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点点的收紧,白净的脸染上红色,张开嘴艰难的呼吸,一边烦于对身体的失去控制,一边看着这蛇的眸子。
黑色的,时不时闪过的银白让张念年知道这条蛇不简单,蛇信故意在脖子上的血管扫着,湿凉的触感让张念年身体紧绷似弦要断裂。
“回来。”声音沉沉,带着命令的语气,蛇在他脸上恋恋不舍的蹭蹭,然后拖曳着尾巴滑倒张念年看不到的地方。
他是怎么了?
是女性的声音,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活人一样,眼珠扫着艰难的看到满是人佣和动物的尸体,大抵是时间太久,失去光泽然后遗弃。
女人的背影在张念年的视线中远去,这里好像在投射某个地方发生的故事。
随着惨烈的叫声,张念年如雷贯耳,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连忙追着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
“这是哪里。”
长明灯一座座的亮起来,空气中的尘埃无数看不清的光点汇集,在张念年的眼里照出一条路。
抬起脚迟疑了,又踏下去。
岩壁上用某种特殊的雕刻手法记录了某种惨绝人寰的实验,保存的太好了,好到让他闻到血的残余,被砍断的身子和野兽缝合。
看到被剥皮抽筋的某个人的癫狂。
辉煌的国度被遗忘,然后女王消失了。
张念年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和西王母有关或许是一点从此遗忘的历史。
旁边一声轻笑猝不及防,然后被推入一片黑暗,下坠,下坠,没有尽头。
无限的下坠,张念年陷入一种神奇的状态,五光十色的图案在他眼里交汇,时间漫长的拉距,西王母和它,实验品的死亡,存活的蛇,又会是失去消息的他们。
“长老!”呼吸似被扼住,然后猛地从地上坐起来,额发被冷汗打湿,张念年怔了又怔,手边放着的小像正对着他,摸了下衣服,蛇鳞似乎失去了光泽。
太久了,张念年认出来这蛇鳞显然就是缠在他身上的那条奇怪的蛇的鳞片。
长大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记错。
外面的一个身影不太真切,是张海木。
“知道了。”应了一声,把小像丢到空间,这么邪门的东西拿着也不舒服。
……
天空的云似乎被丝线打了个结然后牵扯在一起,大片的汇集,一路上翻山越岭越发沉默,雪山空寂而圣洁,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
是无声的送行者或是沉默的寻找早就消失了很多年的家的流浪的人。
没有人知道张家祖地在那里,张念年站在雪山制高点放眼望去他们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张念年收回视线,不太明朗的光,他的脸上平静,无悲无喜。
快到了。他在心里想。
心口那里似乎已经开始回荡某种特殊的震动,至全身血脉的震荡。
踏入张家祖地的领域一切就变了模样,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雪山和露在表面的岩层,这里被许多座山以拥护的姿态深深的隐藏。
不再是山。
张念年抬头,他们来到两个小道,十人并排走也尚有空余的宽度,两边是被分割的眼睛似的天空,往上看是一座古建筑,以他们的视力能清楚的看见这座沉睡百年的建筑。
后面的小张们比张念年要情绪波动的大。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一条近又遥远的路程。
张念年率先走在上面,背影绰绰,张家不缺乏风水大师,顶峰造极的大人物,张家作为一个千年大族有一个千年大族该有的底蕴和深厚。
哪怕是一条简单的道路也极为考究。
台阶很长,一层层的铺开一直到那座古老的建筑,冗长而厚重每走一步似乎有无数的重量加叠在身上,呼吸也不由自主放轻。
张念年走了大概二三十步,回头看却发现他们的情绪不太正常。
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自己配不配进入祖地。
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他们中不过是破碎的家族遗留的“旁支”,哪怕被赋予张家人这个称呼,一个代号。
很多传闻来源于张家老一辈对口中传出,但是随着老一辈人的离去,本家的强悍和高高在上依旧在他们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只有本家人才可以进入的地方。
甚至在曾经,像他们这样的血脉都不可能进入张家的主建筑里面,东北张家的族人生活的建筑宅子外有一个村庄。
外家住在那里,没有特殊的必要不能进入本家的生活地盘。
麒麟,穷奇等等,等级森严又带着秩序把家族架在冰冷的俯瞰他们的角度。
看着上面的那个身影,所有人都不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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