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暮色降临,街市也从喧嚣声中归于一片寂静,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街面呈现一片冷清……
夜色之下,楚云就像-只流浪狗,漫无目地,街头四处游荡……
现在他当务之急,得考虑今晚落脚处,几处大的酒楼他都在门囗停顿过,灯火到是辉煌,好一幅热闹景象,还有那阵阵悠扬悦耳的细乐,忽隐忽现的曼歌,听着都让人心醉,可惜这些地方不是他能去的,心虚呗,进了可能就躺着出来呀!
一句话,囗袋无银子呀!外加行情不明!
又打一条小巷经过,乌黑巷子尽头有一屋,屋内有丝丝烛光泄出,借着月色楚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匾额,“芙蓉客栈”
楚云眼前一亮,心道就是它了,生意好的地方他不敢去,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只能寄托这种小旅馆,店小客少,还能商量赊上一夜。
门半虚开的,楚云手一推就全开,入眼只见几张方桌、条凳井然有序摆放,大堂油灯昏亮,一位五十左右老汉正爬在柜头上,右手提笔,正在记帐。看见有人进来,满脸惊愕抬头看过来,随即局促不安,小声询问;“客官是住店吗?”同时手势比划着,一幅深怕楚云听不懂语言姿态。
对此,楚云也见怪不怪了,今天已碰到多起,也有点习以为常了,脸色笑了笑说:“嗯,住店。”
听完此话,那掌柜脸色一缓,松了口气,也不知是语言能通,还是今儿又有一笔收入进账,就不得而知。马上就恢复商人角色,从柜台出来,擦桌抹凳,请客入座。
“客官一路劳累了,看客官你的装束,是从远方赶路而来的吧?本店虽小,可绝对干净清爽,十分安静,包证客官舒服满意……”一连串熟练行业话语脱口而出。
人落座,刘掌柜张落送水上来时,忍不住心中好奇,客气问道;“客官,不是我中土人氏吧?”
“咦,这也看得出,老板眼力不错,”楚云展齿一笑。
“唉,你说得真不错,小僧正是从那边过来得,随师父从西竺过来求学,说起来真是不幸,一肚子心酸,万里都过来了,却不幸在贵地落水,这倒霉催的”
“唉,也许这就是我佛说的一劫吧…”
顺江而漂,小僧侥幸游上岸,天色渐黑,道路迷失,盘缠丢失,通关文牒也遗失,人也走散,碾转来到此地……”
本来正听着故事的刘掌柜,听到这不由脸色一变,正想撵人,没钱还想住店,幸好多问了一句,差点就让人骗吃骗住了。
不过下一句话,刘掌柜脸色又恢复正常。
“所幸地是,师父交小僧看顾的宝物总算没曾丢失,我佛慈悲,啊弥陀佛,爱您托福。”楚云双手合一,很似虔诚念了句,顺手从衣袋掏出一张100元人民币出来。
“这是啥?”
一张精美纸张呈现眼前,刘掌柜双眼放光问道。
“这就是我佛宝物,释迦牟尼的遗物,我佛坐化之后,一直由佛寺供奉着,这次西行由师父携带,让我佛阳光普照,传播万物精义,我佛遗像也能一睹,天国万物精华,以慰在天之灵,了却生平憾事……”
刘掌柜激动万分听着,怯生生不好意思问了声;“俺能看看么?”
拿腔做势楚云扫了一眼,才装做不情愿缓缓点头。
双手往身上擦了擦,刘掌柜感觉还不够虔诚,往厨房匆忙跑去,一会,手洗得白白净净回来。
怀着战战兢兢心情,刘掌柜激动地,手足无措接过大钞,
“太美了!多么精美!多么精致!……”咄咄赞美声不绝。
“这,这是?”刘掌柜惊讶指着头像问道:
“这就是我佛释迦牟尼之像。”
应了声,楚云低下头默念;“罪过,罪过,对不住你老人家,用你的名头来招摇撞骗,你是伟人,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我也是生存所迫,拿你头像糊弄别人,古人还不知你的大名,哪像后世名杨天下,万人嘱目,另外如来也是大神,你俩都是大佬大神,谁也不吃亏,互相交流,还可促进中印文化传播……”
斜瞟了眼刘掌柜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瞪大看票子,楚云抬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拿腔作势故意叹了口气,“唉,看在与刘掌柜有缘份上,再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一般人小僧都不告诉,算便宜你了。”
“你把宝物抬高,对,抬高,再抬高点,对着灯光,妈的,别对着那么近,烧着了,你他妈赔不起。”
“嗯,看左边,仔细点看。”
“啊!有人影。”
只听见刘掌柜大惊,手一抖差点就把钞票抖掉。
“轻点、轻点,别大惊小怪滴,咋呼呼的,这是我佛密像,别惊扰他老人家。”说完楚云瞥瞥嘴,一幅少见多怪嘴脸。
“刘掌柜啊,打第一眼见你,就知你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你看这样行不,这宝物啊,就暂时呢,寄存在你这,等我师父来了,再把它赎回,你看咋样?”楚云脸嘴又一换,谄媚问道。
“行、行…”刘掌柜迫不及待满口答应,生怕对方反悔。
“掌柜呀?你这店里,还有啥吃的?”听闻能赊,那肯定也能赊吃赊住,楚云心一松,脸嘴又变回。
“客官,你老要啥,就有啥,尽管吩咐。”
“哦!这样啊,赶了一天路,肚子稍微有点小饿,这样吧,你这店里有啥好吃的,先弄几样上来。哦,对了,我这人不忌什么,啥都能吃”
碗中有肉,心中有佛,肉从心中过……
见鬼,说到吃,楚云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今天又灌了一天水啊、汤啊,咕噜咕噜早已乱叫,已经在造反闹革命了,早已不想废话,催着掌柜赶快下灶。
菜上得快,不过吃得也快,上一道,扫光一道,弄着老刘都怀疑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嗝、嗝’,饭饱之后的楚云舒服打着嗝,很大爷靠着椅子,二郎腿跷着,手伸过去抓起一只筷子,折断后当牙签剔着牙垢遗留食物,时不时抬起茶瓯喝口小茶,一幅好闲逸的样子。
一旁的刘掌柜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侍候着,听闻想听随州秩事,捡着说起本城人文地物。
听着听着,楚云不由心生感慨,他妈的竟然跑到宋朝来,什么真宗、景德狗屁的年间……心中是又感慨又气闷。
宋朝,他当然知道了,虽然历史学的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不知道,关于宋朝多少还是熟知一些历史,大的历史事件之类到有些印象,不过具体到细节就不知情了。
随州属京西南路,设襄阳府;下有七州,分别为邓、随、金、房、均、郢、唐州。而随州划为上州。
这些伤脑的事等会在考虑,他也弄不懂,先对付眼前这关在说,楚云摆摆手,止住话头,一幅大爷架势吩咐;“给我开间上房,在准备点热水,我要休息了,哦,对了,顺便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
这套不能再穿了,太招摇过市了。
“嗝,嗝,对了,还有那,那钱都挂着啊,回头一并算。”
赤条条,一身不挂,楚云躺在床上,泡了个热水澡后,浑身舒服到极点,懒洋洋地一动不想动。
此时的他已经认命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天由命了!既然前世过得不如意,这世总能出人投地吧,可惜了,那花花世界,再也回不去了。
沮丧一会,楚云一翻身坐起,开始盘算今后该怎么存活,如何生存谋身,这是摆在他面前又要改解的问题。
而所有已知财产,都摆放眼前,玉石,人民币,身份证,火机,包括那套过时旧衣裳。
这不知来历玉石,楚云看了一会,“唉,放到后世可能还值点钱,这世就算了,也不知能换几个烧饼。”顺手丢朝一边。
“这人民币到是还有260元,总不会古今通用吧?”楚云数着那小沓人民币,二张一百,伍拾,壹拾各一张,原还有一张百元大钞,算抵押房费,捏着这几张钞票,楚云自嘲苦笑一声,不过想到那些债主脸孔,又不由幸灾乐祸高兴起来,“不是哥们不赔钱,想赖你们的债,而是哥回不去了,对不住啦。”
“叭叭”连续两声,望着黄色火焰;倒把他引发一阵烟瘾,打了几个哈欠,才想起好象近一天没抽烟了,不由滴咕一句:娘的,跑到古代来戒烟,别人玩不了,就数哥们能,
“叭叭”又是连续打火机声,楚云玩着火机,心下感慨,这火机到算宝物,说不定价值连城,妈的,最不值钱的东西,相反价值最高,早知道就背一包来,批发火机,赚点时空差价。
火机顺手床上一丢,瞟向那身份证,“也不知这东西有没有用处,古代总不会查户口吧?不过也说不准,现在穿越时空国界,加入大宋国籍,到衙门去备案,也许还能证明一下新身份,取得合法入境资格。看来还不能随便乱丢,以此为证。”
至于这破旧不堪衣服,恐怕送给叫化子怕都嫌弃,现在成了大宋公民,总要入乡随俗,改头换面,换身衣服,才符合身份吧?
唉!有用的东西太少了,早知要玩穿越,当初就不应该把那挎包丢下,我可怜的包呀!那里面可不少好东西,手机,随身听等等,不过话又说回,那些带电的玩意,虽说没大用处,电完了,也就玩完了,可多少也能聊胜于无呀,能混一天算一天,还有身上怎么就不戴块表呢!哪怕就是一只笔也行啊,以后的生活出路就有指望了……”
楚云不停地唠叨着,回想着所学专业知识,好象竞一样都用不上,白混学堂了,要是当初学个农业之类的,至少还能学有所长,能混口饭吃。数理化也没学好,要不鼓捣点小发明,发点小财。文科提都别提了,也不知当年怎么混毕业的,文言文现在碰到古人了,掉文嚼字遇到才子,读书做文章碰到这些老古人,连繁体字都认不全,还得有多远躲多远,省得丢人现脸。做生意商业头脑也没有,做过几样小买卖,可都她妈亏本,提都别提,如果不是为钱,鬼才出门,也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混吃等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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