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张念年表情变化还快的是张海中的表情,眼睛瞪大,看看小像又看看沉默不出声的长老,薄唇动了好几下。
“长老。”一声轻轻的呼唤,唤醒张念年的思绪。
手指触碰在那做小像上,然后再闭合的眼睛上停留,摸着手底下凹凸不平似乎有些过于重了,张念年眼睛一眯把小像整个的从座台上拔下来。后面的异样触感让他心思百转。
“西王母?”
背对着光,张念年一双眼睛虚妄,细碎如星子的光芒忽明忽灭,张海中看不清楚长老的脸,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张念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记忆似乎停住在那次神奇的幻境当中,一瞬的眼神对视,明明两个人的空间和时间相隔了上千年,他却觉得西王母注意到他了。
张海中捕捉到细微的声音,侧着看着长老手里的小像,背面确实有隆起的地方。
只不过长老是怎么知道的,脑袋里出现大大的问号,最后归根于长老见多识广。
翻开小像的背面是另一张人脸,一张女人的脸。
为什么说是女人的脸大概是一块不明显微弱的凸起部位,勉强能更正她的性别让张念年艰难的辨析出来。
这是一张很奇怪的脸。
张念年随意摆弄小像的位置,神奇的是不管哪一个方向他总是能看到上面的人脸诡异的冲着他笑,阴冷的粘腻的视线如同强力的胶水死把在他身上。
明明每一处线条都可以看得出手艺人的精雕细琢,可偏偏这脸神异,眼睛鼻子嘴巴普普通通,组合在一起又格外的有割裂感。
就跟不同人的部分组合在一张平坦的脸上,缝合。
手指下面时没有雕琢的部分,起起伏伏的被刀划出千丝万缕的痕迹,蛛网一样密布成一张布覆盖在西王母的下半身。
所以,为什么没有刻呢?
视线还停驻在小像上,注意力已经完全跑远,虚虚实实的看不清楚。
张海中趁着长老看东西的功夫,把这地方翻了个遍。
手指屈起噼里啪啦的敲响每个看着可疑的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洞和可能,上面的人有些按耐不住,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想跳下来。
小声的叫着长老和海中哥,没有一个搭理他们的。
个别小张泄气的蹲在洞口旁边,拨弄地上的灰,故意往张海中的方向扫。
蛇。
心里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他原先以为是项链一类饰品的东西是蛇。
野鸡脖子?看着不太像。把小像拿着,张念年告诉张海中可以上去了,这里没什么东西,他没说的是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它在故意告诉张念年,你逃不出它的手掌心,你看被蛇缠绕住脖颈的人,下一秒就会被它的毒牙撕裂喉咙。
张念年那一面被蛇紧紧缠住,闭合眼睛就像迎接死亡,又或者它隐喻的放弃挣扎。
神经。
张念年冷笑,等他找到那条蛇,高低给他打包回去给小官煲汤。
留了两个人守夜,张念年背靠在包上,一手搭着,眼皮虚虚的阖,脑袋靠在后面闲散,火堆离得很近,火光下映的那张脸浴在光线里不太真切。
一个人一直注视他,张念年终于按耐不住,无奈的回望过去,是那个西北客。
张海中说这个张家人是自己找来的,大概是他才回来没多久,一个下午不知道从哪翻进院子,踩了一地的机关暗器。
什么飞刀暗箭,还有药粉之类的差点把前面的院子掀翻了天,等张海中人赶到的时候,张寒钰气定神闲的坐在凳子上喝酒,见他们怒视也不在乎,手里的酒比他们人更有意思。
张海中一行人冷眼注视良久,缓缓道:“张家人?”
回应他的是张寒钰有些迟疑的点头,拿着酒壶,张海中看到那有些畸形的手指。
按照张海中简单的描述,这个张家人是在西北那边失忆,然后闯荡出名声,后来不知道从哪知道了麒麟茶楼,一路跟过来的。
不出声也不和其他张家人在一起,孤零零的一个,打开酒壶递给张念年,张念年挑眉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
低下头闻了闻,确实是烈酒,冲鼻子的火辣呼进去就是浓浓的酒味,张念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喝。
张寒钰没说话,自己仰着脖子喝了一口,表情平淡跟喝水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走出地洞,风雪已经停止,几乎到了他们膝盖的位置,天上的星子散落在天幕上。
比张念年先出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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