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秦思乔见秦南乔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臂,也不搭理自己,干脆两步走到妆台前,手上一用力,将妆台上那樽铜镜取了下来,回到床前,把镜子往秦南乔面前一竖。
“喏,她们不给你看,我给你看。”
“啊!!!!!!”
秦南乔猝不及防看到镜中憔悴枯槁的自己,惊吓之后便是惊叫。她一把挥开秦思乔的手,死死捂住脸往床里倒去,尖叫个不停。
“娘子!娘子!”何妈妈、寒露一惊,赶忙挤开秦思乔,扑到床上去急着安抚秦南乔。
“二姑娘!您纵使对我们娘子有什么不满,她如今已经这样了,您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您莫不是要她去死才高兴啊?!!!”
寒露的嘴一向利索,一边 帮着何妈妈按住正在胡乱扭动的秦南乔,一边不忘抱怨秦思乔。
秦思乔一点不在意寒露的话,只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铜镜交给谷雨,还不忘甩甩手,低声抱怨一句“真重”。
屋内有女使听到了她的抱怨,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暗自猜测秦思乔抱怨“真重”,说的是那镜子还是秦南乔的手劲。
秦南乔的尖叫在何妈妈的柔声安抚下渐渐转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一个劲的念叨着:“拿走!拿走!快拿走!”
何妈妈无法,只能不断说着“拿走了”、“没有了”的话,牢牢将她搂进怀中,不叫她再胡乱挣扎。
最后,还是秦南乔自己哭得累了,才渐渐没了哭声,只攒着丝帕捂着眼睛,仰躺在床上喘息、哽咽着。
秦思乔才不委屈自己呢,秦南乔哭起来没完,她便在软塌上坐下等着。这屋内的女使都围着秦南乔转悠,她就指挥谷雨去耳房给她寻了一壶茶水来,自斟自饮,一点也不着急。
“二妹妹去玉清观住了半年,可真是长进了……”
秦南乔缓过劲来,睁眼就见秦思乔舒舒服服坐在软榻上喝茶,和她这边兵荒马乱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心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噎得晕过去。好容易忍下了,立刻就阴阳怪气起来。
“大姐姐,咱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好叙旧的,你就直说吧,今日将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早点说完早点完事,我这刚回来,连东西都没收拾呢。”
秦南乔又是一噎,闭目运气了好一会儿。寒露气不过,上前一步就想争辩,何妈妈眼疾手快将她拦住了。
“二妹妹,咱们好歹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姐姐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对我说话软和一点吗?”
“大姐姐,从前有父母和宁远侯世子为你撑腰,你从没过什么冷言冷语。但今时不同往日,不论是父母还是宁远侯世子都不能护着你了,你要是不能早日适应了,这条命……也就到头了。”
秦南乔深吸一口气,忍下听到“宁远侯世子”几个字时心里的钝痛,尽量维持住话语的平稳,“我这条命,留着也没用,还不如眼一闭……横竖干净了……”
想死?秦南乔死了,谁去给顾堰开找不痛快?秦思乔可是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蹚顾家这趟浑水,那给顾堰开找麻烦的重任自然就落到秦南乔的肩上,她可不能这么利索的死了,至少,不能这么早死。
“你是干净了,有没有想过煜哥儿?他今年还不到两岁,顾堰开马上就要娶新妇了,你想你的儿子喊别人做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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