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楚云一行十余人步行来到孝义路,这里是随州城青楼集中地,单这条街上就集中着五六家。
一幢看似规模彼大青楼对面,楚云一行人停下,看着对面大红灯笼,几位略有姿色,扭扭作态,眉来眼去的女子正在揽客,楚云望向大红匾【怡红院】;心忖;“真熟!”。手一指说道;“过去”一行人冲了过去。
门前几女子,正抛媚眼揽一客人,见到一行冲来,顿时一阵惊愕,不明这些人要干什么,莫非都是来那个,急成这样,楚云没管这几女子表情,指着大门说道;“就是它,进去。”
话音刚落,赵大魁就一马当先往里冲,边跑边喊;“检查,检查,官家来检查,”嗓门之大,远近之处都能听到这大嗓音。
本想分下工的楚云听着一阵恼火,太想冲上去踢给赵大魁屁股一脚,叫这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了,小鱼小虾还不吓跑了,还查个屁,捞个屁,打草惊蛇,不,这纯粹地就是,典型通风报信。
随着声音传播,顿时怡红院内一阵鸡飞狗跳,人头晃动乱跑,眼见前面有人堵门,都往后门跑去,楚云看着脸抽搐,跑吧跑吧,反正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还不好查,也得罪惹不起,这点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只能寻那些小鱼小虾,随便寻个罪名之类,罚点款,收点费,现在估计没剩几个了,全让赵大魁这一嗓门,搅黄了。
怡红院一片混乱之际,老鸨也出现了,询问的眼神望向赵大魁,赵大魁一脸无辜脸色,眼晴努努后面,老鸨也不明白好端端查什么房,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不高兴迎上去。
一脸正气赵大魁说道;“受上官委任办差,临检。”同时让开一步,露出后面一行人,伸手一比;“这是我们楚大人。”
老鸨满脸诌笑迎上,错身而过时,小声问道一句,“咋回事”“赵大魁微微摇头,也小声说道“随后说”
“原来是楚大人啊,稀客,稀客啊。”老鸨福了一礼。
楚云看了眼老鸨,一本正气凛然说道;“据报,有人投诉,说你这有乱收费现象,顾客丢失财物,请配合检查。”
“冤枉啊,楚大人,冤枉啊,奴家经营多年,信誉一直良好,绝无大人所指之事发生,一定是她人撒的烂药,让奴家知晓绝撕烂她破嘴…”
楚云没容老鸨说下去,直接打断训道;“闭嘴,有没有丢失,不是你说的算,以证据说话,本官自会主持公道,现在请你闭嘴,一边待着,该你说话时,自会找你,请你配合工作。”
被官威气势一压的老鸨,也清醒认识这不是她能对抗的,不敢吭声,可怜兮兮一边待着。
没理会老鸨,楚云眼神四下打量周围一切,来了快二年了,也来到此类地方了,早听那些同僚说起青楼的奢华排场,侈靡享乐之风盛兴,以前一直充满许多顾虑,一直没涉入,从内心来说对这古代青楼,也一直存有许多好奇心。现心中顾虑也少了许多,也该来看看了!
从外到里,楚云边走边看,一行人跟在他身后,看过之后,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多了些华丽装潢,见过后世那些富丽堂皇场所,自不会感到惊奇,也不过多了许多浓妆少女,充满许多脂粉气。
包裹厚实衣物,与之后世穿着暴露,放荡不羁,形成鲜明对比,青涩脸庞之下,楚云看到呆板,木讷见惯了后世许多美女,在做个对比,感觉这些显得真很平庸,当然楚云也知道这没可比性,后世美女玩包装,从衣着,佩饰,发型,美容,脸妆,言语气质,形体媚态等,无一不彰显貌美如花,让人眼花瞭乱,其实话说回来,都卸了妆,娇容都应差不多,青春靓丽,但从综合性来比,两个时代还是没可比性,社会地位,文化教育,自主平等,等太多因素,造成时代不同。
没在想下去,楚云收回眼光,看了一眼衙门报备名单,有35名小姐,3名头牌,其他闲杂人员若干,楚云顺手递给旁边一位衙役。回头对老鸨说道;“麻烦请她们配合检查。”又转过身一脸严肃对着那十余位手下吩咐;“你们都听好了,嗯,赵大魁呢?”
“回长官的话;赵队长,刚刚上毛房去了。”一名与赵大魁关系铁的人大声回答;
“丫的,就他尿屎多,不管他了,你,你李公胜暂行代理负责那35名小姐检查,其他闲杂人就不管了,至于另外那三名头牌由本官亲自负责,听明白没有,马上行动。”
顿时,李公胜开始指定两人一组,分别询问各小姐,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他们这组人马扫黄,扫荡这家则打着有顾客在青楼丢失财物晃子,假公济私来收保护费,顺带抓几个小鱼小虾讹点破灾费,按楚大人的说法,他们干这行,经费来源就要靠它。
看着人行动,楚云转过头对老鸨说道:“也请你配合”
老鸨脸色有点不好看,平时该打点的,该上贡的,她都按规矩来,这里平时也都由赵大魁罩着,这赵大魁吃她的,用她的,还睡她的人,白喂了这白眼狼了。老鸨也暗恨眼前这楚大人乱了规矩,要涨银子可私下协商,别来这手,今晚这一闹,她生意没法做了,这损失算哪个的。
“大人”“楼下不方便,请随奴家上楼。”老鸨冷笑一声,不就是要银子,打什么借口,引着楚大人往楼上去。
令老鸨没想到的是,这楚大人不是来谈银子的,一幅兼公执法嘴脸,非要见三位他说的嫌犯。各种推托借口也说了,也不起作用,非要依法办事,无奈之下老鸨只好把人喊出,赶紧问完话,早点打发走这瘟神。
一雅间内,楚云上下打量三位身材窈窕,如花似玉少女,一位楚楚动人,让人怜爱,一位巧笑嫣然,美目盼兮,媚态诱惑,另一位清秀淡雅,也冷若冰霜。
这貌美三女子,各有特色,不虚头牌之名,楚云在前两女脸上略过,讶色眼神停顿在那冷若冰霜女子之脸,微感愕然,那清秀的玉面脸庞,有种似曾熟悉感,也隐隐感觉与那个她有几分相像,此女见这都头眼神猥杂,不由娥眉紧锁。
楚云正襟危坐,义正严词说道;“本官一向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尔等是否清白,本官验明正身,自会还汝等一身清白……”
“为以免互相串供,必须分开询问,由本官挨个验身,此事关乎汝等清白,望汝位配合。
说完之后,楚云转过头对站立一旁的老鸨吩咐道;“请安排房间”
一脸无奈的老鸨只好称是,让三名女子各自回房,等候大人前来询问,老鸨也不知这楚大人到底想干嘛,明知这三位头牌绝不会贪图客人财物,还要胡闹,如果不是刚才告诉她至于以后该收多少费找赵大魁商谈,让她松了口气,她才会由着这位楚大人胡闹。
其实老鸨真不明白楚云心理需求,来到这里二年了,楚云也寂寞二年了,特别是没跟女人说过话,心里特空虚寂寞,整天与男人打交道,他也烦,也渴望女人,可满大街就让他见不到一个妙龄女子,偶尔有,他也不宜上前搭讪,那可是风化问题,事关名节,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也是一个曾生活过后世多年青年,有各种情欲需求,也需与异性交流,填补心理空虚,以前不敢来,只因他对这世道,还存有陌生畏惧感。
一间花团锦簇房间里,楚云无奈站起又坐下,看着面前这位叫如花女子,一脸可怜兮兮模样,凄楚悲凉不停重复着;“奴家没拿…奴家不是贼…奴家不知道…”
那哭的是肝肠欲裂,死去活来。
“我又没说你拿,你到底在哭啥,”楚云彼感无奈,劝也劝了,安慰的话也说,可人就是一个劲在哭,此情此景,还搜个屁的身,好心情都哭没了,楚云傻陪了一会,你继续哭吧,楚云甩下这泪人,赶紧闪人。
泡个妞也这么艰难,怀着失败心情进入如烟房间,迎头就是一幅冷若冰霜,深仇大恨薄脸,而此女桌前则摆着一把大号剪刀,看着这凶器,楚云心头一凛:这是个什么情形,放把凶器还能谈话么。
如烟板着脸冷冰冰说道;“请大人自重,奴家此等小女子怎会贪图客人财物,想必官老爷心知肚明,栽赃陷害是官府拿手伎俩,想以此相逼小女子相从,痴心妄想,如无它事,就请大人自便,小女子身子不爽,就不侍候大人了。”一幅撵人态度。
看了眼那大号凶器,楚云心中直冒冷汗,脑中闪出一画面,正腾云驾雾之时,突然‘咔嚓’一下,楚云只感跨下一阵阴凉。
画风不对,此凶悍女汉子,与心中那美好静雅极不对衬,聊个天都会临压力,在有点小动作性命都堪忧,得了,惹不起,我躲,楚云啥都不说了,转身扭头就走。
又失败了,莫非泡个妞就这么难,这个时代妞会不会聊天,楚云满脸装着不在乎,其实心里不好在,他心里想的他知道,他真的很想与这个叫如烟女子聊一聊,那怕不说话,坐着静静多看几眼,他心里也挺愿意。
连接失败,心里也有被打击小阴影,他不是想来嫖,只是内心空虚,找个妙龄女子说说话,以解寂寞,对第三个楚云也不抱多想,他不是无耻之徒,涎着脸缠人,想着就进了如梦房内。
如梦嫣然一笑迎上,那笑容笑得楚云骨头都轻了二两。
“还是这位好!”
“大人,请坐,奴家给你上茶。”如梦把人迎到软榻,回身前去斟茶倒水。
搜身嘛,那不急,先来点前奏,慢慢循序渐进 …坐在软榻上,楚云回身看看,还挺软的呀。
“大人,请品茶”一双纤纤玉指伸来,手如玉笋,细如葱白,楚云不由看呆了。
“官人,请用茶”
那千娇百媚的笑容,楚云顿时看的神魂颠倒,晕晕忽忽接过茶瓯。这时进来二个丫环,摆开的桌案,把几碟下酒佐菜端上,二只银盅注满酒,侍候一旁。
拿起银盅,如梦扫了眼两丫环,其上一个略微颔首,如梦回转身银玲笑道;“奴家敬官人一盅”
美人敬酒,那靠近的体香,楚云不免心摇神旌,左一句楚官人长,右一句楚大官人长,如梦使出全身解数,清脆悦耳笑声,殷勤劝酒。早迷失北的楚云,也不知是酒香还是人香,也不知喝下多少,只记得最后说了句;
“真香!”头一歪,就趴倒在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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