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陪葬。”张念年淡淡开口。
汪藏海这个人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达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光从汪家那种疯魔执念的洗脑式家族,就能看的出来汪藏海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它”的存在,固然占据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抛开此外,它本身的降临需要一种媒介,这个媒介就是汪藏海本身。
“长生”。就像一张挥之不去的大手,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笼罩在一起,跨越了时间的界限,让他们重现在一个棋盘当中进行博弈。
假设“它”本身是一种已经觉醒了某种自我意识的力量,这种力量形成了“我”的概念,当他产生这种意识的时候,他降临这个世界见识过种种,就会产生欲望,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它”可能可能存在于世界的没一个角落,在暗处默默的学习,默默窥视人类所寻求的到底是什么。在古代中央集权或君权神授的社会地位中,皇帝的存在最为特殊。
那就是长生,没有人可以拒绝的诱惑。
张念年摩挲戒指,头脑里一个假象编织。
如果长生真的存在,那么张家就是一个例子,张念年是不是可以把一切都归根于张家所得的长生背后的力量和“它”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身为张家人,作为长生者的一员,他对于长生也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比如张家人为什么长生,单单是他们血脉的不同,这种想法未免太单薄,无法支撑起所有棋局的苦难和困境。
“祂”。张念年无声吐露出一个字眼,那是在他脑海中闪现过很多次,他看不清脸庞,听不见声音,但是深深刻在他脑海中的一个字。
神真的存在吗? 张念年看着站起身的女尸,觉得这个世界荒诞又合理,毕竟他们张家人的存在已经很不科学了。
所以汪藏海看似非人的手段,也存在着一定的合理性,这一切的假设有一个基础,那就是“祂”真的存在。
汪藏海在张家守护的青铜门后看见了万奴王,窥见了一切事物的终极和一切的不可说,他不理解,但是人类的本质是求知。
疯子,张念年在看十二手女尸的时候,背后就像有一双毒蛇般阴晦的眼睛盯着他一样。
汪藏海在复刻万奴王。
风水宝地活人殉葬,怨气冲天,腹中藏童子,千年不可寻。
所以——终成魃。
这里就是汪藏海建立的,一切为了求得长生,为了解开张家背后守护秘密的巨型实验室。
“我来。”张念年出手扼住了张起灵想要出手的动作,微凉的掌心落在他的手腕上,还有没散去的微颤,那是惊觉自己窥得某种秘密背后的悚然。
不是恐惧,是厌恶和气愤。
张家在棋局上看似掌握之多极有优势,但是站在张念年的角度,他自然无限的偏颇自家人。
张家或许无辜,从始至终张家不论是入世插手也好,在皇权当中翻云覆雨也罢,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为了守护那个秘密。
而汪家的存在,将所有隐秘在暗处进行中的东西暴露在明面上,从而掀起开了无言的大恐怖。
他们试图逆风翻盘,他们自以为救世主,想要把所有的秘密公布于世。
“它”的棋子。这是张念年对汪家的定义,冠盖古今的汪藏海对它来说,绝对是个重要的一步棋。
两者生来就是敌对的,这是张家和它。
千年已过,到了小官这里,它的目的已经可以窥得一二。
不然凭什么张家在他没来之前,无法接触小官,为什么每一次的寻找都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断。
张起灵,每一代张家的族长都叫这个。
小官的不幸除了张家本身外,就是“它”的干预。
“叔叔生气了。”张起灵感觉到手腕的颤抖,抬起眼眸看向张念年冰冷的脸。
那是他极少失态的模样。
默不作声的退后,张起灵把战场让给了张念年和黑瞎子并肩站在一起。
叔叔需要发泄。
使出全身的力气吗,或许是的,但是此刻这对张念年来说都不重要,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在心口压抑已久,使他全身的血脉都在沸腾,黑色的衣服遮掩一下,麒麟踏血的纹身已经张开獠牙咆哮。
使不完的力量似乎已经被他注入在武器当中,狠狠的一刀劈入,无视魃的哭泣和怪笑声斩断它的手腕。
“凭什么这样算计他们!”
“我的小官白白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都是为了大势所趋吗?”所以在博弈的结局,注定有人要付出什么,对吗?可那个人为什么是他的小官。
“瞎子呢!他的眼睛,明明他和九门没有什么牵扯。”
“死的死,散的散,全都不得善终!”
“都是因为它!”张念年满腹的疑问和不甘,漆黑如玉的眼眸爬上血色,握紧长刀的手指青筋暴起,周围的杀气似乎已经实质化,在他的周围无声蔓延。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魃的毒气会不会蔓延整个墓室,大不了毁了这里,如果局要继续,如果吴三省他们对吴邪的考验和引导仍然需要,可以重建海底墓。
只要有图纸,没有张家干不了的事情。
也没有自己这个疯子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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