可嘴上却不服输,嗤笑一声:“老蝙蝠你咋不说还把教主一起喊来呢?”。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也知道教主不可能亲自前来
老蝙蝠却当真了,撇了死老鼠一眼,摇摇头说道:“那不成,教主从未来参与过这名剑大会,且教主在京城有要事,也脱不得身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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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杭州的美景是一等一的,美景配佳人,自然这杭州的佳人也是天下一等一的。
然而谢修此时却顾不得佳人,不仅顾不得,还连连向周围受到惊吓的佳人与此处的客人连连赔礼道歉。
全因这叶蒙喝不得酒。
谢修有点哭笑不得,他与叶蒙从藏剑山庄走水路一路来到杭州,这叶蒙就不停的给他吹嘘自己酒量多好,对酒有多么了解,一口一个竹叶青啊女儿红啊烧刀子啊说的头头是道,还能具体说出这酒的酿法与什么酒该什么时候喝还要配什么杯子,直叫谢修敬佩不已。
他喝酒只是喝酒,权当饮料一般的牛饮。
而到了杭州已是晌午,风雅场所正准备开门迎客。
这时候的风雅场所的营业时间一般是晌午到午夜三点左右,是所有行业营业最久的行当。
杭州的风雅场所一般是用画舫停泊在西湖边上,开在岸上面的少之又少。
只因这西湖美景配佳人,更能吸引文人墨客。
船震就船震,扯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干嘛。
一下船谢修就拉着叶蒙向那他熟悉的风雅场所,也是整个杭州最好的风雅场所走去。
谢修一路轻车熟路,这里的老鸨还记得谢修这个阔绰少爷,热情的迎了上来,带着谢修向里面走去。叶蒙跟在他后面垂着头,羞涩的跟个未出阁的女子一般?
可他脑袋时不时的一撇,眼角的余光出卖了他。
没有男人不好色。
谢修对此倒也不见外,可这叶蒙与人和善,和任何人都交谈的来,别看他被谢修诓骗,对此兴致勃勃,也没见过这般场面。
藏剑山庄内不可能没有女人,自从叶老庄主创建这藏剑山庄以来,广收门徒,女弟子也是不会少的。
叶蒙是见过女人,但他哪见过这么多衣着暴露、热情豪放还冲着他不断抛着媚眼的女人?
叶蒙的长相自然不会太差,或者说这世家子弟的长相都不会太差。
这是长期通婚,基因优化的结果。
且谢修说明了来意后,围着叶蒙的女人更多了。
她们都想吊个金龟婿。
谢修与叶蒙坐在这画舫的阁间,周围围着不少莺莺燕燕,谢修这种场面见多了,驾轻就熟的搂着两个女子开口动手动脚的,而叶蒙被女子围在中间,面色羞红,除了眼睛在乱瞟外,正襟危坐,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健谈。
谢修也不调笑,知道他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摇了摇头笑着将一张银票塞入身旁女子的手上——叶蒙在门口已经将银票全部给谢修了。
“你们下去吧,这银票是给你们的。我这蒙哥初来乍到,受不住你们这般热情,叫你们的妈妈给我们这换几个清倌人来,给我这蒙哥表演表演歌舞琴乐。”说完,谢修还给了那个女子一个你懂的眼神,女子瞅了一眼银票的面额,欢天喜地的招呼着姐妹下去了。
临走前还给谢修还了个我懂的的眼神。
叶蒙见此,松了口气,连忙感激的看着谢修,面色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修弟,蒙哥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才一时放不开,多谢修弟给蒙哥解围。”
谢修一脸微笑点点头。心中却是腹诽:“你这哪是放不开?你这就是个雏!少爷我第一次逛这地儿的时候表现都比你好。”
说完,叶蒙心中有些怀疑,不放心的追问道:“修弟,你说只要有了女人就能长的跟你一样高,是真的不?”
谢修继续微笑点头。
叶蒙这才放心。
等这里的老鸨给谢修等人换了几个清倌人上来,恰好酒菜也上齐了。
谢修一边享受着酒菜,一边欣赏着歌舞,时不时瞟一眼叶蒙,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位清倌人表演歌舞,而那些清倌人是老鸨特意安排的,也时不时含情脉脉的看着叶蒙,一副含羞待放的模样,而这副含羞待放中,又咋带着一丝魅惑的眼神。
面对这些清倌人的故意魅惑,叶蒙想起刚刚自己的表现,心中有些窘迫,但想着此时不能让谢修再看笑话给自己解围了,也毫不示弱的大胆回望。
直看的谢修摇头。
这个叶蒙,有色心没色胆。要是他,早上去攀谈了。
待几位清倌人表演完歌舞,又贴上来时,叶蒙又原形毕露了。
见着羞红脸了的叶蒙,谢修心下暗叹,再怎么说也要帮他不是?但也不能再把这些清倌人赶出去——那再来的就真的只是卖艺不卖身的。
只好举起酒杯,对着叶蒙说道:“来,蒙哥,喝酒!俗话说酒壮人胆,小弟先干为敬!”喝完,还特地倒举着杯子,示意自己真的喝的一滴不剩。
叶蒙也举起了酒杯,支支吾吾的却不敢下口。
谢修好奇,他此时还不怀疑叶蒙沾不了酒,疑惑道:“蒙哥,怎么还不喝?是这酒有问题不成?”
毕竟有没有问题他也喝不出来。
叶蒙见谢修发问,他刚刚还在吹嘘自己对酒有多么多么的了解,总不能真的承认自己喝不得酒吧?可不喝又是不给谢修面子,于是一咬牙,一口闷完。
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闷完后,叶蒙似是上瘾一般,抓着酒壶一通乱灌,灌完后,脸色一阵变化,最后通红了脸,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开始哈哈大笑,边笑边原地摇头晃脑的转了一圈,似才发现自己身边有几位女子般,醉眼朦胧的邪笑道:“这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如何称呼?可有良人?若是没有,可否与小生结为秦晋之好?小生不才添为藏剑山庄四庄主,家中钱财不少,定会好生对待姑娘。”
谢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酒壮人胆能到这个程度?二话不说就开始问亲了?
连形势都不走就要结婚,兄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的啊!
那被叶蒙问话的清倌人心中一喜,面上却是羞红的正欲回答,叶蒙却急不可耐的又开始像其他清倌人挨个将话复述一遍,见没人立马回答自己,摇了摇头大喊了声:“无趣!”,一步三晃的走出了阁间。
谢修这才反应过来叶蒙这哪是对酒研究颇深,明明是沾酒即醉,想将其拉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叶蒙摇摇晃晃的来到画舫的大厅内撒着酒疯,逢人就问是否婚配,也不管男女,已经醉的不太清白了。偏偏武功又不弱,画舫的护卫耐他不何,几番交手后,还打烂了不少桌椅装饰。
谢修想上前制止,但这画舫内的空间狭小,摆设又多,谢修也没得把握不伤叶蒙的情况下将其制住,只得任由其胡闹,向周围宾客佳人赔罪,洒下大把银票。
而就在这时,画舫一阵摇动,窗户破碎,钻进来只一人大小的白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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