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
睁开眼睛,楚云心中欣喜,又突破了,总算是到了第五诀了,不由深感这也太难了,每上一诀,修行翻倍增长,第一诀9×9=81关,第二诀18×9=162关,第三诀27×9=243关,第四诀36×9=324关……不过相应地,每上一诀修练时间都相宜减少,第一诀每关9天,第二诀每关8天,第三诀每关7天……以此类推。
特别是每提升一诀,玉中丝线跟着减少一丝,而跟着身体内气流明显会增粗一点,相应推进速度会更快一点,还有身体会形成一道看不见,摸不着护体真气。随着功力提高而增强增厚,这些体会主要是当年进藏时深刻体会发现。
楚云默算了一下修练进度,虽说听上去达到第五诀了,听上去很多,不少了,可实际上才完成五分之一,越往后越多,后面还有三千关。楚云不由摇头苦笑,不知还要修多少年!才算到头?
不由大感气馁,不想这烦心之事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来日方长,楚云想着就开门出去。
门一开,门口坐着一个七岁左右小女孩,正无聊拨着指头,不知在算什么,听着门响动,不由抬起头,随后露出惊喜大眼睛。
“大伯”
“妞妞,你咋这?”楚云蹲下身,望着小女孩。
一听这,小女孩眼一红,泪水欲下,楚云赶紧张开双臂,一把抱起小女孩,怜惜问道;“乖,谁敢欺负我家妞妞,大伯去骂他。”
那女孩亲呢说道;“大伯不陪妞妞玩,关起门自个玩,娘亲又不准妞妞来烦大伯,二位哥哥又不陪妞妞玩,妞妞好闷,偷偷跑来看大伯。”说完双眼一红,眼泪又要直掉。
楚云慌忙又哄又骗,又许下多个承诺,总算把小女孩,哄得破啼为笑。
薛广进夫妻两人现已有三个子女。两男一女。
老大薛晓宝,年方十七,已过解试(州试),一心埋头啃书,正向科举高峰发起冲锋。
老二鲁兴,年方十岁,当年才出生时,薛广进明言姓鲁,以续鲁家香火,那鲁隆一听,喜极而泣,老泪纵横,一改吝啬之风,豪气冲天,大摆宴席三天,高朋满桌,并整日唠叨,鲁氏有后,不负祖宗,一日不见孙儿寝食难安,薛家已成他每日座上宾。
至于小女妞妞,上有两位兄长,一个忙于学业,一个成天被鲁隆拉着四处跑,院子又无适龄同伴,打小就一直由楚云带着,也一直同楚云亲近。
果不其然,楚云抱着妞妞一进客厅,那翁婿俩正悠闲聊着,双方一番寒喧,又扯了些没营养的废话,又扯到楚云所云的童子养生功,鲁隆还是一脸好奇、惊异问道:“这童子功,真得不能犯戒吗?“
楚云又一脸正经重复解释一番,那鲁隆一脸感慨,“仅外表略显年轻而己,实质内体未变,竟还不能人伦,不修也罢!”
薛广进坐在一旁低着头偷偷闷笑,“这也真能扯,还童子功,鸡儿巷也不知去了多少趟。”
聊了会王安石二次罢相,新法趣事,门外传来鲁兴放学回来声音,鲁隆茶盏一丢,欢喜跑去迎接,余下两人相视摇头直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过着,也让他感觉日子过的真快,同样也让他越来越郁闷,只能时常窝在小屋,此时他也从几年前内院搬到后面林地,薛广进专门为他盖个小木楼,每次看到四方小楼,楚云心中都大为不爽,怎像个鸟笼,自个也名符其实变成金丝雀。
原先还到处悠晃,可随着周边街坊熟人越来越多好奇询问声,怎还这么年轻这类话题,起先不厌其烦重复解释多次属保养问题,后来但凡见到人,嘴一张,楚云就知道要说啥话了,只好见人就躲,发展到白天都不敢随意出门,好容易出门一趟,还得化妆夜晚而出,不过唯一庆幸还有妞妞这丫头,还能陪楚云解闷。至于院内仆人丫环之类,早已被阿秀夫人下了封口令,谁也不准多嘴多舌,否则,哪里来回哪里去。
又是一个秋日夜晚,月色皎洁,楚云闷着心里烦躁,干脆又翻到楼顶吹风,望着星星,月亮,边看边自言咒骂;“娘勒个脚,又要逼老子跑路了,为啥每个地方都呆不久,这么舒适的地方,又得挪窝了……”
一恍来到京都已有二十年,已适应京都生活,小地方他又不想去,一是人显得显眼,二来物质精神方面又没京城这么方便。
千年之程,仅才过了几十年,漫长之路,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什么都没有,让他一个过惯现代生活的人,都不知往后日子怎么熬。
想到心烦处,拿起酒壶灌上几口,又开始对天哀求起来,“老天,老大,各路大神,都在吗?
稍微停顿一下,楚云看看天空四周,好像没啥动静,依然还是万寂无声,站起身指着天空喊道:“有没有听得到的啊?给个回音吧?可怜,可怜小弟,给条活路吧?开开恩,放我回去吧,这日子没法过了,没电视、没音乐、黑漆漆的,啥都没有,好难受呀,要让小弟渡过这漫长千年,至少也得有所表示给点什么吧?给啥小弟都不嫌弃,都往下砸吧?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电风扇微波炉尽情往下砸吧。”
“电视就算了,信号不好,收不着台,那些带电的东西也就算了,我可没本事发电。”
“哪怕小小的一台MP3也行呀,听到电池干了,我也能满足,总还有点音乐听听……”
求了半天,天地还是一片寂静,楚云愤愤不满又灌了几口黄酒,又开始长篇醉骂;
“你这贼老天,你这老不死的,干嘛老跟小爷过不去,你信不信,你敢出现,小爷就敢砍死你……”
骂了半天,发泄了,楚云心情也舒畅许多,哼了声,“收工。改日在骂,就不信骂不出你来。”提起酒壶,就下了屋顶睡觉去了。
除了酒后醉骂几句,余下时间,楚云也静下心来专心修练它那神功,闲暇时,逗逗妞妞玩,天南地北,乱七八糟,不负责任乱贯输反封建、反社会、反人权东西,连他事后想起,会不会把妞妞培养成为一个超时代怪物,可每次让妞妞一缠,又什么都忘了,又开始不负责任乱扯了。
而妞妞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总觉大伯无所不能,永远不缺乏好听故事,诸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孟姜女、牛郎织女、西游记、红楼梦等等。
其实楚云也是相当孤独寂寞,幸好有个忠实小故事迷陪着他,令他解除少许孤寂,为不辜负这唯一听众,楚云是想起什么就讲什么,内容记不得就跳过,实在连不上就胡编一段。
今日,妞妞又来缠着听故事,楚云说了几个,都说听过了,楚云就纳闷,“这小女孩,对那些打打杀杀,战争类不感兴趣,就是喜欢听情啊、爱啊之类,咋这早熟,要不把那金瓶梅或房中那几本书给她讲讲,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好像有点过早毒害,还是拿些外国类来扯吧,如朱莉叶、柯赛特、白雪公主,对,就讲白雪公主,怎把这都忘了。”
“从前有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从此王子与公主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飞渡,一晃又到了元佑元年(1086年),宋神宗赵祯也于去年崩了,终38岁,而新皇哲宗赵煦年仅十岁,朝政由高太后执政,神宗一死。司马光一跃上台,把王安石新法全部废止。管它好坏一律禁止。
次年王安石,司马光相继病逝。
这一日,楚云与薛广进又坐在一起,闲扯,谈了会租子,当铺收支帐目问题,又转到新法停止问题上,薛广进叹息说道;“斗来斗去,结果两人尽先后逝世,世事无常啊!”
楚云嘿嘿插嘴,“二人一同归西,黄泉路上有伴了,你说这两个冤家会不会继续又斗法,如果玩单挑,你猜哪个更厉害?”
薛广进没接嘴,看到楚云又欲乱扯,不由赶快转移话题,说道;“你去劝劝小宝,就只有你说的话,他才肯听,非要考取功名,才成家,这聘礼都下了,谁料到这次又落榜,再等又是三年,那孙家能等吗?这该如何是好呀!唉!”
说到小宝的问题上,楚云不由苦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当初,他可是没少影响他,贯输一套先立业后成家之类大道理,这小宝也真是,考个公务员左一次、右一次,都被淘汰,怎这么笨,真是蠢货。
双手一摊,楚云意思他也一时无计可想:“先缓缓在说吧,小宝落榜,心情不好,等心情好转时再说吧,就这样,我也要刻苦用功,争取也弄个功名玩玩,先走了。”说完,不顾薛广进脸色,溜之大吉。
此时薛晓宝正面如死灰,床上躺着,满脑;“金榜题名”
“认命,我能认命吗?不甘心啊!”
金榜三次落榜,一次次打击,心有不甘呀。
“凭什么我的诗赋策论,竞比不上别人,没天理啊?”回想大伯、父母慈祥的面容,薛晓宝鼻子一酸,流下二行泪来,愤愤不平喊道:“不是孩儿不争气,孩儿已尽力啊,天道不公啊!”之后,又开始绞尽脑汁、苦苦思解此次错失在哪里。
薛广进夫妇二人失望之余,又耽心儿子,眼见儿子终日不出门,每日垂头丧气,关在室内,便来到儿子卧房探望。
听到呼唤声,薛晓宝起身开门,看到父亲,双眼一红,呜咽叫了声双亲,想着老父望子成龙之意,而且有愧双亲,潜然泪下。
薛父薛母慌忙劝慰道:“吾儿不可多想,科场失意,实难预料,身体要紧,来日方长……”
这日,楚云路过薛晓宝门口,只见房门紧闭,也忆起已有许久未见小宝了,不知是啥状况,敲敲门,隔了一会,薛晓宝一脸憔悴打开房门。
看到这颓废模样,楚云不由气骂道:“看你这鸟样,不就是没考上,有啥大不了地,别死板着脸,悔气”。说完嬉皮笑脸道,“多出去逛逛、散散心,别老是闷在家里,书中又不会跳出颜如玉。”
“哦,对了,那含春楼来了个行首,听说艺貌双绝,了不得呀。大伯领你去见识一番,让你开开眼。”
“嘿嘿”
薛晓宝愕然看着这位年轻大伯,有你这当大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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