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浓冬,终将远去,当春意翻过山越过海,攀上了枝头时。他迎来了最灿烂的了晨曦,金色的光芒,像是利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天边混沌的蔚蓝,照亮了世间。
黑色的甲胄在此刻,泛起了流光般的微茫。少年静静坐在石阶上,微阖着眼眸,面白而血色浓郁。往昔锋利的长刀此刻卷了刃,生出许多血腥的绣色。
他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绿成一团,浓稠的化不开。
日光顺着枝叶间隙落下,形成独特的光束,在这光束里,他清晰的看到了细微的灰尘是如何旋转起伏。
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嵌着宝珠的衣角,在他眼前晃了晃。浅粉色的衣衫历来都是女子钟爱的,是娇俏可爱的颜色。好像她也有这样一身衣服。
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是还正值隆冬的时候。
仔细算来,他们已经两月都未见了。不知她到地方了没?过得顺不顺心。
他费力的撑起身子,拿着刀当拐杖使,一瘸一拐慢慢走下阶梯。在阶梯之下,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他一步,一挥刀,将每个尸体的脖颈都用力划开,确保无人生还。
这些尸体,有男有女,却没有那具蒙着面纱的女尸。
上官浅:她没有来。
上官浅靠着树,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隆起等我腹部此时正微微抽动,她皱着眉抚摸着,嘴里呢喃着什么。
仔细算算,她已经怀孕5个月了。
宫远徵:自不量力。
少年扔下刀,嘭的一下跪坐在地,一只手探上了她的脉象。或许是她身体好,又或许是这孩子福大命大,只是有些受惊,并没什么大碍。
上官浅:我不来,你恐怕都没有命活。
宫远徵:要你多管闲事。
少年仔细把过脉,便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这天高云阔的,一时间他紧绷的神经有了稍稍放松。一夜又一夜的血洗,这宫门早已是人间炼狱。
宫远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你是不是撒谎了?
上官浅缓缓输出一口气,忍下胎动的不适,说
上官浅:你以为只靠几颗人头,就能孤立无锋吗?
是了,早在数月之前,他们就知道了。无锋并不是只有点竹所领导构成的。点竹只是一个领头羊,再往下是多不胜数的江湖门派和世家大族。
为了利益,良心是最好出卖的东西。
宫远徵:什么狗屁劳什子示好,不过是左右摇摆意图更大的利益罢了。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样简单的道理连三岁小儿都明白,更何况是个个人精的江湖?
所以曝光点竹身份这一步棋其实是险之又险,曝光了身份那代表着点助将无处可藏,是一步一步围剿无锋的好时候。
可众多利益纠葛的无锋里,各大倒戈的门派世家其实都是身份信息严格保密的,而宫门知道点竹的,那就有可能知道其他人的。
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说,孤立点竹,也是在孤立宫门自己。
那些阴私腌臜最好的结局就是随着点竹的死而消失,可如果宫门全胜,那对于这些吸血虫来说,只不过是换个人拿着他们的把柄。
他们打不过宫门,也对抗不了无锋,那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宫门和无锋互相牵制亦或是两败俱伤。这样,更好浑水摸鱼从中获利。
少年蹬腿踹了上官浅小腿一脚,恶狠狠的说
宫远徵:起来看看那些尸体,多少人是你们无锋出来的,多少人不是。
而上官浅却并不搭理他,只是支着脑袋看着远方,眼眶湿润。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远处尘土纷扬,一匹骏马首当其冲,宫尚角正紧紧握住缰绳,狂奔而来。
而在他另一只手上,干枯的秀发之下,是一张惨败的脸,干涸的血浆烬燃了他一身,也覆盖住了头颅的脸。
上官浅颤抖的爬起来,战栗的呢喃起来。
上官浅:点……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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