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这是要做给我的吗?
少年咧着嘴,趴在窗户上,看着她。
薛婧姝:怎么了?这样早回来了?
平日里,少年一上午的时间都是待在医馆的。
宫远徵:噗嗤
少年扭头进了屋
宫远徵:的好静姝,你可是忘了什么?
说着抢过绣了一半的荷包上下翻看起来,是两只大雁,仿佛她一直都格外钟爱这样忠贞的鸟儿。
薛婧姝:已经晌午了吗?
一直专心绣着荷包,竟没发觉,时间过得这样快。
宫远徵:是啊,我的静姝难得犯这样的迷糊。
少年的目光带着笑意望着已经昏了头的静姝。
面对少年的调侃,她也不恼,只羞答答的一笑
薛婧姝:那我们这便出发吧。可别让兄嫂等急了。
柔和的日光撒下,照的房上的瓦黝黑油亮,满院的杜鹃花都悄悄冒出了花苞。少女一身月白的精致刺绣衣群上坠着点点晶莹剔透的鸽子血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少年也是一身同样工艺制成的月白衣衫,捻了金的丝线成片成片的绣在上面,被光这么一打,流光溢彩。
方才还未仔细瞧,如今这定睛一看,方知今日他们是如何登对,静姝不免有些耳热。
宫远徵:哥。
少年朗润之声随着迈过的门栏,一同闯进屋内。屋里热闹的拌嘴声也钻出门去。
宫紫商:宫子羽,你能不能争点气啊。
宫子羽:我哪里不争气啊。说得好像你争气一样。
宫紫商:你这么久还没通过第三试炼,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面上无光。
宫子羽:很快就会完成了好不好!
抬眼望去,宫紫商一席红衣挺起胸膛如斗鸡一样对着宫子羽不住的嫌弃,宫子羽也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上一点不认输。
而角公子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上官浅也不多搭理众人,只在静姝来时才抬起眼皮笑了笑。
众人身后则是站如松的金复与金樊。
静姝与少年落了座,拿了杯自顾自倒了茶。
宫远徵:怎么你们也在啊?真是阴魂不散。
他拧起眉头,上下打量起商羽三人,眼里满是不满与嫌弃。
宫紫商:小兔崽子,你可别不知好歹啊,姐姐我今天可是给你带了一份大礼你知不知道。
宫紫商一记白眼翻上天,把面前的一副锦盒推过来。
宫远徵:你?大礼?
少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不过手下却利落的打开锦盒。一副黑金配色的一双甲胄手套映入眼帘,不知是什么材质只瞧着就知道一定十分贵重。
静姝定睛一瞧,这双手套是与少年那一身甲胄一样的质地,大抵也是一样的材质。少年曾与她说过,他那一身甲胄是角公子东平西凑攒了3年才凑齐了从头到脚的一身甲胄。十分贵重,可使刀枪不入,如此看的确是份大礼。
少年也面上有些不自然,仿佛很是勉强一样。
宫远徵:还算不错。
宫紫商:别以为只有他宫尚角才送得起。
宫紫商昂起头,眼神十足的调侃之意。
宫紫商:还不快谢谢姐姐。
少年扇动起眼睫,耳尖一红,嗫嚅好比蚊子,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宫远徵:谢谢姐姐
金樊此时也是一脸揶揄
金繁:还有姐夫。
自打金繁生死一线之后,好似开了窍,火速和宫紫商在一起了。看着二人夫妻搭配的调侃少年,宫尚角也不免多了些温情。
少年面上染了些扭捏,强装冷声呵斥道
宫远徵:差不多得了,别蹬鼻子上脸
角公子也不拦着他们,浅笑着看着众人对着自己弟弟的调戏。
侍女端着一盘盘饭菜上来,众人便动起筷来。
环顾四周,众人皆在,其乐融融,可却独独没有云为衫。
薛婧姝:云嫂嫂呢?怎么没来,是还在与执刃置气吗?
宫子羽:她今早出门去了。
出门?怕不是离家出走了吧?
薛婧姝:执刃原来不会哄女孩子啊?
宫子羽面漏尴尬,摆摆手否定静姝的调侃。
宫子羽:哪里是我不会哄女孩子。是她收到了她的寒鸦的信,是关于黎溪镇的。好像说是她原本就是黎溪镇云家的女儿,与原本的云为衫是一双姐妹花。她如今找到家人,想去看看而已。
薛婧姝:就是前些日与你们交战那晚,和云嫂嫂碰头得那个人?
这人她听少年提起过,说是一眼看去就不喜欢这人。是个穿一身黑衣,有些阴郁的男子。按照少年说的话,像个活死人,没有人气。
宫子羽:就是他。还别说,无锋真是可恶。听阿云说那个人亲眼见着云雀是被无锋自己人一掌劈碎天灵盖而死的,只是碍于命令从前没法说出来。不过那个人好像也并没有多停留就走了。
原本众人皆知云雀死于无锋之手,可再听一遍,也还是不免唏嘘。听云为衫说,云雀死时只有15岁,这是多好的年华啊。
宫尚角:消息可信与否尚存疑,怎能如此草率?
角公子皱起眉头,停了筷训诫起宫子羽来。
而宫子羽好像并不以为意。
宫子羽:她说她的寒鸦也并不是全然甘愿听命于无锋,只是无法脱离苦海迫不得已罢了。她信他,况且她亲眼见过那个云家女儿,所以消息可信。不过是去探望些时日,应当没什么问题。
其实,说不在意都是假的。在宫子羽内心深处,他害怕她不回来,也害怕她回不来。可面对心爱之人的要求,他怎么都做不到拒绝。
而老谋深算的角公子不赞同他的话,但到底没在多说。到底人家受了20年苦,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亲人,总不能他这个伯哥还拦着不让认亲。
宫紫商:先别担心云姑娘了,云姑娘身手了得肯定没什么事。倒是昨天的事,你们到底想没想办法啊?
宫紫商向来都不主动参与这些事,都是嗑着瓜子听他们说,今倒是气奇了,主动拉回了话题。
宫远徵:啧
宫远徵:干脆一瓶药下去,一了百了得了。
少年不甚在意,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分出半点到这些事上,只专心吃着饭。
听他们说的云里雾里,静姝也忍不住好奇。
薛婧姝:你们到底再说什么事啊?
宫紫商倒是不藏着,一股脑说出来。
宫紫商:哎呦,你还不知道呢吧。昨在长老院,花长老说花公子看见杀雾姬夫人的肩颈处有个胎记呢,说是红色的。
薛婧姝:那岂不是好查,查查宫门谁有那样的胎记不就行了。
静姝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事有何难,若是怕打草惊蛇就暗访下去,总会有所收获的。
可有一丝诡异的气氛突然弥漫,众人都不在搭话。若说这氛围异常,那最不同寻常的就是宫子羽瞬间惨白的一张脸了。
正疑惑着,少年就夹了满当当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些什么和她解释
宫远徵:快吃吧,都要冷了。
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一顿饭就这么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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