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无奈地扶额,对眼前的姬若风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我拜托的那件事不要忘了。”
姬若风犹然在惊骇中,半天才反应过来:“百晓堂不参与朝堂之事,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我让你帮他,没让百晓堂帮他。更何况……老祖宗,不就是我吗?”李先生笑了笑,拍了拍姬若风的肩膀。
姬若风点了点头,抱拳道:“我……不对。弟子……嗯……孩儿明白!”
“傻孩子。回去吧。”李先生转过身,姬若风点了点头,没有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袁也小跑着上前,围着李长生转了好几圈,扯扯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忍不住咂舌道,“这是真皮,不是面具。”
“我当然是真的。”李长生无奈地拉住了袁也的手臂,“别转了,我快被转晕了。”说罢他就腿一软栽进袁也的怀里。
“诶!师傅!”袁也瞪大了眼睛,马车里的三人也连忙上前来,“师傅,师祖,你怎么了?”
李先生气若游丝,“姬若风猜得没有错,我的确快功力尽失了,只可惜他来得早了些,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场面。天下第一李先生,现在随便拉一个人来,一剑也能杀了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袁也急道。
“不必担心,我这死不了,只是有些虚弱。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告诉你其中缘由,不过此刻,我只想睡一觉。”李先生靠在袁也怀里,眼睛微微眯上。
百里东君见状,急忙打了李先生一巴掌:“先生不要睡着!”他在茶楼里听过不少故事,很多人就是这样睡过去,然后就一睡不醒了。
这一巴掌不止让李长生神智清明了些,就连袁也、叶鼎之和尹落霞都吓了一跳。
李长生恼怒道,“我真的只是睡一觉。”
“先生,不能睡。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百里东君急道。
他这话一出,大家才知道原来百里东君的想法,纷纷附和,“师傅/师祖你不能睡。”
“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睡去,你们驾着马车一路向西,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醒……”李长生话没说完,头一扭,已经睡了过去。
百里东君急忙伸手探了探李先生的鼻息,发现气息虽然虚弱,但还算平和稳定,一颗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没事,真的只是睡过去了。”百里东君道。
“那就好。”袁也松了一口气。
叶鼎之眼疾手快地从袁也怀里接过李长生,“我抱师祖上马车。”说罢他便轻松地扛起李长生,把他往马车里一放,动静看上去颇像是屠夫放下一整只牛。
袁也啧啧两声,见尹落霞帮自己捡起了剑,便随口道了一声谢,重新将变作发簪的长剑插到发髻上。
“我们两个驾马车吧。”叶鼎之走出来对百里东君道,“里面的空间留给师傅和师妹。”
百里东君点点头,“我觉得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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