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在哪?
潘子形容不出来,他没读过书,只觉得小三爷似乎没那么好接近了,脸上笑吟吟的眼底一片冷光比外面的天还要冷,要结冰的那种。
吴邪让他坐下,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说三爷失踪了。”潘子没管自己身上的上,一坐下来就焦急的问,一双黑漆漆风尘仆仆的眼睛盯着吴邪,似乎要寻出答案。
吴邪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给他倒了杯热茶,烟气朦胧双眼的情绪。
“三叔他好着呢,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一身的劲没处使,大江南北的跑。”
潘子愣神,显然没想到小三爷会说这话,吴邪抿唇抬了下被雾气蒙住的眼镜,从口袋里掏出布细细擦拭。
潘子嘴张开了好几次:“三爷他……”
“是不是失踪了。”纠结了很久,潘子低下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他的命是三爷的。
吴邪拍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我三叔既然让人给我带了消息,就说明他没有事,搞不好是跟人下套子放出去的消息。”
吴邪:“吃口热乎饭,一会带我去见见那个人。”他说的是传消息的那个人。
吴三省让带消息的那个人在长沙一个暗口的地下钱庄,很深的巷子里,阳光被上面的屋檐角遮住,就跟被怪兽庇护的黑暗一样,墙角堆积了不少烟头。
几个穿的厚实的大汉三两成群的早旁边走来走去,脸被光打的黯淡黄,鞋边上还有泥土,烟味很重,吴邪有些不自在的掩住口鼻。
几个人注意到这小白脸的动作,相视大笑出声,其中的嘲讽毫不掩饰的流露,眼里的不屑几乎跟刀子一样要把人撕破。
这是个肮脏的世界。
吴邪格格不入,一身休闲装披着风衣脚步落在地上声音明显,白皙俊气的脸勾着笑,不甚在意。
几个人看到走在后面的潘子的时候,眼神迟疑的在他身上扫过,警惕的看着他们。
“拦着我,是想让我也请你喝君山银针吗。”吴邪歪着脑袋看他们:“我这人不喜欢请人喝茶。”
满意的看到他们脸色大变。
君山银针,谁不知道那是吴家二爷招待讨厌人的法子。
在吴邪身上定定的看了一会,最后退到两边,清出来一条道。
羊肠小道的尽头是一间不怎么大的铁皮房子,树叶砸在上面滋滋啦啦的,褐色的红锈从底部开始,爬到屋子中间,吴邪还没进去就闻到了味道。
吸烟的人身上总有一种不怎么好闻的气息,也很明显,所以张念年不喜欢人吸烟,连瞎子都躲着他抽上两口。
潘子打开门,拙劣的烟气差点让吴邪转头就走,潘子比吴邪着急,一进去就问那个光头男人三爷的消息。
光头不耐的磕磕烟灰,油光满面的身上的衣服带着难闻的气息。
“怎么回事,现在才来。”
“不行吗?”说话的是吴邪,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看他,犀利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审视了他一遍又一遍。
“你是……三爷的侄子?”
吴邪嗤笑一声,真有意思,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道上的人见面不叫名号反而把他带到那个人的后面,这是看不起他的意思了。
潘子对他态度倒是很恭敬。
“四阿公的人叫我一声小三爷,你叫我三爷的侄子,你是觉得自己比四阿公还厉害喽。”细长的手指挑起椅子上的衣服丢到地上。
翘着腿饶有兴致的看他。
“楚光头,你知道叛徒会是什么下场吗?”不在意的提起一个话题,吴邪身子微微前倾,丝毫不在意楚光头难堪的表情。
楚光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跟星火一样飞快的掠过,然后藏在眼底。
被捕捉到了,吴邪了然。
屈起的指骨在桌子上敲了下:“'我这个人不喜欢听废话,我三叔让你带的消息是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都说民不与官斗。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小把戏能瞒的过我年叔。”
“是年爷安静的久了,你们觉得他不管事了,还是说你看不起他们,看不清南瞎北哑。”吴邪这话说的很重。
楚光头一开始是难堪,随着吴邪的话一点点的说出来,身子跟筛子一样抖了两下。
他怕的是南瞎北哑。
那两位的案底加起来比他这房子都高了,可现在的这两位爷随便哪一个领出去,不比他们身上干净。
脑袋跟被泼了凉水一样,瞬间清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三爷饶命,是我脑子犯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听声是一点没留情,几个巴掌下去,脸红了一片,手指头印子跟凸起的土地一样。
吴邪嫌恶的移开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想知道事情,不想听废话。”一字一顿,语气不耐烦。
一边的潘子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这边儿楚光头以经把事情都落地干净。
潘子两眼通红的抓住楚光头的脖子,跟掐着鸡一样,手臂上的肌肉高高的隆起:“你他妈的背叛三爷。”
潘子满脑子都是楚光头说的把他们的消息透给了条子,又是几巴掌扇过去,噗呲一声,地上跑出来几个白色的东西。
“小三爷我宰了他。”吴邪抓住潘子的手,摇摇头。
“留着他还有用,在说了,长沙这边吴家还在呢,何必脏了自己的手。”眼神冷冰冰的落在楚光头身上。
“他不是喜欢跟上面打交道吗,帮他一把,提前一把满足他的愿望。”
吴邪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端的是一副玉面小郎君的风范。
抽出桌子上压的车票和纸条,客气的对楚光头笑笑:“不用谢我,我这人就喜欢助力每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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