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面确实尴尬,上官浅的存在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毫不掩饰地向所有人宣告:有朝一日,她或许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像背叛无锋一样,站在宫门的敌对面。她的心狠手辣,甚至能利用自己的骨肉,其冷酷无情可见一斑。面对这样的她,确实需要更加小心翼翼。
薛婧姝:难道她有可能假孕吗?
宫远徵:绝对没错,我亲自和月长老仔细诊断过。为了这个尚未成形的胎儿,我们可是煞费苦心,翻阅了无数医书,给她灌下了封穴的药物,就怕她有抗药性。我们用了大剂量,现在她就算有再高的内力也无法施展。
这个问题变得棘手起来。她有了宫门的骨肉,让她变得动弹不得。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又怎能放任不管?
少年气的牙根痒痒,银牙紧咬,咯吱作响。
静姝偏过头,看着少年。他那张俊逸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凶狠,眉头紧皱,盯着那锅毒药,仿佛那就是上官浅的尸体。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无底洞,吞噬着一切生机。卷曲的睫毛也无法掩饰眼中的戾气。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夜晚,少年也是这样凶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少年爱恨分明,爱欲令人生,恨欲令人死。
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永恒的爱与恨?
有些人,并非生来就是杀手,也不会一辈子都是杀手。
薛婧姝:也许,对她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人吧。她不得已才采取了这样的手段。
宫远徵:那就让他们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吧。
少年目光如火,直视静姝,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想起了那些倒在药池里的人,听说他们都是犯了必死之罪的人。他们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双眼无神,仿佛没有生命的木板,任人践踏。他们的眼中空无一物,不是平静,也不是无畏的绝望。那种空洞,让她感到不安。
薛婧姝:所以三郎准备药是为了对付另一个人?
少年未答,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将隐藏在黑暗中的阴险暴露无遗。
静姝的心微微一颤,她分不清这是恐惧还是即将斩杀无锋的喜悦。
薛婧姝:我和三郎一起去。
静姝平静地垂下眼帘,将沸腾的药轻轻倒入碗中。
少年惊讶地看着她,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稳稳地端着毒药,一脸从容,微笑地看着他。
她就像爬山虎,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攀爬而上,生命力顽强,狂风骤雨也不能击垮。但她又十分脆弱,一把火就能将她烧成灰烬。
现在,她毫不保留地将细腻的脖颈展露在他面前,只需轻轻一捏,就能结束她的生命。但她早已设下陷阱,抓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下手。
他曾说过,美丽和聪明对他无用,他一直坚信这一点。除了哥哥,没人能打动他。但遇到她,他渐渐明白,无论她柔弱还是聪明,她都能轻易让他甘愿臣服。
他愿意成为她最忠诚的信徒,为她斩断一切纷扰,将她供奉在神坛上,享受无尽的欢乐。
但她不明白他的决心,总是认为自己是个累赘,是拖累他的石头。所以她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想与他共度风雨。
但他又怎舍得让她这么做?
就像他始终亲自照料出云重莲,不舍得让别人插手一样。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价值连城,他舍不得让她走下神坛,沾染尘埃。
宫远徵:一切有我,你不必如此。
少女羞涩地一笑,眼眸如水波荡漾,直击他的心房。
薛婧姝:但我想和三郎共进退。
宫远徵:我们本来就是在共进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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