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对这个“张家人”的尸骨选择沉默的态度,没有提及带他回到张家古楼。
没有必要了。
他在和自己感同身受。
是它,它故意的。
真是好笑,自然垂落得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血液几乎无法流动,在看到尸体的瞬间,从手指到全身一种特殊的感触。
是被某种野兽撕开血肉的尖锐刺痛和软肉染着血的暴露无遗,手背露在外面恍惚间张念年能虚幻的看到伤口,寸寸彻骨的疼痛,钻进心口,连带着躯干的脏器都露在大雪下。
越想,张念年的眼神冷的吓人。
他不喜欢这样的脱离掌控的事情。
又一个张念年死去。
这让他有种错觉,他就像无数复制出来的人,死在了不同的时间段,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但是看到自己的尸体的时候心里也别扭。
尤其是那抹绿色,摸着戒指的手一顿。
他该庆幸自己和小官吴邪他们分开行动。
走了很久,天色逐渐暗沉,湖蓝色的天空下压几乎要和起伏的山脉用融为一体,张念年他们找了一个山洞,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洞口的位置很巧妙,就像一个天然的人工挖取的地下屏障,半拱形的形状入口很低需要他们弯着身子进去,进去就能感觉到温度的上升。
大概半间房子那么大,他们一行人绰绰有余。
一人把帐篷什么的搭好,旁边的人把酒精炉点起来煮上饭,三五的坐在一起把外衣脱掉放在火堆上烘烤,一层层的白雾从衣服上轰出去,就是在强硬的体质在雪山走了一天也是全身疲惫。
一边走的路险阻,一边要注意眼睛预防雪盲症。张念年坐在地上,外面的衣服被张海木拿过去烘干,两根手指夹杂着饼子也没什么心情吃, 他必须赶在吴邪他们前面。
时间紧迫。
一边要换血,一边要去往云顶天宫,他对青铜门的感官可不怎么好。
要不是张家世代守护青铜门,他大概要拿东西把他炸了。
张念年盯着地面,眼神微凝,他看着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痕迹。
扫去上面的灰尘,手指在上面拂过,地上的古怪逐渐显现出真面目。
这是蛇鳞吗?张念年有些不确定的捡起地上的东西。
巴掌大的圆弧形的壳片,薄薄的侧面看过去也不过是细细的一条拱形的线,用力捏了一下,非常的坚硬,借着火光折射奇幻的色彩。长白山有怎么大的蛇吗?
张念年迟疑,还是说他年纪大了,搞不懂现在的世界,这么大的蛇他合理吗?
不是哪里都像秦岭和塔木陀的林子那么邪门,这里是长白山。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张家还强盛,家族人员很多,因为长白山居住地方的特殊性,时常会派出一些族人进行某种任务性质的清扫。
总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把蛇鳞放到包里,张念年站起来认真的看着这个洞穴,既然蛇鳞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这里是蛇的老巢。
砰的一声,跟什么东西坍塌一样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海宗拘谨的背过手,手指跟大姑娘扭捏一样缠着,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灵活,见他们都看着自己,眨眨眼,耳根子爬上绯色。
“长老,这里还有洞。”张海中揉了下张海宗的头发,先上前看道。
这是什么运气!
张念年呼出一口气,他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带着他们换血,然后去找小官,怎么还有副本任务呢?
心里嘀咕了下,张念年上前看见一个塌陷的地库。
“这里似乎有人生活过得痕迹。”张海中让人举着光自己先跳下去看看情况,随后张念年也一跃而下。
张念年点头,犀利的眸子也射出谨慎而认真的光。
也就十几平方米的样子,两个人进来有些拥挤,橘色的火光隐约摇曳,一张床,其实也不算,只能说是一个人那么大的石板放在左侧靠着边,张念年摸了一下,没什么灰,这里的密闭性很好。
中间放了一个小的供奉台,一个金属质地的座台上面供奉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一块已经褪色的布盖住,露出的一角估摸着是经常抚摸的原因,在反光。
炉子上插着香,张念年摆弄了一下,里面的烟灰很多,堆满了大半,可以看得出来烧过很多支,也不知道是一个人干的,还是这原先是一个类似根据地的地方。
清冷的视线落在小像上,和张海中对视一眼,一把掀开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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