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试牛刀

一处宽大院子之中，楚云手捊下巴站立窗前，望着窗外蓝天白云，变幻万千，呆望许久，眼神又投向近处小花园那几朵红花，姹紫嫣红，冬天走了，春天来了，花也开了，也呈现一派春光明媚景色。

此处正是楚云新搬的治安大队，为了找房子，费了许多劲，好房子他又租不起，最后选中这，东街几户破落往房，又是许诺又是威吓，大棒之后又许给几个甜枣，几户人家给几个编职指标，而每月又有一定租金，才做通工作，之后把这几家平房连通，又找了几家商户来赞助，才改造现今这样。虽比不上后世美观大方，可在当前条件限制下，建的土味简陋十足，看的他摇头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报告”

“进来”

赵大魁走了进来，望了眼窗前楚大人，身躯立直，高声喊了句，“首长好”

转过身楚云嗯了声，很满意这称呼，对这个主动第一个靠过的人，也十分满意，懂眼神，会办事，用着省心省力。

有了第一个马骨效用，渐渐有人开始投靠，说明能看清形势，这里谁才是说话的人，也说明他脚根站稳了，有了小山头，跟他混的人，自不会亏待，对赵大魁，也投桃报李，相应的给予甜头，有油水的差事也多关照，显示这就是投靠的区别。

治安大队自搬到此处，虽依然受府衙管理，成了一个在外独立办公部门，有房了自然要增添人手，人也添了些进来，而要养活人，就得搞创收，一环套一环，最近所有一切问题 ，都在围着钱转，初创肯定都需要银子，楚云虽有前世知识，可一会半会也变不出，这需要一点时间，只要项目竖起标准订出来，银子自会滚滚而，安慰赵大魁几句，好日子就像春天一样马上就来了，有困难暂时克服下，光明就在眼前，就打发赵大魁走人，别老是一天到晚，有事没事老往这钻。

春色撩人，楚云搬了一把椅子到院子，泡上一壶茶，花前柳下惬意闭目养神。偶尔睁眼扫视院子，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满足感。

房子虽简陋，但这里毕竟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说了算，至于府衙他才不想窝在那，做什么事都在别人眼皮之下，还成天受那些官员颐指气使，尽干些当孙子的事。

为了搬出去，他可是没少折腾一番，磨破多少嘴皮，承诺准备吸收几人进治安大队，几位大人也心领神会，谁家没个三亲六戚，各种说辞又说通通判大人，默许之下，才算独立门户，前提条件所需一切费用自行解决。

至于开源之事，一点都难不倒他，后世见识过那么多各种名目收费范本，随时信手拈来就用，既然挂着治安大队牌子，当然肯定要干收费的事，要不吃啥，全城有那么多大户中户，收点治安费养活这些人绰绰有余，另外还有城市卫生费，又是一笔收入，他早看不惯这城区脏乱，一点都不像一个城市。

闭目养神之际，楚云也没闲着，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想弄钱自然要搞活市场，提供便利，别人赚钱了，他自然也就收到钱，心中也有腹案，他没资本搞投资，只需出谋划策，城中有好多土财主，空有资金而不知使用，达到资本利益化，只要让他们看到有利，完全可以充分调动，形成双赢。

现在他着手要做的事，初建个农贸市场，计划东南西北各划出一块地来，在把地基打理一下，找几个木匠，搭一排排架子，做个露天农贸市场，把这些散乱小户集中，形成农产品商业区，便于收费管理，后续在继续…考虑太多了，一步步来，先做好眼前这些事。

谁说老子不会当官，老子还不是照样摸索出一套。可惜空有后世诸多知识，可用武之处太少，做出的政绩也无上升空间，这时代不认可这些。

万般皆为读书高，自已又不是读四书五经的料，只能在这些小地方小打小闹，出人头地的事就别想了。

太遥远的事就不说了，自个也没那野心，管好自个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为了在治安大队形成权威，还专门开了几次专题会议，讨论话题，当然都是他自弹自唱，搞一言堂，也不理会底下人听不听得懂，只需能服从，听话，照做这三条就行了。并且嫌都头名称不好听，其实是不威风，不响亮，干脆另起灶炉，手下一律见到他，都必须尊称；“首长”

美其名解释说:“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这一天又到一旬列行会议，会议地点则安排在正面两间打通的土坯泥糊大排房，也充做接待大厅，以及还有另一个名称--服务大厅，别人还没领会到这意思，功能还没发挥作用。

“今天开会有几个主题要讲…”楚云说到这，眼神看了眼外面，天有点阴，又抬头望了眼屋顶，也不知这茅草能否挡住雨，回过神眼神扫了一圈，发现人数不够，张嘴就骂；“你们三个队长，是怎么当的，连个人都管不好，以后还如何管好工作，都给我查查谁没来，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开会这种大事都不来，简至是无组织，无纪律，太不象话了，哪象革命队伍。”

“现在接着开会。”

众属下苦着脸，望着这位天马行空，满脑古怪的上司，不知这次又要讨论什么古怪题目，不来又不行。寻思着上几次关于什么务实、自律、开拓、廉洁，还有作风等高深题目，至今都还没搞懂，还没消化，这次等待着又是什么呢？

“这次把大家召集，主要是有一场攻坚战要打。”楚云扫视一圈底下苦着脸下属，一个个看去，看着人人垂下头去，才满意跷起嘴角。

“咳咳，”楚云停顿二声，严肃地继续说道：“鉴于本城治安混乱，社会风气败坏，为了还我一个整洁，文明，健康家园。本官决定开展一场；“黄、赌、毒，”三黄大战役……”

现在我来分工，你们三个班头队长各领一组人马。赵大魁负责扫黄，黄就是妓寨、娼馆、淫窟之类场所，重点打击那些逼良为娼不法份子，这精神文明建设不能放松，这重任，赵大魁，就交给你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赵大魁大声答道，别看他粗人一个，有些事相当精明，什么场合上该问和不该问的心里都分得清，该唱双簧时，绝不拖后脚，该闭嘴时绝不多费话一句，察言观色早练了一身好本事。至于有些弄不明白的问题，私下里，他都会借机闲聊时请教一番，又能拉近关系，又能不着痕迹讨欢心，渐渐变成楚云心腹干将。

“精神文明建设，就是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大宋新人，提高整个宋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当然物质文明建设也不能放松，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两者区别就是，物质是摸得到的，而精神是摸不到的，明白了嘛，有空时，大家都交流学习，下一阶段，本官会围绕这主题，展开一个学习班，把这心得做个研究，好了，本官就不多讲了，留到下次会议再论。”

看到赵大魁态度可嘉，楚云满意点了下头，解释几句。转过头对范杨说道；“范杨你负责扫赌，就是那些柜坊，关扑之类，本来赌博是陶冶情操，娱性怡情；追求精神慰籍的雅事。可最终发展的结果全然与娱乐和消遣相背离，弄得乌烟瘴气，你们看看，农民田也不种了，个个好逸恶劳，这样下去还得了，对那些害群之马，教唆、诱骗、胁迫他人的绝不姑息，要坚决打击，听明白吗？”

又听到一声保证声，楚云满意点点头，又继续发话；“何东春你负责扫毒。”

说到这，楚云愣了下，突然想到今世还没毒品，怎么扫啊？

“嗯”

“毒就是那个…那个毒害广大人民群众，不良社会的不法分子，俗称黑社会。”楚云急转弯说道。

“大人，黑社会是啥东西，是不是穿黑衣服的人？”何东春迷惑询问。

“妈的，平时让你加强学习，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这还要我教吗？凡是对大宋社会不满，思想肮脏，有前科的都例入，笨蛋，多用脑子想想嘛…”

“今晚戊时行动，本官跟随第一队行动，还有什么问题嘛？有得赶快提？”楚云扫视一圈众人，见一个个头低着，没人要发言，接着又说道；

“为了保证此次战役取的圆满成功，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所有人员一律不准无故，请假出去，各分队长严格督促。上毛房也必须两人同行，互相监督，我在重申一句，谁出了纰漏，我就找谁的麻烦，行了，就说这么多。范杨，你留下，说说你负责的南城这片治安费是咋回事？其他人散会，都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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