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这个人看起来和气是九门里最好接触的,但张念年觉得不对,这个说法很可笑。
从那个东西给他看的后续来看,齐铁嘴的算计不比别人少。
但是……垂下的眼睫毛蝴蝶般颤了几下,张念年知道齐家最后的下场。
那个叫齐羽的不得善终死后也不见天光,甚至连那个很年轻的叫齐秋的孩子也是客死他乡,生前被人折磨也不忘给人传递信息。
看着齐家的堂口,不大,四四方方的小屋子正中间挂了一副画像,上面的人白发长须布衣,腰间挂了一个八卦镜,估计是齐家的哪个先祖。
左右两边各有小门和房间相连,胜在精巧风水天成。
张念年的话才说完,就看见齐铁嘴唰一下站起来,长长的褂子下面两条腿扑棱的飞快,左脚拌右脚高高的门槛,愣是他没看见,一个抬脚刻在上面咕噜打了两个滚,撑起胳膊站起来啪啪两声把门关上。
狼狈的把门窗封死,猛地转头,齐铁嘴声音低了再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张起灵摸摸水壶,不是特别想说话:“找你们……张…启山?”语气有些迟钝。
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张家人没有了,隐晦的看了眼走神的张念年,张起灵声音平淡,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抿着唇瓣,张起灵看了张念年一眼,好烦,不想说话……
齐铁嘴给自己灌了口水:“你们都知道了?”
牛头不对马嘴。
张念年思绪被拉回来,看一眼族长就知道他这限定的说话字数到了,不免觉得好笑。
“张启山是个脑子灵活心狠的,九门里面以他为尊也正常,但是大事小事我估摸着你就算不去说他也知道,你没算出来吧?”打太极谁不会啊。
说到底九门中人各有各的心思和龌龊,张念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越是大的家族里面的龌龊越多,虽然说九门算不上什么,一个新成立的势力,但是能在长沙占据一席之地,到底是有几分能力在身上底下的人,三教九流皆有,这信息流通的速度可比他们想象的更快。
你来我往都是人情世故,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宅子护的密不透风,你越是这样就跟弹簧一样,压的越狠,别人越想知道你隐瞒了什么,偶尔漏点风声,让他们知道点,反而更安心。
尤其是九门提督的名声传出去后。
哪一家没有别人插一点点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功夫罢了。
齐铁嘴顺着他的话:“我这半吊水的功夫,哪能在您面前显摆,您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和本事,想也知道我这人有几个禁忌是不能算的,您又何必打趣我呢?”
话毕,齐铁嘴对着墙面上的人拱了拱手,语言格外的恭敬。
“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您勿怪。”齐铁嘴是指自己掐算的那一刻,看见的东西。
踏血麒麟回眸,在他的身旁,是一只看起来比他身形小很多的麒麟,麒麟一向是祥瑞,可偏偏这一只麒麟身上围破的血浪看一眼都心惊胆战。
他很少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天机,不!甚至他什么都没算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感觉到警告,刀刃在他身上来回的穿梭,那一眼,他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每一寸骨骼和灵魂都被刺穿,被剖析得一片空白。
算命的五弊三缺,他齐家中的是子嗣单薄上,当断则断,强行打断自己的举动,齐铁嘴心脏剧烈跳动。
张念年怎么会怪他,相反他一改之前笑面虎的架势,和齐铁嘴唠起了家常。
“我听说张启山有搬山之能,一夜间就让一座城外的大佛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听闻二月红浪子回头,独爱一人,那人身子孱弱命不久矣。”张念年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说出的话,让齐铁嘴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二爷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吗!!!
“我听说二月红有一个徒弟,最是放纵,杀人如麻,那半截李又是个瘸子,是怎么做到九门当家之一的?”
“对了,狗五爷他的鼻子真的坏了吗,那样的话,他下墓是不是还要带个狗?”张念年东说一句西说一句,三言两语把九门人的现状给说的清楚。
齐铁嘴苦笑,这哪是刚来的不知道情况,这分明是把他们的底细都摸清楚,然后上门找事来了。
不过他怎么不知道狗五鼻子坏了?齐铁嘴摸摸手指头,压住自己想算命的本能。
这可不能乱算,他跟九门里面的人因果相连,算命的代价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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