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悲凉的唢呐声终于沉寂下来,灵堂内只剩下少年与上官浅,仆人们也已退去。金复脚步急促,跨上台阶,径直走向少年。
上官浅:大家都累了一整天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上官浅缓缓起身,挥手让仆人们离开,随即一屁股坐回蒲团上,蜷起双腿轻轻按摩着酸痛的膝盖。从中午一直跪到现在,她的身体确实疲惫不堪。尽管怀孕让她有权避免这种劳累,但宫尚角的猝死让她心生疑虑,她想找机会查看尸体。可惜的是,少年即便是在主持丧礼时也寸步不离,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宫远徵:这就撑不住了吗?白天装得那么伤心欲绝,现在装不下去了?
少年挥挥手,示意金复不要多言,他自己则缓缓站起身,对着上官浅冷言冷语。
上官浅连眼皮都没抬,宫远徵这人看似手段狠辣让人难以对付,实际上不过是小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装模作样罢了。
上官浅:宫尚角没死,我又何必哭得天昏地暗?
少年闻言愣住,连金复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烛光摇曳,少年的脸庞逐渐笼罩在阴影之中,他的手悄悄伸向腰间的刀柄。
宫远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上官浅:我说的徵公子心里清楚得很。你们这是在布一个局。
上官浅毫不畏惧,昂起头,直视少年的目光。
上官浅: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为什么要遮人耳目,连薛姑娘都不见踪影。
这话确实在理,这两天灵堂内外热闹非凡,就连旁系亲属都来了,唯独不见大小姐和薛姑娘的身影。
如果说大小姐为了保持中立而避嫌,那么按薛姑娘的性格,即使宫尚角与宫远徵关系一般,她也会按照礼数前来吊唁。然而直到深夜,她都没有现身,这背后必定有隐情。
从刚才那一句话就能看出,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仿佛要动手。
上官浅:你把她藏哪儿了?
少年大步向前,猛然出现在她面前,长刀寒光一闪,抵在了她的喉咙上。上官浅面色平静,甚至没有做出吞咽的动作,反而挺直身子,微微挺起腹部,一副挑衅的姿态。
少年眉头紧锁,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冷哼一声,收回刀转身离去,似乎不愿再看她一眼。
宫远徵: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管好自己的嘴,好好养胎。
微风吹过,卷起地上散落的烧过的纸钱,在空中打着旋,最终又轻轻地落下。
上官浅怀有身孕本就身体不适,今天实在太过劳累,懒得再听他们说什么,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心只想休息。
正屋里,少年和金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一角,确认上官浅进入房间后才关紧门窗。
金复:公子,金繁已经到了,我们在侍卫营的茅房碰的面,非常小心,没让别人发现。
他接过信件,打开信封,从中抽出几张空白的纸张。
转身翻找出一堆瓶瓶罐罐,调配出一瓶墨绿色的液体。接着清理掉桌上的茶具,摆放好托盘,将那瓶未知的液体倒入其中,然后才把信纸放入。
没过多久,原本干净无字的纸上渐渐浮现出了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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