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铁链的感觉突然不一样,就像卡在中间的东西掉了一样,无比轻松的抽出来很长的距离。
张念年比划着,忙扯着吴邪的胳膊就往水流流动的方向去,一边回头让小官他们跟上。
不像自己游动,反而身后有一股推力帮他们前进一样。
离那个铁链深处的石洞越近,力道就越大。
什么人头骨,石俑还有人面鱼什么的不受控制的旋转,现在都水潭跟洗衣机一样疯狂的脱水,一圈又一圈的吸水把东西绞得粉碎。
张念年几人手拉着手,躲在山洞入口的拐角,翻倒的龙吸水,白色的旋涡肉眼可见里面卷着沉在潭底的物件。
“来了。”张念年眼中神色一深,紧紧拉住他们的手。
漩涡的尽头是石洞。
能绞毁所有东西的激流对两根青铜链子束手无策,只能翻滚着拍打着一切的事物,裸露的墙面下是深色的石头。
“我去那里。”张念年手指在张起灵掌心轻轻滑动,写下几个字。
张起灵看着他,沉默的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
张起灵:一起。
张念年:不用,我去去就回。
张起灵古井无波的眼睛注视着他,最后点头。
人影浮动,似乎水流斗没有阻力,张起灵看向他的背影,他想做什么张起灵从来不会阻止,是本性也是底线。
张起灵不会阻止别人去做什么,他是与世隔离的游走者,他清楚的明白身边的所有人终会变成过客,界限分明,他会安静看所有人都举动不去阻止,除非他说自己想活着,然后伸手去拉他一把。
张念年是不一样的。
叔叔常说他太善良,他又何尝不是。
张起灵看的透人心,同样身为长生者,他知道的比浮于表面的人性认知更加深厚,对于张念年的了解他看的太多。
奉献性的,充满悔恨的,自我厌弃这都是张念年身上的所存在的情绪,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他是锋芒收敛的刀,藏在刀鞘之下是危险的攻击性不不稳定因素,张起灵知道那是自己的存在导致的。
张海中他们说,叔叔曾是张家近千年来最出色的本家人,也是最无法驯服的,因为张家所有人都要听从族长的命令,无论对错。
没有比张家更规矩繁多的家族,所以张念年是长老也只是长老,他只对过一人俯首,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一切。
张起灵抚摸胸口莫名的跳动,那里很酸涩也很温暖,深深的望去。
无法阻止那就在他背后,只要他干的事情不会危机自己的安全,张起灵都不会阻止。
张念年游动到那个中间卡住的石头旁边,大概到人的腰的人位置,被水流艰难的推动,张念年看了眼石洞,需要这个石头砸开。
张念年想了想,还是把登山杖掏出来了,遇事不决要靠智慧,总不能一个人根傻子一样去推石头吧,这是实心的不是泡沫。
握着棍子,张念年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用力一憋,巨石松动,颤抖的愈发激烈。
张念年身形迅速的离开巨石和激流的旋涡。
唰一下,巨石被卷入水流,铁链无法撞开对石洞被巨石轻而易举的撞开,碎石一地。
水潭水位下降,张念年几人顺着水流钻到另一个空间,只留下一个干涸的水潭。
张起灵在前面踹开堵住洞口的碎石。
另一面的空间别有天地。
很狭隘的通道,两边是光滑的山体,中间不过七八米宽的道路,向内凹陷如果是下雨填正好所有对积水都会跑到对面挖好的水潭里,抬头看就是直直的一条线。
“是棺材。”吴邪靠近道路两边摆放的棺材,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会有棺材呢?
顺着道路往前面走,往下面看就是悬崖峭壁,这条缝正好把这两座山的一部分连接起来,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着力点。
张念年看到他们走过的山路,按照他们原来的路线可能还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去到入口,吴小狗这一摔节省了很多时间。
“我们去看看,听说当年战乱的时候不少人担心自己都尸体被挖出来,就雇人把棺材放到山里的悬崖峭壁上。”张念年走在前面,吴邪正围着几个棺材新奇的打量。
吴邪正蹲在地上,拿着匕首往棺材里面撬,捏着削掉的木屑,吴邪就真的里面估计不是什么高身份的人,极大的是有点钱的财主什么的。
“怎么不直接打开了。”要知道吴邪那次开棺不是敞开门的。
吴邪撇了撇嘴,他就知道年叔喜欢逗他玩,没好气:“不开,我看他还能诈尸,总不能自己蹦出来吧。”
吴邪用力敲了敲棺材,你要是想出来给我个回应,我好帮你改进点,总不能让你死了还受风。
很好,一片死寂。
张念年和张起灵看着他有点憨憨的举动,羞耻心爆棚的吴邪连忙转头不看他们。
坏了,年叔和小哥总不能觉得他不聪明吧!
趁着这功夫,黑瞎子手脚速度很快的掀开一个棺材盖。
木板掉在地上的瞬间,整个棺材似乎不堪重负的四分五裂,里面的尸体大大咧咧的敞开在他们眼前。
面对几人的注视还有怀疑,黑爷矜持的笑笑,不好意思道:“开门大吉。”
张念年沉默了,随他吧,总归没有像吴小狗那样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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