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消息灵通,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您是一点不给我打断的机会。”齐铁嘴支吾良久,嘴里跟喝了一剂苦汤药似的。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云层之上,虚虚散散的光线照不亮他们的房间。
张念年和张起灵对坐在床上,灯没有点燃,两个人陷入黑暗之中,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让张念年放肆一点。
张念年率先出手,张起灵紧跟其后。
目标是桌子上的人皮面具。
在张念年和张起灵言语攻击和表情压迫下,齐铁嘴不得不贡献出来齐家伙计的“脸”。
众所周知人皮面具是个好东西,老九门用了都说好。
一只手抓住杯子,另一只手按住桌子:“族长请。”水纹荡漾,稳当的端在张起灵面前。
这孩子真是……调皮!
张念年到底是占了一个年纪大,学的东西全面再加上经验丰富,把张起灵的按在下面,碰了下他的手背。
“别生气嘛~”低着声音,撑着下巴看着少年盯着他的手发呆,张念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挑眉。
这是看他的戒指呢?
确实,张家里面少有人会在手上带点东西,不方便。
“你……走吧。”沉默了半天,张念年在想要不要去洗个澡休息的时候,突然他的哑巴族长说话了。
张念年笑意不达眼底,愣了下,做出一个很不符合形象的动作,撑着手臂往前探了下身子,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
“族长,你说什么?”让他走?他不觉得莫名其妙吗?
张念年看这个少年人冷淡的模样气极反笑,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一路跟过来再加上张起灵确实不善言辞,两人再多不协和也被张念年置之脑后。
现在想起来他都为自己委屈。
年少轻狂真真目中无人的刑堂长老放下杯子,紧张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谁低头呢?
“危险。”张起灵看出他的不满,伸手把人皮面具拿在手里。
没有必要跟着他了,他之所以来长沙是因为天授,而他不是。
他不是傻子,跟着他一路上的危险数不胜数。
张念年攥紧拳头,然后又默默松开,翻身到床铺上,背对着张起灵,气死他了!
一边生闷气,一边觉得不舒服。
张念年知道张家干的事,也知道族长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把所有的责任丢在一个身子骨都没长齐的孩子身上,却没有教他如何当一个合格的掌权者。
哪有掌权者自己深陷危险的道理,他张念年又不是死了,好歹姓张,他就不能下个命令吗。
出去浪了那么多年,脑子里多了个东西不说,最后家族就剩两三个小猫了,这个族长还是个“独立自主”的,唉。
张起灵迎着月光,靠在椅子上,孤寂似乎把他包裹住,深陷在一片的迷雾里,脑袋里的声音喋喋不休回荡,很近又很远,记忆在哪里?
张念年偷摸扫了眼,起身把人拉到床上,张起灵仰面看着屋顶,肩胛处手的力道松懈稍许,然后被子把他包在里面,歪着头看这人。
他怎么不走?
想不明白的张起灵觉得很奇怪,他有那么温和吗?
他不是没看见张念年对付一些讨厌的人,出手果断不留余地,解释也不乐意听,自己是特殊的吗。
微弱的情绪被埋在心底最深处。
次日清晨,齐铁嘴摸着鼻头遮住嘴边的笑,眼前两个身材瘦小穿着灰色短打的伙计就跟在他后面,惹了一群人的眼睛。
同样不少消息传到一些人耳朵了。
张启山坐在办公室,手指点在桌子上一声一声逐渐和钟表同步,金属质地的饰品装饰边角,红褐色的桌具方方正正,窗纱被风吹的扬起一角,阳光飞快的落脚,然后又被赶走,张启山整个人的脸光暗交替之间有些阴暗。
就在刚刚,亲兵上来说八爷身边新收了两个伙计,其貌不扬,下盘沉稳应该是个练家子。
拨弄桌子上散落的棋盘,桌子上径直放了两杯茶水,一杯喝了一半,另一杯放在对面没怎么动。
穿着米色西装的男人格外斯文,眼里饱含精明神色,金丝镜框架在鼻梁,整理了下衣服,旁边的人有眼色的打开车门护在头顶。
“老板小心。”
“去二爷府上。”解九看着外面的人和物倒退,揉了揉太阳穴。
接下来得事情不能出错,他和佛爷下的那盘棋是无解的,你落一次,我下一子,莫名其妙的就没了破解的法子。
老八总不能是别人挟持了,他们谁都没见过老八动手,最多动动嘴皮子,实在不行先跑为妙,这一次怎么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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