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换血开始，熟悉的人

张念年缓步走到他面前，单薄的身体带着骇人的气势，步步逼近在张寒钰的瞳孔中，他似乎读懂一些长老身不由己的苦楚和决然。

然后脖子一疼，倒在地上。

“知道又能如何呢。”

“事实比你想知道得真相更加残酷。”

声音轻的，似乎被一阵风吹走。

宿命压住所有不见天日的黑暗和无数人仰望天空最后一丝光亮的眼，那也是命运最终要走向的归宿。

这里不单单埋葬没有名姓的张家人，同样也有他张念年的一口棺材。

人命在什么时候似乎都不那么重要。

张念年抽出武器，来到中间的下陷位置，那里麒麟张开的巨口，那里有一个洞，掏出自己的武器，对准。

登山杖一点点的深入漆黑的洞口，张念年的动作停顿，然后按住棍子上的机关，刀身在里面出鞘，用力扎进最下面的机关。

随着手掌传来的顿感，张念年半起身。

机器巨大的轰鸣在建筑里发出，延伸地下不知道多深的铁链拽动深藏地底的长方体。

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缓慢，张念年脚下突然晃动，脸上平静，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是一个圆形的建筑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圆形的石台合并，露出下面的真面目。

中心的麒麟图腾随着钥匙的开启，一个三人高的麒麟神兽缓缓升起，在它周边像开花一样长出很多的棺材。

竖棺不吉利，在张家这个说法不存在。

一座座竖棺从建筑下抬起，一圈又一圈，以八卦阵的布列开展。

张念年摸着手掌心，眼神悠远，夹杂很多的复杂情绪，悲哀或者追思。

这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他的老师。

几十个棺材肃穆又安静的伫立，张念年一步步的靠近，然后打开。

这些棺材和一般的棺材不一样，很深棺材同体红褐，就像被血色泡了很久，张念年独自一人穿梭在棺材外，停在稍微中间的位置。

棺材很像精密的机关盒，随着发丘指在上面灵活的点开，棺材的盖子往旁边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人。

穿着类似锦衣卫似的黑色衣服，右肩上绣着银色的麒麟纹路，脸色透着惨白，张家差不多都相似的眼睛紧紧的闭合睡着一般。

谁能想象他已经死去了一百多年。

老师叫什么他快忘记了，他只会用那双手摸着他的脑袋，眼里总是带着小时候的张念年看不明白的愁绪。

现在想想，可能是认命。

中间的是一口空的棺材，当初的族长和一些长老留给他的，这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他眼熟的故人。

他们都死了。

张家的辈分有问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隆瑞山海，这个辈分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中间消失了一代，张家人记性不好也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再者出任务的张家让时间通常用月和年来算，所以不会有人注意消失的一代人。

张念年只知道自己那一辈出现了问题，失踪了很多的人，他们都来到了这里，成了最后的后手。

血热和换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前者是特殊药材例如麒麟竭和成百上千年的药池再加上张家人的血来达成某种特殊的效果。

后者则是人命的替换。

把昏迷的小张们一个个搬入棺材，然后扣上机关，张念年闭了闭眼睛看了他最后一眼，这一次就真的没有以后再见了。

被熟悉的人脸覆盖，棺材关闭，随着手中钥匙的转动，他们深陷地下进行换血。

换血是真的换血。

这一代的张家人被刻意的抹去存在的痕迹，被特殊的方式“杀死”，然后秘密的运送进入祖地，尸体被特殊的方式保存，血液依旧可以利用，真真是不浪费一点。

没有人知道换血到底具体方式，张念年可以猜测出来，总归是残忍的。

他看到了一个和张寒钰面容很像的男人，估计是亲族吧。

张家的血液浓厚是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情，总是说本家的人生出的孩子血更厉害，可是别忘了小官就不是。

作为张家本家和康巴洛族两方生出的孩子，他的血脉比之本家的更加厉害。

所有这也隐形的推翻了一些固有的认知。

张念年靠坐在青铜柱旁边，合上眼。

换血需要几天时间。

……

“阿宁，裘德考的队伍。”手里的照片是小花留下的，也是他三叔发现有人偷拍的那一个，吴邪靠在后座，眼神冷飕飕的看着车窗外。

果然是老狐狸，但是吴邪没有想到的是陈皮阿四会让人请他过去。

毕竟四阿公的名声在九门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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