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青铜神树的存在比他想象的要知道的人还多,额,或者说鬼。
张念年矜持的捏住铃铛,上下摇摇,没有声音:“这玩意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那青铜神树只要还在这深山当中,我就能找到。”
“你的筹码似乎有点太不起眼。”张念年面上不显,几分傲慢的把东西归还于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二,三。
“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女鬼突然提高音量。
她没有看见张念年嘴角得逞的笑意,放慢步子,就像在与好友散步般悠闲:“不想,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做人不能上赶着,都说不要拿人心去揣测鬼的意思,因果这东西最难消掉。
女鬼见张念年不吃这一套,一咬牙,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心思,倘若他敢第一时间要了东西那就说明他和那群家伙没什么区别,贪心的玩意。
“这东西可以让人所想成真。”
心里的猜测终于落地,张念年了然,看样子这东西和老痒得到的能力一样,同样都是复制的作用,而且力量比老痒掌握的要大很多。
想要创造一个存在还有山脉的假象,还要复刻当年的村民和事件,堪称神迹。
修长的手指把玩腰间的圆形珠子,长长的流苏在指缝间顽皮的滑落,长发编成的辫子在腰身后轻轻摇晃。
“你当我是傻子吗?”张念年似笑非笑,这鬼不老实。
太含糊了,这是一场试探。
从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所以的天平都在迅速的往张念年的方向靠拢。
这是张念年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一个在十几岁就死了的孩子对上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狐狸,一个生活在封建迂腐的时代,一个是在朝代交替把控家族的掌权者。
死的时间在久,智商也不会随着增长。
画地为牢罢了,张念年黑沉的眼眸格外淡漠。
“我不是我,也是我。”女鬼沉声刀。
“我死后才知道所谓的山神根本就不存在”。一语惊人,一道闪电破开天际,张念年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变了。
他们站在山神庙里,那个穿红嫁衣的女孩早就死亡,瘫在地上,仰面直勾勾的盯着将军像。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根本没有山神也没有所谓的神明赐福,全都是他们自己的贪心,凭什么我要为他们的贪心丢了性命。”语气阴狠,冷冷的盯着村子的方向,吃人般的目光。
张念年心下一动,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天灾人祸,饿死的人满地都是,我阿爹把我买给人牙子,就二十个铜板把我买了,他说家里多了张嘴他的酒都少喝了不少。” 女孩哭着哭着就笑了,手指一点点腐烂。
“我被卖到这里,我想逃出去,他们打我结果呢,他们不敢,他们担心我死了,他们的心意就不够虔诚。”
“不够虔诚就拿不到东西。”女孩手里突然就出现一个个碎银子,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所以,山神是他们虚构的,他们知道神树的作用。”张念年淡淡开口。
“他们跪在地上说的哪是什么祈福的,全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想要钱想要牛羊,想要地里长粮食,说的越多,东西就越可能出现,他们连自己都骗了。”
“说什么山神,全是自己贪心,他们怕神树的作用被别人知道,故意编了一个谎言,让这些东西成为山神的赐福。”
“你知道吗,我死了好几次才发现的。”女孩痴痴的笑着。
“你是媒介”。张念年短短四个字,让所以的一切都有了定义。
没有山神,有的是有物质化力量的青铜树,秦山村的村民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树的神奇之处,然后自己摸索了一套祭祀仪式也就是所谓的山神娶亲。
新娘是媒介,媒介的作用是支撑他们的心思的“纯”,也就是贪婪。
所以的情绪都有力量,比如老痒对生的执念导致他物质出来一个自己,这个地方的村民对钱财的渴望让他们获得不劳而获的财务,代价就是无辜的女孩。
他们把女孩献祭上去,然后理所应当的祈祷,当贪婪纯粹到一种境界,他们的愿望就会实现。
所以……张念年抬头看向征征的女孩,无声叹了口气,心有执念所以变成了青铜树力量支撑的恶鬼,然后幻化的力量把秦山村的所以人困在这里。
困住的同样还有她自己,枷锁从来都是她自己。
“人心偏袒,求而不得的就是执念,你的心魔是他们是你父亲,也是你自己。”话已至此,张念年不在多说。
“你没多少时间了。”张念年已经看到这个幻境摇摇欲坠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小官和瞎子出手了,当然还有那个邪门的吴小狗的特殊体质。
女孩握住铃铛,目光放远,早该明白的,她阿爹谁都不喜欢,如果她是个男孩或者不会被买的那么廉价,如果她勇气多一点就算被打死,也好过在山神庙里被野兽活生生的撕碎分食。
“谢谢——”一声轻叹,幻境破碎。
张念年回头就是拿着黑金古刀的大张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然后慢慢收敛自己的杀意。
“叔叔。”
“年叔啊,我见鬼了。”是熟悉的声音,随之到来的还有黑瞎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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