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小如嫣又回来了,真是难得一见,要多看一会。”程延仲趴下说:“好了,我们开始庆祝乔迁之喜了,你可不许拒绝。”
程延仲轻轻地亲吻着她,曹如嫣也没有拒绝,只有窗外的雨声为他们伴奏、、、、、、
雨越下越大,程延新一直跪在权标堂外面,撕心裂肺地喊,被雨淋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大夫人寤寐求之的至幸堂却一点不像她想象中的快乐,而是很大,大得格外冷清:程争妍已入睡,程迪智出去“办事”繁忙,宿在外面。新认的儿子程延新一听说周朝霞成亲,就去了权标堂,都下半夜了,还不见回来。窗外的大雨浇得人心寒。怎么我费尽心思抓住的是一间冷冰冰的空堂呢?
今夜,瓢泼大雨下,苏若瑶和程迪智依旧在馆娃宅寻欢,这是自从苏若瑶跟随程延滨回来后,每晚都与程迪智的例行之事,伴随着雨声的节奏,喘息不止。
累了,程迪智看着苏若瑶,眼睛都不眨一下:“浣纱西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是这个词,所以让你去浣衣房做事。”
“一乞讨流**子,怎堪比浣纱西施呢?老爷笑话若瑶了。”苏若瑶温情地说。
程迪智拿出一块丝巾,深情回忆:“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带着饿晕了的妹妹,问,这位老爷,能否用这块丝巾换一碗粥,救救我的妹妹?我收下了这块丝巾,从此,若瑶你一直在我的心中浣纱,从未停过。”
苏若瑶记得这块丝巾,那是当时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但对于程迪智这个巨贾来说,应是分文不值吧?他为何保存到现在,完好无损?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苏若瑶听着程迪智继续回忆:“可我对天仙的你生了邪念,这邪念像魔鬼一样,驱使我利用你妹妹的痫症霸占了你,还害得她自尽。后来你被毁容,我对你的情产生了动摇。现在想来,多么可耻,我还不如自己的儿子延仲对你好。”
苏若瑶一时语塞:如果没有程迪智施舍一碗粥,妹妹当时就饿死了。如果没有程迪智收留我姐妹两在浣衣房做工,也无路可走。自己也不会与延仲相恋,爱得那么真切难舍,尽管开始是我以复仇之心在欺骗程延仲,但后来确实是雷打不动的爱恋啊。可不可更改的是,我妹妹的自尽因程迪智你对我的霸占而起。程迪智,你于我有恩,但此刻我的确在骗你,因为你我之间,始终隔着我的妹妹和你的儿子程延仲。我暂且先把你想要的还给你,但你欠我的,还是要还的。
苏若瑶将丝巾遮盖住自己的脸,任程迪智亲吻着。窗外的雨声逐渐疯狂,程迪智正值不惑之年的时候,轻轻抽掉丝巾,亲吻苏若瑶的脸,锦绣脖子、、、、、、
苏若瑶在婉转地扭转拒绝之后,再次被他吃了。
伴随着雨声,程迪智越来越兴奋:“馆娃宫就是吴王为西施而建。今日这馆娃斋就是我程迪智为若瑶你,当世西施而建,属于你我。”
苏若瑶配合着他,扭转着身体,**着:“老爷好厉害,若瑶怕了,轻柔点对待若瑶、、、、、、
第二日,权标堂前,程延新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暴雨,也没能等到周朝霞出来与他相见,晕倒在权标堂前。
程延仲和曹如嫣起床后,见此情形,令人将程延新抬回至幸堂,曹如嫣叫来蔡禾苗:“禾苗,你跟着去,好好向夫人解释,别让她以为我们权标堂将四少爷挡在门外,薄待了她的嫡长子。”
“如嫣,我知道你心里还没解开涓涓的心结,但,你就这么确定是大娘。”程延仲轻声说。
曹如嫣看透了局势:“延仲,不谈涓涓,如今大娘和爹待你如何,你看不清楚吗?我们并不是贪图富贵权势之人,只是无故被欺辱,心里难免有气。”
蔡禾苗带着已晕倒,且全身湿透的程延新来到至幸堂:“夫人,奴婢代权标堂来致歉了。昨夜,权标堂的奴才程安和侍女周朝霞成亲。本想乔迁之喜和成亲之喜,双喜临门。
但四少爷在权标堂前,不顾狂风暴雨,跪了一夜,哭喊着请周朝霞出来见他一面。不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劝,四少爷既不愿进来权标堂躲雨,也不愿回至幸堂,在权标堂前跪着,雷打不动,喊得撕心裂肺。
如今四少爷这个样子,实在是权标堂不好,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生怕四少爷染了风寒,立刻让奴婢带人将四少爷抬回至幸堂。恐怕,四少爷要让夫人费心了。”
蔡禾苗等着大夫人的回话,“回去”,然后就走了。
大夫人慨叹:“程延新,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娘一样。才刚被我和老爷认作嫡长子,住进这程府万众瞩目的至幸堂,你却冒雨在权标堂门口跪了一夜。你这是让整个至幸堂给权标堂下跪,让我张奇瑞给他程延仲曹如嫣夫妻下跪啊!刚才那个包公脸丫环,句句话说得,好像是多对不住我,实则明摆着在气我!”
喝完散寒药,醒来后的程延新身子虚弱,却仍坐起来,眼光凌厉,内心已定:朝霞姐姐派人传话说夫人说的对,是为了我好。我看是朝霞被张奇瑞吓到了,害怕遭遇不测,赶紧成婚。程迪智,张奇瑞,如果你们让我和朝霞姐姐恩爱一生,我会忘掉你们的罪行,甚至我会帮你们除去你们厌恶的程延仲,苏若瑶。但朝霞姐姐已成婚,事已成定局,我如何放过你们?
白天,苏若瑶在福院看书,听丫环敏嫣说:“大少爷每日去泉州海岸边戍边,巡逻,两日回来一次,又照顾了家里,又能帮老爷管理军队,战船,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儿子,丈夫。”
“哦,是吗?”苏若瑶听到程延仲这么顾国顾家,很是欣慰,虽然已毫无名分,又随口问:“二少爷呢?”
敏嫣回答:“大少爷两天回来一次,他不在家这天,二少爷就带着五少爷去权标堂玩,说是五少爷喜欢带着小少爷一起玩。”
“这还得了?敏嫣,我们去一趟权标堂!”苏若瑶去了后看到:琴声,剑声,程乾咿呀学语声,朝霞,禾苗都没变,只是这舞剑的人不是程延仲,而变成了程延滨。
苏若瑶为了不惹来闲言碎语,也没有大喊,只是瞪着程延滨。
曹如嫣看苏若瑶来了,就想留她叙旧:“瑶姐姐,难得来一次,快来坐坐。”
苏若瑶怕自己看到程乾会忍不住落泪,就婉拒了:“如嫣,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曹如嫣很失望:若瑶似乎不像以前了。
程延滨跟着苏若瑶回到福院,苏若瑶说出契约:“程延滨,你越来越过分了。程延仲没在那里,你与曹如嫣单独在一起,就是叔嫂单独在一起,这在乡下是、、、、、、”
程延滨完全没听,而是沉浸在回想中:“这些天,延元拉着我去权标堂见她,她一见我就一惊颤,就像在大街上初次见到我一样。每早都如此,这个样子就像我写字时的一个笔画,画在我心中,没见一次,就沾上墨汁画一次,想摸都摸不去。”
“够了,程延滨,再这样下去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事!你长在程家,不会不明白吧?”苏若瑶焦急似火。
程延滨还没醒过来:“我明白。可这是延元带我去的,有延元在一旁呢。”
“你别想把所有责任推到年幼的延元身上。听我讲正事,这些天,五夫人来找过我喝茶,三次,每次都问我有没有被芋头吓坏,还试探着想知道芋头说了什么。”苏若瑶将话题转移。
程延滨也想到了这件紧要事:“五娘找过我四次,问我怎么赶走芋头的。”
“五夫人对我们两个臭名远扬的人也太亲近了吧?”苏若瑶问。
程延滨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对,五娘有嫌疑,我会想法查的,为了给嫣儿报仇。”
“嫣儿?”苏若瑶吓破了胆:“这个称呼要是被你大哥听到,真不知会怎样?”
程延滨常去权标堂习武,苏若瑶将他领回福院这件事,是件茶余饭后的闲话,很快不胫而走,大夫人有了笑:“叔嫂不避嫌,弟媳发怒,这可是件好听的事。那就让他们更近一点,看程延仲的脸往哪放。”
这样,程延仲从海岸边回来,发现权标堂空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如嫣呢?程乾呢?”
“大少爷,夫人说这五座大堂将来都归四少爷所有,这座权标堂也不例外。只好请你搬回原来的祁院去住了。”打扫的人说。
程延仲感叹:大娘,我不在乎住哪。只是你待我为亲子,我视你为生母,这样的母子情分就此断了吗?罢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延仲对你问心无愧。住回祁院更好,那本就是我的居所,也更不会招来麻烦了。
来到祁院,曹如嫣在摇摇篮,其他人都在搬家具,整理,打扫,特别是,居然有个程延滨在里面,还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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